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魔障事件过去后,廉季聪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成了他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他一开始,总觉得来查察司,可以惩恶扬善,顺便能游历人间,好事一桩。可是真正去了人间,他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他不想看到事情渐渐走向溃败,却无计可施,无药可解。
相比于其他人,廉季聪很难走出来。像殷灵,魏子墟,廉季聪,水颍,他们早就不是少不更事之人,岁月的沉淀让他们的内心坚韧了很多,他们虽有触动,但不会为此耿耿于怀,影响自己后面的状况。不管怎样,他们都能更好的调整状态向前看,不像他,似乎是入了戏,久久缓不过来。
廉季聪心里这么想着,心里的挫败感又加深一分。他低头整理着卷宗,这不是个难事,但是忙完也是比平时多费了些功夫。
水颍望着他心情低落的样子,心里慢慢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劝还是不该劝。
作为过来人,她是理解廉季聪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懑的。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血气方刚的,对什么事都怀着一腔热血,觉得很多事努力就可以解决,后来慢慢的摔跟头,才知道这人间世道,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也不是一个人说靠努力就能成的。
这孩子十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对很多事都没有成长经历,没有深刻体验过,心里肯定会比旁人缺失很多阅历。遇到这种挫折,更容易比旁人迈不过去。
说白了,这个孩子还是经历太少。
水颍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或许在多历练历练,他就会看开了吧。水颍这么想着,默默离开了此处静修去了。只剩下廉季聪还在郁闷烦躁的收拾那些卷宗。
过了些日子,他们又处理了几个小案子,就这么打发了平平淡淡的时光。不过平淡之后接着就是热闹,喧嚣的人间过了几日又给查察司推了大案子。
当殷灵知道这个案子的情况的时候,一开始还有点难以置信:“宋仪姑娘,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个可怜的宋姑娘无奈说:“我本是金州的金村人,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今天上午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在路上突然就晕倒了,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还没回过神来就两眼一懵。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鬼差带到这里了。”
廉季聪心直口快的说:“前几天我们接到过一个小案子,有个老奶奶天热中了暑,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晕倒就摔下来了,也是这么没意识的走了。宋姑娘,你不会也是因为意外走的吧!”
“怎么可能!”唐霖仪觉得离谱,出声打断了他。
魏子墟显然也是不赞成,说:“人家老奶奶是中暑从台阶摔下来,摔断了骨头,流血过多而死。老人家身子骨弱,到还是可以理解。人家小姑娘好好的从平地上一倒,没那么脆弱。这有些蹊跷,结论下的为时过早了。”
水颍听了也比较赞同,“还是先问问送她来的拘魂使情况吧。”
这次送宋仪去冥界的,是拘魂使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原话是这样说的:“当我们感应到小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娘的魂魄离身了之后,就马上赶了过去,但是那个时候她的魂魄还在昏迷,可能是因为凡人身躯较弱,突然离体有了损伤,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看见一座新坟。那个宋仪小姐的魂魄就在新坟旁边,估计就埋在那里了。我们核对生死薄了,宋小姐阳寿未尽,本不该今日亡,估计是被没良心的害死了。”
这很明显,是一起凶案了。
只有查清宋小姐的死因,才能给她的这一世画一笔圆满的句号。不然死的不明不白,查察司的没法给人交代,星宿君也不好判断她的命格,轮回司也不知送入哪个轮回。
毕竟,不查清真相,谁也不知道她是真无辜,还是死有余辜。
除了水颍还需要静养,查察司其余四人再次下界。
人间,风月楼处。
风月楼是金州的快活之地,无数人的风流韵事,八卦奇闻都在这里传播,这里每天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无数富家子弟曾在这里流连忘返。
风月楼前,一个衣着简单,相貌平平的姑娘驻足风月楼,停留在那里。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在风月楼的风尘女子,就是一个普通村子家的姑娘。里外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几个人向她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来这里?
此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刚刚接完了客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她在途中婉拒了几个客人的邀请,直奔风月楼门前的女子而去。
“宋敏,我帮你打听了一下,有人说你姐姐被两个人带去了金州的钟隐山,然后就没有别的消息了。”那位青楼女子气喘吁吁的说到,刚刚接待完客人,又一下子跑过来,着实累了些。
“薛桃,除了这个,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吗?”宋敏是宋仪的妹妹,姐姐杳无音讯,她遍寻无果,所以拜托自己的姐妹薛桃打听。
“暂时没有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现在天晚了,你明天去钟隐山看看吧,说不定她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