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乡野,七岁才学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维钧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愣了愣,才叹口气,道:“不瞒夫人,我原是我生母与人私通生下来的……”
“对不住。”苏阮十分惊愕,立即道歉,“我不该问的。”
华维钧摇摇头:“出身之事,瞒不得人,没什么不该问的。我外祖父是蜀州有名的大商人,女儿做下这等丑事,他自是十分气愤,我生父又是个没担当的,一听说我生母有孕,他就跑了。所以我出生后,就被送去乡下农庄里,交给下人养。”
生母也很快就被外祖父远远嫁了出去,直到华维钧七岁,他生母的同胞兄长接掌家业,才把他接回去,让他跟自己姓,并教他读书识字。
“所以你算是随母姓?”
华维钧点点头:“虽没有写入族谱,但舅舅给我取了名字,让我姓华。”
“那很好啊,英雄不问出身。汉室大将军卫青,还有封狼居胥的霍去病,都立下了不世功业呢!”苏阮为自己冒昧发问,颇有些不安,忙举例安慰华维钧。
华维钧一笑:“夫人说的是,我虽不是英雄,也常以这二位自勉。”
苏阮见他神色坦荡,并没有因自己的出身而自惭形秽,心里很佩服,对他的观感又好上几分。
“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给夫人修园子,不辜负夫人的知遇之恩。”华维钧玩笑着拱拱手,似乎是想冲淡这略有些奇怪的气氛。
苏阮便配合着笑了,“好啊,只要你修得好,我担保你进将作监。”
“那我这就去了。”华维钧一副说干就干的架势,往外要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站住了,回头说,“昨日我在前院偶遇夫人的未婚夫,他脸是不是也晒伤了?我用着那药膏挺好用的……”
“啊,不用,我叫医师给他看过,另拿了药了。”
华维钧笑道:“那是我多事了。听说,夫人与这位付郎君,从小就认识?”
苏阮点点头,却并不想多谈。
华维钧看着她的神色,慢慢收敛笑意,道:“我挺羡慕付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