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我们到处没找到你。”
徐氏也红了眼圈儿,她嘴里念叨着:“祖宗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崔世柔四下一望,没看到崔世安,还有夏小清和毕远文也不见人影,她扶住崔世柔,问道:“别的人呢?”
一问之下,崔世君听说夏小清是最先觉出地龙翻身,他二话不说,抱起崔世柔就往外跑,安顿好崔世柔,夏小清又进到观里去找崔家其余的人,所幸这清华观的殿宇建造得极其结实,就算地震,也无人受伤。
阿杏眼泪汪汪的对崔世君说道:“四爷和二姑爷三姑爷以为姑娘在观里,他们几人还在里面找你呢。”
原来,震动刚起,崔家人跟着观里的道士们一起来到殿外的空地,清点过后,这才惊觉少了崔世君,就连阿杏也没见到她,徐氏和崔世柔顿时慌了神,连忙打发夏小清和毕远文去寻,崔世安也要跟着一起,清华观占地颇广,这几人已进去找了大半日。
见此,崔世君连忙吩咐崔福去叫他们出来,好在地动停了,倒不碍事,况且观里的道士们也纷纷回去清点烛火,以免走水。
稍时,崔福他们从观里出来,崔世君见一家人平安无事,心里的巨石落了一半,另一半是在为家里的崔老姑姑他们悬着。
崔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山的事情,可惜听说山路似乎堵了,任谁也束手无策,崔世柔想起刚才崔世君不见的事,问道:“你几时出去的,为何不把阿杏带上,害得众人为你担心。”
听了她这话,崔世君朝着人群里的霍云看去,此时,他在前面和清华观的玉阳真人说话,霍云心有所感,他回身张望,两人恰好四目相对,霍云看着崔世君的眼睛,嘴角轻轻往上一扬,又转回头。
他二人自以为坦荡,看在崔世柔眼里却是眉来眼去,崔世柔又想起她大姐有半日不见踪影,就连身边的丫头也不带,立时心生狐疑,只因在人前,她不好开口相问,于是暂且将此事压在心底。
不久,天上下起雨来,山里本就寒冷,虽说不时有地动,只是动静不大,观里的道士们各自回去收拾残局,只有十几个香客还等在外面,崔福也从外打听到消息,已有人下山看了,上山的官道被损坏,车马不通,崔世君心里牵挂崔老姑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安置家里的女眷,这道路不知何时才能通,崔世柔怀着身孕,总不好在外边吹着冷风。
一眨眼,天色渐暗,外面的雨凄凄沥沥下个不住,崔家人分住三间房,屋里阴冷潮湿,男人们尚且能扛得住,崔世柔怀着身孕是禁不得冻的,崔世君本想找观里的小道童要些炭火,却得知堆放炭火的柴房坍塌了,这会儿观里的人顶着雨还在清理。
夜幕降临,观里送来斋饭,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灾祸,观里准备的饭菜极其简便,崔家一家人有些食不知味,夏小清给崔世柔挟了一筷子菠菜豆腐,哄着她用饭,崔世柔勉强用了半碗饭,着实有些疲倦,徐氏便送她回房歇息。
说起今日这场地震,夏小清对崔世君说道:“大姐,我明日下山探路,要是能走,我就回城去看看,咱们困在山上,得叫老姑姑他们知道一声,省得叫他们白白担心。”
“二姐夫,我跟你一起!”毕远文说道,崔世雅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崔宅没人照应,他这一日坐立不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我也去!”崔世安连忙说道。
崔世君对崔世安说道:“你留下,咱们家好几个女眷还在观里,总得有人留下来看护。”
说完,她不等崔世安回话,又对夏小清和毕远文嘱咐:“你们去看看也好,不过不可太激进冒险,路上不好走就仍旧回来观里,家里的宅子是青砖石料所建,据说十分结实,老姑姑他们想来不会有事。”
她这话既是在宽慰他们,也是在宽慰自己,夏小清和毕远文点头答应,几人正在说话时,就见阿杏进屋回话,她道:“姑娘,老侯爷身边的小厮火华来了。”
屋里的几人一齐看向崔世君,崔世君一顿,问道:“他人呢?”
“在外面。”阿杏说道。
崔世君略微沉吟,起身往外走,阿杏替她点灯照着脚下,她刚走出屋子,便看到火华穿着蓑衣站在屋檐下,有个十来岁的小道童跟在他身后,那火华见了崔世君,先向她问了一声好,说道:“崔姑姑,老侯爷得知姑姑一家人全在观里,叫我送些取暖的炭火过来。”
小道童送上满满一篓子银丝炭,崔世君正是急需炭火的时候,她望了一眼,问道:“老侯爷屋里的炭够用吗?”
想必霍云早有交待,火华答道:“姑姑放心,府里送来的炭尽够的。”
“既是如此,劳烦你替我多谢你们老侯爷。”崔世君不再推辞,她叫阿杏收下这一篓子炭,火华又道:“老侯爷叫姑姑无须心急,老侯爷已派人下山探路了,要是回城,一定给你们崔宅报信。”
宁国老侯爷霍云面面俱到,将崔世君所急之事一一打点妥当,崔世君心头滚烫,眼眶带了湿意,最后,火华把手里的包袱亲手递给她,说道:“老侯爷又说了,夜里怕是还有地动,姑姑你睡觉警醒一些,山里湿冷,老侯爷叫我送来这件裘衣给姑姑御寒。”
崔世君打开来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