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嗯?你在酒吧喝醉后,回到家还不知酣足地开了一瓶酒来喝,匀了一杯给我。”他微微倾身,薄唇轻动,不停地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儿。
断了片儿的扶桑微仰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仿佛在判断真假。
傅希顶着女孩纯良无害的目光掩唇轻咳了两声,视线飘去别处。
说完这句话后,总算觉得自己做了个人。
毕竟刚刚他回答的那几句话中,没有几句是真的。
但扶桑请他喝酒,倒是确有其事——
昨晚,傅希把扶桑送回公寓,带上楼后,扶桑一进家门,根本没有直往卧室而去,而是踢掉自己脚下的高跟鞋,蹬蹬蹬地跑去厨房。
翘起脚尖,白嫩的手指抓过橱柜上的一瓶塞满蜘蛛蝎子蜈蚣的药酒,坐在厨房的流理台上。
昏暗无关的光线下,她交叠着双腿,拎着高脚杯,倒了一杯给他。
红唇微启,美其名曰:“壮阳。”
傅希:“……”
扶桑见他不动,勾了勾唇: “别不好意思嘛,这些酒,我家里一堆,到处都是,谁来我都给他一口。快点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一口闷了!”
傅希按着太阳穴,青筋微跳,没喝就对了。
傅警官一系列的回答,虽然有点儿震撼和不可思议,但是窜连起来,还是说得通的。
小喵喵跑了,扶桑心情有些沮丧。
毕竟这车是她在网上看中了很久的,连载杂志社的漫画之余,又接了不少私活,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后,才堪堪买得起的。
没想到才开了没几天,就不见了。
操练场上,特战队的八位成员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所有人一边跑步,一边双眼齐刷刷地朝这里瞟。
八卦之意,浓浓燃起。
其中一个跑在第一的瘦高男人,低喘着气,小声开口:“诶,队长跟那姑娘什么关系啊?都聊上了,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没有傅希的监督,后面的队伍逐渐懒散,笑嘻嘻地说:“管他呢,反正不理我们就是好事。最好来个女人治治他,老处男!让他分分心,别天天老想着整人训练。”
“我怎么觉得那女生那么眼熟啊?”梵乌山那日,担当侦察任务的小战士挠了挠头,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怎么说?”他隔壁的男人捅捅他的手臂。
小战士继续道:“好像见过……我们跑快点,经过那儿的时候,我凑近再多瞄几眼。”
“得咧!加把劲啊,兄弟们。”瘦高男人转了个脑袋,对着后面吆喝,“我们去看看队长好的是哪一类的妞儿。”
单杠的位置在操练场跑道的弯道旁,连续跑了几十圈的特战队成员,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
吼军歌的声音愈发嘹亮,跑步的路线也由内道,改成了外道。
经过傅希和扶桑的时候,索性把他们俩当空气,正着身子,双眼直视前方,毫不懈怠地跑着步,暗地里却用余光不断地在瞄。
其中侦察战士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全队莫名其妙地沸腾起来。
没眼力价儿地直起哄。
把扶桑的耳朵尖都哄得泛红了一小片。
粉粉的,在她嫩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惹眼。
连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傅希侧目,觑了他们一眼,命令:“解散!”
战士们一阵嘘声,并不想走,但又怕被队长以公谋私地罚,只好兴致缺缺地一哄而散。
队员们走后,操练场又恢复了寂静。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安静了一小会儿。
扶桑捏了捏自己泛红的耳垂,男色当头,傅希微垂着眼,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她看也没什么事了,冲他平淡地“哦”了一声,接上刚刚那句话。
继续道:“告辞。”
准备转身就走。
不料,被人揪住衣袖,扯了回来。
扶桑稳住脚跟,转过身:?
傅希盯着她漆黑无光的眼,薄唇抿了一下。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居然对着一个小姑娘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说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肯定是疯了。
他问她:“早饭吃了吗?”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半。
扶桑懵懵摇头:“没有。”
“那过来。”
扶桑垂着头,鬼使神差地被傅希拉着走了。
直到进入营地的饭堂,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里几乎全是汉子!!!!
一个个飘散的荷尔蒙从她身边经过,都会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瞄她一眼。
缩在角落的两个孤狼特战队的成员,看见队长领了刚才的那个妹子来食堂,顿时不淡定了!
侦察战士一拍大腿,惊呼:“我就说吧!队长从利比亚负伤回来那天,上头明确指示过在他康复之前,特战队不许有任何动作。他却在途径贵州,听到地方公安请求协助端犯罪窝点的那一刻,一个女孩的名字,让他果断答应了下来。”
“靠!敢情这两人是老相好啊?我还以为我们队长性冷淡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