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在聂辰景身边坐了下来,看着玩得很开心的糖果问道:“糖果,在搭什么呢?”
糖果玩得正入迷,看都没看欧阳雪一眼,欧阳雪也没指望糖果能回答她的问题。
“妈,你陪糖果玩,我上楼睡一会儿。”聂辰景欲起身,却被欧阳雪拉住,聂辰景挑眉看着自己的妈。
“儿子,公司的压力是不是很大?”欧阳雪关心的问道。
“妈,您到底想说什么?”聂辰景问道,自从他接手公司的事情,妈何时关心过他的工作,尤其是老爸,一句要帮他带孩子,偌大的公司说丢给他就丢给他。
“儿子,你看看你的眉宇间都皱成这团了。”欧阳雪心疼的说道,伸出手想要将聂辰景紧皱的眉宇抚平。
聂辰景冷凝了眸,问道:“如果我说,公司的压力很大,妈,您会心疼您的儿子,让老爸卸下我肩上的重担吗?”
“不会。”欧阳雪很直接的说道,她不能因为心疼儿子就把老公推到风口浪尖上,儿子长大了,有能力独当一面了,他们上了年纪,该退休回家含饴弄孙了。
“那还说什么?”聂辰景没有失望,本就没抱有希望,自然不会觉得失望。
“儿子,我让夏婶炖了猪脚汤,吃了晚饭你给俞老师送去,俞老师太可怜了,生病手术住院,身边也没个家人照顾。”欧阳雪怜惜的说道。
“有护工。”聂辰景脸色沉了几分,他不想去医院,说白了,他不想看到她,她太让他失望了,好心当驴肝肺,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住了一个月,有共同照顾的糖果,她崴伤脚,他帮她请假,还让秘书到家里给她和糖果做午饭,甚至他还亲自做晚饭给她吃。
她在酒吧“睡”着了,他送她去酒店,不放心她独自在酒店,特意留下来陪她,半夜她生病,他义无反顾送她去医院,还冒着担当责任的风险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他的名字,他在开会,接到护工的电话,说她的伤口裂开,流了好多血,被推进手术室抢救,他担心她,丢下众人跑去医院。
她被打了,他想帮她出气,她却不领悟,找些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来搪塞他,甚至还说,这是她的事,他有什么资格过问,他是她的谁吗?
真是过分,在她照顾糖果的一个月内,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他以为他们算得上是朋友,结果呢?他就是一个陌生人,教糖果是她的工作,照顾糖果是妈给了钱的。
“护工照顾得再好,也没家人照顾得周道,她是糖果的语训老师,为了糖果,我们也应该尽尽绵薄之力。”欧阳雪说道,俞老师可是她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只要儿子点头同意,她立刻上门提亲。
“妈,您不是在尽绵薄之力,您是在全力以赴。”聂辰景深深皱起眉头,眼中忧郁却始终无法散去。
“行了,不说了,吃完了晚饭,你就把猪脚汤给俞老师送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欧阳雪拍了拍大腿,这次她没让聂辰景带上糖果,力使得恰到好处,小家伙就能成事,力使过了头,小家伙只会坏事。
比如说,带糖果去了,儿子就不能留宿了,为糖果着想,俞老师会让儿子带糖果回来,小家伙也是电灯泡,会影响小俩口的感情发展。
糖果不去,俞老师就没有理由催促儿子离开,两个年轻人,又血气方刚,聊着聊着投了缘,夜深人静,又是孤男寡女,擦出点火花很正常。
“什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可没同意,要送您自己送,或是让老爸送去。”聂辰景态度生硬,欧阳雪给他挖的陷阱,他才不会乖乖往里面跳。
“你不送,可以,我让糖果送去。”欧阳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聂辰景,她的动机还不够明显吗?她的目的是撮合他跟俞老师。
“那您就让糖果送去。”聂辰景话音未落,起身朝楼梯口走去,他都要膜拜老妈了,居然利用起糖果了,糖果听她的指挥就奇了。
“臭小子,你是上天派来折腾我的吗?”欧阳雪脱下拖鞋,朝聂辰景砸去,优雅高贵的形象毁于一旦,还好这是在家中没有外人瞧见。
一只拖鞋还不过瘾,欧阳雪准备脱另一只拖鞋时见糖果正望着自己,欧阳雪一愣,老天,她忘了糖果还在场,她这粗暴的形象不适合展露在糖果面前,欧阳雪笑容满面的看着糖果,说道:“宝贝儿,你爸想要奶奶的拖鞋,奶奶就丢给他。”
糖果一脸的茫然,欧阳雪的话,她是没听懂,不过,欧阳雪的动作她学了,脱掉脚上的小拖鞋,朝聂辰景砸去,准备脱第二只的时候被欧阳雪阻止了。“宝贝儿,咱不能这样,太粗鲁了,我们是小淑女,这么粗暴的动作不适合淑女。”
“呵呵。”糖果呵呵直笑,欧阳雪越是阻止她,小家伙越是要脱,小家伙动作很敏捷,欧阳雪根本阻止不了她,丢了自己的小拖鞋,又抢走欧阳雪脚上剩下的那只拖鞋丢了,丢完了拖鞋,小家伙又丢积木。
见小家伙玩得开心,欧阳雪不忍心阻止她,聂家的教育方式,随心所欲,糖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玩具满屋子都丢着有,反正在哪儿玩就丢在哪儿,刚开始的时候,欧阳雪跟夏婶会跟在小家伙后面收拾,久而久之,她们也不收拾了,等糖果睡着了,她们才收拾玩具。
他们不会为了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