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侯夫人眼神都变得凌厉,“那妇人是谁?她可知如何解得此毒?”
“那妇人是路府的老奴,自称王婆。她的脸虽然也是红疹遍布,可她说这毒因人而异。像少夫人那样的年轻女子,稍微碰上点便会严重非常,可她说若是上了年纪的妇人碰上,因为皮肤原因,也并不会有多大毒性,她这只是看着吓人,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荒唐!”侯夫人越听越气,“她可有说她脸上到底是如何变成那样的?!”
单二立即禀报了从王婆那里打听的消息,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侯夫人。
南威侯先是对这类后宅之事并无兴趣,可他听着听着突然来劲了,便打断单二问他,“那王婆的意思是说,是尹尹涂了她的脸,她才变成这样?”
“是的。”单二点头。其实王婆说的时候把路尹尹的作为夸大了好多倍,她把路尹尹描述得像个索命的女鬼一般狠辣。单二做事向来简单,他直接过滤掉了那些添油加醋的话,直接说了结果。
“那倒是挺意外的。”南威侯皱着脸,苦巴巴地,“弯弯绕绕的,听得头疼,夫人你说这事是尹尹干的吗?”
侯夫人也是皱眉,不过随即又道,“尚且不知。况且就算是尹尹做的又如何,她定是有苦衷的。我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地涂那王婆的脸,倒极有可能是那王婆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夫人英明。”单二点头,“属下也有疑惑,便又逼那王婆说实话。她被我吓着了,才说到她们路家其他两个小姐故意让少夫人涂抹毒膏之事。当时王婆率先涂了一笔在少夫人脸上,少夫人察觉不对,怒极,才做出反击。”
“你这说话卖关子是个谁学的?”南威侯一拍大腿,“你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你就直接说是那个王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就行了?看你那德行。”
“侯爷教训的是。”单二低头认错。
侯夫人让他退下,她独自撑着额头,紧紧蹙着眉头,似乎很是不悦。
“夫人还在生谁的气?这事也怪不得尹尹。”
“得了,谁说我觉得尹尹错了。”侯夫人转头看他,“我只是在想,她在路府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艰难。侯爷你不知道,当初我去路府提亲的时候,那个路老爷还想偷摸摸的给喻儿换亲,把他们那二小姐嫁过来。”
“还有此事?”
“的确。老爷,我想去查那个路家二小姐去哪儿了,我还有好多事要问她。”侯夫人的目光变得严肃。
“你去问尹尹不就行了。”
“说你是个大老粗你还不信!”侯夫人纠了一把他的胳膊,“若是尹尹当真在路府过得不开心,那她好不容易到了我们侯府来,好不容易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她肯定是不想回忆她在路府的日子。”
侯夫人道,“我不愿意去为难尹尹,也不想逼她去说她不开心的日子,我只要她在侯府的生活日日安乐。所以,我要自己派人去问那个二小姐了!”
“夫人,你是不是有点护短?”
“我就护了怎么着?我就乐意护着尹尹。”
。
路尹尹还不知道她正被护短护着,她在想着明日的回门可怎么办。她是不想回去的,若是人家说她什么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眼下她做什么都与侯府挂钩,侯夫人待她如此,她也不该白白侮了侯府的名声。
想着想着她就不知不觉看向晋喻,无端端的她就开始看着晋喻发呆。自打上次做了那个春梦之后,她若是想休息片刻也只会在软蹋上躺一会儿,还得足足离着晋喻三丈远。
世子眼下昏迷,自然无法陪她回门。她也不想回,不如称病不去?反正她也是体弱多病,称病不回也倒还正常。
秀秀在一旁伺候着,看着门口侯夫人来了,她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侯夫人见着路尹尹又在看着晋喻发呆,她笑着摇了摇头,唤道,“尹尹,你在看什么?”
“晋喻。”她都没多想,待到回过神来就发现侯夫人已经是摸着她的脸,仔细地瞧着了。
用了赵之给的药膏之后路尹尹的脸上已经是没有明显的症状了,又是光洁如初。侯夫人看了点了点头,便说,“得多吃点了,你这小脸瘦得只有骨头,我这伸手一摸,哪里有点肉呢?”
“娘亲说笑了,我来府里已经是胃口大增了。”往常在路府她吃不了什么东西,看着那些菜她也吃不下去,就是吃了也没有油水,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所以她对吃饭越来越没什么心思,胃口也逐渐变小。
到了侯府,侯夫人日日命她喝一碗汤,菜更是摸着她的口味精心制作,用心良苦至极。侯夫人也没当面问她喜欢吃什么,她没日都命厨房换个菜色,若是哪天路尹尹吃多了点什么,便让厨房的人记下,日后就多做这种口味的菜。
才短短两天,路尹尹就看着她桌上每天的菜色变换,喝着各种各样鲜美的汤,口味着实大了不少。
“明日你该回门了,礼品我已经备好了,晋喻不能陪同你去,我陪你回去也于理不合,府中尚无出嫁的姑娘,想来想去,也只有多派上侯爷的一支人马,护着你,给你衬门面。”侯夫人已经想的如此妥当,路尹尹有苦难言。
“尹尹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