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他当年成亲时,付家给他的新房。进去看过陈设,都半新不旧的,也能印证这个猜测。
房子格局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好改的,之前付彦之还叫人将各处重新粉刷过,所以要苏阮拿主意的,无非是陈设用具。
她这时见了宅子里的下人,突然醒悟作为未婚妻,这就过来自己布置新房,好像不太对,忙说:“这些你问薛伯母就好了,非拉着我来,我以为怎么了呢!”
苏阮说着想往外走,付彦之追上去刚要说话,宋敞从外面急冲冲跑了进来。
“我可找着你……哎!”他话说一半,看见苏阮,立刻噎回去了。
付彦之看他一副蠢样,忍不住笑了笑,才给苏阮介绍:“这就是宋家九郎,宋敞宋子高。”又抬脚踢了踢宋敞小腿,“这是徐国夫人。”
宋敞回神,忙后退一步,跟苏阮见礼,“不知徐国夫人在此,宋敞真是太失礼了。”
付彦之请他去厅中坐,又看苏阮,苏阮就说:“要不我先回去……”
“别别别!”宋敞忙说,“不用管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子美发几句牢骚。”
“是朝中出什么事了吗?”付彦之问。
宋敞叹了口气,看一眼苏阮,心想她和自家好友眼看就是一家人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说:“林相突然指使了好些人攻讦宁王,说宁王勾结朝臣、图谋不轨。”
苏阮一惊,付彦之知道她也关心此事,就叫上宋敞,三个人进了书房,屏退下人,听宋敞细说。
“他现在是把当初对废太子那一套,又都用在宁王身上了,可着劲儿罗织罪名!”宋敞叹口气,“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信。”
付彦之:“这次是专门针对宁王么?没有其他几个年长皇子?”
宋敞摇头:“没有。就是冲着宁王去的,我也奇怪,他前两日还当着圣上,暗指年长的几位皇子都无才无德,惹得圣上不悦,怎么突然就冲着宁王一位去了?难道他听到什么风声了不成?”
苏阮心中一跳:“林相惹圣上不悦?哪一日的事?”
“就休沐日前一天。”
那就是她进宫见到圣上那天,也是那一天,苏铃非得追着她问,圣上是不是打定主意立宁王。
可她没有道理把这消息卖给林思裕啊!她也不可能和林思裕扯上什么关系……吧?大姐不是很想把玉娘嫁入东宫么?
付彦之看苏阮惊疑不定,就问:“怎么?”
“宋御史一向消息灵通,”苏阮定了定神,看向宋敞,“能不能劳你打听一下,我阿姐代国夫人,近日有没有和林家的人碰过面?”
第40章 面圣 ...
宋敞以他做监察御史特有的敏感, 一下就听出其中关键:“难道真的有什么风声?”
付彦之不让他追问,插话道:“这并非重点。徐国夫人托你的事,你能打听到吗?”
“我试试吧。”宋敞答应一句, 顿了顿, 又说, “听说最近代国夫人常出门宴饮,在某些场合见到林家的人,也不稀奇。”
苏阮道:“那就辛苦你了。”
宋敞还没回答,付彦之先说:“不用和他客气,他还欠你一次赔罪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宋敞瞪大眼睛。
苏阮本来心里正沉闷着, 看他一脸夸张神态, 忍不住笑了笑, 说:“他把罪名赖给你的。”
宋敞瞪付彦之, 付彦之一脸无愧于心:“不是赖,总跑来和我说流言的,除了你宋子高,还有旁人么?”
宋敞无法反驳。
他两个一打岔, 苏阮心里缓过劲来, 把话题拉回去问:“他们攻讦宁王,可有实据?”
“能有什么实据?最多不过是新安长公主设宴, 宁王去了, 在那儿碰见谁谁,寒暄几句而已。”
苏阮:“……新安长公主设宴,我也去了呢。还有别的么?”
“好像还说宁王妃同哪个女冠往来, 密谋炼制秘药。”
“……她年纪轻轻,炼制什么秘药?”苏阮简直要笑了,“要只是这些,你大可不必焦急气愤,圣上怎么可能会信?”
“真的不会?”宋敞有点怀疑,毕竟厌胜一案那么明显,圣上都信了不是么?
苏阮道:“我不敢打包票,但在我看来,圣上不会信的。林相这么做,说不定……适得其反。”
付彦之赶紧加了一句:“这话你听过就算,千万别同旁人说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么?我也就同你什么都说罢!”
付彦之嗤笑:“别了,我敬谢不敏。”
宋敞咬牙,碍于苏阮在场,没敢造次。
苏阮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发觉付彦之同宋敞在一起时,才是真的自在到毫无顾忌,想什么说什么,一扫平日谨慎沉稳的样子。
就好奇:“宋御史同他认识多久了?是他一进京就认识了么?”
“差不多吧?”宋敞看向付彦之。
付彦之却道:“要晚一些。我改回原姓后,叔祖父带我去拜访宋公……”
“对对对!”宋敞插嘴,“我认识他时,他就叫付彦之了。其实我第一次见这人,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