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景悠悠问。
张圆‘嘁’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眼后,转身走进烘焙房。
施语犹豫半天,支支吾吾,想问,又不敢问。
景悠悠叹气,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先以神仙价格买你咖啡,再以高出市场价十倍的价格请你去做甜品台,你不同意后,又附加一个条件,嗯……悠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施语正在做总结,顿了顿,反应过来,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压低声音说,“他是不是傻?”
景悠悠也被她绕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反驳,“怎么会呢?你想,要我是米其林大师,他出这个价格让我做个甜品台,合理啊。”
施语说:“可是你不是啊。”
景悠悠不服气,“可是我是首席……”甜点师啊。
说到一半,景悠悠语绝,好吧,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片刻后,施语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犹豫再三,还是慢吞吞地说:“悠悠,你是不是……那个……”
“怎么?”景悠悠问。
“是不是付出了什么不该付出的,比如,比如,色相,钱|色交易什么的。”施语把心里话(^ ^)说出来,声音越来越低。
咣——平地惊起一声雷,刚才江秦搂过的地方登时火辣辣的烫。
景悠悠此时真想直接去世,不对,真想施语直接去世,这种感觉,比被雷劈好不了多少。
“我是这种人?”景悠悠确实被施语气到了,语调拔高,冲她吼,此时,她也没工夫去想江秦是不是傻子的问题。
施语急了,这么多天来一直乐呵呵、看起来没心没肺、一心只想挣钱的景悠悠发火了!
她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万一江秦对你用强的,你也只能束手就擒,我,我只是担心你,你刚才进来的时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以为……我以为……总之,江秦就是个禽兽!我去把他撕了!”
施语涨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蹭地从位置站起来准备冲出去,一副准备和江秦同归于尽的样子。
景悠悠心里咯噔一声,施语看到江秦时,大多都是处于吓得懵圈的状态,为了她,施语居然敢骂江秦是禽兽?
景悠悠是动容的,继她给她借钱之后,施语又再一次打动她。
景悠悠扑哧一声笑,连忙拉住她,“想哪里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接着咬紧牙关握着拳头,“你放心,但凡他敢对我怎么样,我就算拼了命,也让他不能人道!”她边说,还边配上快刀斩乱麻的动作。
施语问:“真的?”
“真真的!”也就抱了一下而已。
施语松了一口气,“哈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景悠悠也很无奈,不过他不光在嘴上老是占她便宜,已经开始动手了,对付这种王者段位地流氓,这该怎么办呢?难道真如施语所说,他如果用强的,她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嘛?
如果有下次,她一定要反抗,告他性|骚|扰。
星之海允许点外卖之后,景悠悠店里的销售额增长了三分之一,一直搁置在角落里的顶级咖啡机也开始忙碌起来,她之前真的是低估了星之海的购买能力,280一杯的咖啡,每天都能卖出100杯!
因为星之海只允许景悠悠进入,所以送咖啡的重任就落在她头上了。
景悠悠人美嘴甜,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商场定律,没几天的功夫,大半员工都认识她,都知道她是老大钦点的外卖员,各部门的吃货居然和景悠悠混得蛮熟。
店里几个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日进斗金,赚得盆钵满满。
好不容易周末,一大早,人还不多,线上订单也还没开始,景悠悠难得空闲坐在店里,背靠着吧台和施语闲聊。
“悠悠,你说江秦一年给星之海总部的员工发多少钱?这么贵的咖啡,他们当水喝啊!”施语数着钱,笑眯眯地问。
“管他呢,我们只管挣钱就是了。”景悠悠正忙着煮咖啡。
“我觉得跟江秦合作,我们貌似也不亏,这个星期挣了好多。”施语低语。
“主要是我们做得好吃啊,不好吃谁买单?天皇老子说了都没用,何况是江秦呢,他不过就是牵线搭桥,让他们的员工享受真正的美味罢了,不算什么,充其量算开明。”景悠悠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炉火纯青的技术,顺便在他背后讨点嘴上的便宜。
施语:“可他让你在高管会上打广告……”
景悠悠打断她,“我说施语,今天你怎么想起来说他好话呢,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咱们别说他了,多闹心,聊点其他的,来,喝咖啡。”
都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景悠悠话音刚落,回过头,就看到江秦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一袋吐司面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丹凤眼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塑料袋,沙沙作响,一副‘小样,我全都听到了,你倒是继续说’的表情。
他穿着黑色的的运动裤和米色套头卫衣,头发蓬松,少几分了平时的锋芒,多了几分阳光。
景悠悠有片刻愣神,他这样,有点帅啊。
可她立刻又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