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不去想,那一个当下,因为害怕,第一个念头不是给他打电话,而是选择报警。
警察赶来一看,小偷,当然不可能;强盗,更不可能。是林映潼想多了。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想着去报警,可见林映潼当时的心理状况有多差。
叶奚沉接完那个电话,彻夜难眠,第二天办完事情之后就回去了,连活动方的饭局也推了,一路上拼命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带她去看病。
在不破坏的自尊心,又假装不知道她报警的前提下,寻了个由头将人骗到家里,约了曼奇一起吃了顿晚饭,心思澄明如林映潼,很快明白了叶奚沉的意图,也没扭捏,第二天就乖乖跟着叶奚沉上曼奇那里治疗去了。
之后,他们谁也没提这件事,就当谁也不知道一样,心有灵犀般揭了过去。
只是不知怎么的,叶奚沉忽然又想起这件往事来。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以后有我在,就不要老是想东想西的,我跟你保证,潼潼,没人敢再那样伤害你了。”
林映潼点了点头,“好。我困了,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叶奚沉揉了揉她的头发,“嗯,一起。”
醒来的时候,叶奚沉已经起了,做好早餐端进房间里。
林映潼揉着眼睛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
叶奚沉把桌子支在床上,和她一边一个用早餐。
吃完早餐,他们一起出门去往机场。
去的时候是叶奚沉开车去的,回来的时候,林映潼自己开车回来。
叶奚瑶坐在副驾驶上,盘腿坐着,吃着零食,顺便安慰着她:“你放心吧,甜心,就我哥那德性,去不了两天马上就回来找我们了,哦,不是我们,是你。”
林映潼开着车,分神想着刚在机场他的话,他说这个圣诞节会陪她一起过。是好久之前,她跟他提过一次,想去欧洲过圣诞节。其实真正算来,从来没和叶奚沉过过圣诞节,国内对这些洋节日也是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
叶奚沉这样的人没有节日,每天都被匆忙的行程占据着,忙起来的时候连周几都不记得,却唯独还能把她母亲的忌日和她的生日牢牢记着,也是万般不容易了,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过了十二月中旬,天天都是节日,圣诞节元旦她的生日,再接着除夕春节接踵而至,她甚至连生日都懒得过,奈何叶奚沉每年都记着,大张旗鼓地办。
然后就是离别说再见,和上次一样。
林映潼不喜欢分别,看着别人离开,而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在原地等着他回来,煎熬难忍。
她想起那年叶奚沉入伍,家属们在月台上拥抱分别。
叶奚沉弯下腰,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没说什么话,但她感觉到了沉重,离别的沉重。
后来火车开了,她跟着车厢一直跑出很远,冲着叶奚沉挥手,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或许是因为一直依赖的那个人突然离开了,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送别叶奚沉,她在他身后一路遥遥地跟着,追了一路,终于快要赶上他的脚步,好像就差一点点的距离了。
林映潼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窗外明媚的风景看着,希望一切顺利吧。
叶奚沉出了机场,坐上来接他回公司的车,给叶维鸣打电话:“爸,我回来了。”
叶维鸣那里表示知道了:“董事会明天召开。”
叶奚沉心里有数,挂了他爸的电话之后,给张局那边打了个电话。
他回来了,一切行动都开展起来了。
这边还在通话中,助理的电话也进来了,说是廖董在他办公室等候多时了。
叶奚沉淡淡道:“告诉廖董,这就回了。”
这厢这么对助理这么嘱咐着,挂了电话,让老乌调转头去取之前为林映潼订好的项链。
等取完项链回来已是两个小时以后,叶奚沉脸上挂着笑,说着抱歉抱歉,让廖董久等。
廖董等的花都谢了才见小叶总姗姗来迟,也只能将一肚子气咽着,谁叫他现在有求于人,好脾气道:“哪里哪里。”
你瞧平时廖董多嘚瑟,在小叶总面前还不是一样憋屈着,咱们叶总就是厉害。旁边的助理小罗硬是咬住嘴唇才没笑出来。
叶奚沉给小罗使了个眼色。
小罗才想起来忘记做正事了,赶紧出去叫人送茶进来。
跟着廖奇均一起的还有廖依,今天也完全判若两人了。
叶奚沉草草扫了眼父女俩,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示意两人坐下,嘴上仍旧不忘客气道:“不知廖董这么匆忙找我,一定有要紧的事商谈,坐下慢慢谈。”
廖奇均心想,你可别给我装蒜了,昨晚还那样气了我一顿,今天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唬谁呢?我才不上你当。
“明人不说暗话,”廖奇均看了眼宝贝女儿,“之前是廖依不懂事,我也说过她了,为了表达诚意,今天我特意带她上门给你赔礼道歉。”
说完,廖奇均朝廖依使了个眼神。
即使廖依万般不情愿,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