老鸨大喊一声,十几位彪形大汉从艺馆的各个角落直冲二楼,鱼贯而入,这阵势把楼上的姑娘和宾客们都吓住了,赶紧逃到了楼下看热闹。
端木岚和他的侍女面对此等场景并无惊慌,尤其是他的侍女还在原地立着,正好就挡在一众大汉和端木岚之间,半步未曾后退。
老鸨说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玉楼香是什么来头。大家都听好了,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老娘扔出去!”
话音一落,其中一位大汉立刻上前,一只大手重重地摁在侍女的弱肩上,想使劲将她抓过来,没想到那侍女竟纹丝不动,也毫无惧色,只是平静地回头看了眼端木岚。
“公子?”
端木岚仍是自顾自的品茶,抿着嘴慢慢嚼着干果茶点,淡淡地说了句:“最好不要动手。”
“是,公子。”
只见侍女将肩膀轻轻一抖,便有一股暗劲打通了大汉的双臂,震得大汉半身酥麻,紧接着侍女只上前迈了一步,罗裙下伸出一只秀足,绕到大汉的脚后跟,上身只用单肩往大汉的胸口猛地一顶,那大汉竟双脚离地,直接被撞了出去,如同草包一般飞向他身后五步之外的八角桌,将那硬木朱漆,做工考究的桌子砸了个稀烂。
众人一见,立刻又上来两个大汉,分别去抓侍女的左右双肩,不料侍女一只足往地上重重一踏,旋即转身,两大汉双手抓空,侍女上身微微后倾,勾起双肘往身后一送,那两位大汉竟也同时被顶撞出去,双双倒在第一位被摔出去的大汉两侧。
老鸨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侍女竟有如此本事,惶恐地说道:“你......你家公子不是说不要动手的吗?”
侍女朝她瞥去一眼,双手一摊:“我家公子说的是最好不要动手,我可没动,手。”
这时,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震得地板都都微微颤动,一个巨大的身影拨开一众大汉,出现在了侍女面前。
侍女抬头望去,这家伙身长九尺,肤色如土,虎背熊腰,锃亮秃头,络腮长胡上还扎起了个辫子,光是顶着他那个秃头的脖颈都比普通女子的大腿粗,巨大的身影挡住了房间里灯火的亮光,从侍女的视角看,脸上只有阴影,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能感受到凶狠的眼神和粗重的鼻息。
这家伙是个番奴!
番奴见闹出那么大动静的只不过是个瘦小的女子,这简直是对他们这群打手莫大的侮辱,直接挥出一只大手,朝她脸上扇去,侍女眉毛一挑,突然俯下身子,番奴大手挥空,一看人不见了,一只秀足从侍女背后倒踢上来,犹如蝎子摆尾,鞋底正好踏在番奴的鼻梁上,番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侍女起身一个后仰下腰,那只秀足又从正面抬起一个冲天踹,足跟踢中到番奴的下颚,这鼻梁和下颚皆是人的弱点所在,任这番奴有多壮实,也吃不住这两脚,被踢得双手捂脸仰着脖颈连连后退,侍女一见番奴亮出空当,立刻追上两步,飞身冲膝,直取咽喉部位,眼看番奴马上就要中这致命一击,端木岚的声音在侍女身后响起。
“凌弱。”
听到端木岚的召唤,侍女那如老鹰掠食一般迅捷的身形,竟能说停就停,凌空变化身姿,旋转两圈落地。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就是端木岚点名要的那位风姿绰约的少妇。这女人一出现,满屋的打手们便收起了凶神恶煞般的气势,恭恭敬敬退到两旁,为她让出一条道。
“上门即是客,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有人来送钱就应该伺候好,怎能顶撞客人呢?”
端木岚一摆手,示意侍女让开,说道:“原来你真是老板娘。”
少妇笑靥相迎:“手下们不懂事,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公子包涵。”
老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说道:“夫人,不是我们......”
少妇打断她的话:“行了,我都看见了,都是一帮不中用的东西,若不是这位公子手下留情,你们还得费力把这几百斤的废物抬出去。趁他们还站得起来赶紧滚,你们也都给我出去。”
“是,夫人......”
老鸨再不敢多嘴,只得领着一众打手们灰溜溜地退到外面。而端木岚也抬抬手指头,示意那个叫凌弱的侍女去外面侯着。
凌弱关上门挡在门前,一票大汉用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小侍女,而她依旧面无表情,正眼都不瞧一下。
少妇在端木岚对面坐下,亲手为他沏水煮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子请用茶,哦对了,民女是不是应该改口称您为大人呀?”
端木岚接过茶盏,微笑一下问道:“这位姐姐何出此言?”
少妇边服侍边说道:“您的那位小侍女出手不凡,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必定师从高人,若只是仗着在上京城里有几分薄产的富庶人家,怕也请不了有般身手的侍女吧。况且她对您如此敬畏,能做到令行禁止,忠心不二,那您必定是有着位高权重的身份。”少妇接着为端木岚续上茶水,又说道:“楼下还有几个生面孔,坐姿端正的喝着花酒,美女作陪却目不斜视,眼睛只盯着楼上这间包房,应该也是您手底下的人吧”
“姐姐不但长得美艳动人,这心思也挺细的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