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的滋味,倒颇是轻松。
江珝见她如此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弯眉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想通了些事。”
他挑了挑眉梢。“想通了什么?”
“哼!”归晚笑着撇了撇嘴。她才不告诉他,就让他云里雾里去,让他体验一下成亲之初,她是如何整日忐忑,揣摩他心思生活的。可心理是这么想,人却朝他去了,她伸手双手,道了句:“冷。”
江珝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拉过她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自己的大氅中。她没如往日挣脱,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腰,仰头望着他笑。
二人对视,他眼中的笑意愈浓,可渐渐地,那笑淡了下来,眼底深不见底,越发地幽沉……
“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
“人找到了。”
归晚有点僵。“她吗?”
他点头。
“然后呢?是谁?现在在哪?”
江珝犹豫,道:“是辅国将军的远亲,此刻应该再将军府上。”
辅国将军家的远亲,好像很登对,比她想象得还要登对,登对到彼此的地位除了婚姻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归晚僵了半晌,深吸了口气,垂眸淡笑道:“好啊,人找到了,你心里也该踏实了。”她倏然抽出了手臂,朝后退了一步,江珝靠近,她却绕到雪人后面,拍了拍,笑道:“你得再堆一个,不然江沛读书回来,肯定嚷着要的。”
“好,我堆一个。”他平静应。
“那我先回去歇会儿,外面待得有点久,冷,也累了。”她笑道。
江珝点头,看着转身便回的她,问道:“你信我吗?”
归晚回首,笑眼弯眯,两颗小梨涡都盛着蜜似的,甜得让人着迷。这笑容他特别熟悉,成婚之初,她每天都是这样对他笑的,小心翼翼,只为了讨好。
“瞧你这话问的,信啊,我当然信你了。”她娇声软语道,说着,带着下人回去了。
江珝望着正房,静默地在庭院中站了良久。官正试探着问道:“二公子,咱这雪人还堆不堆啊?”
“你堆吧。”江珝应声,转身就走。
“那您呢?您去哪啊?”官正追上去问道。
江珝看了他一眼。“我去见个人,许会很晚回来。告诉少夫人,晚饭若是没回,便不必等我了。”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