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身体先做出了反应,立马往相反方向撤出俩步随即回头。
这一回头姜妤立马呆住,眼睛仿佛得到了一场洗礼,月光的清冷映照在面前的人身上。
剑眉星目,一袭白衣,宛若天上的谪仙,置身于周遭,仿佛堕入泥潭。
这样的男子就应该身在高位,尽享雍容华贵。
只是清冷的神情,眼下却透出一丝阴郁,应是好长时间没有睡好觉。
姜妤的个头只堪堪到此人的肩膀,望着这人烨然若神人的面容一时呆住,心里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下,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摄……摄政王?姜妤不敢相信,心下纳闷。
京城临近淮州,但也不近,大半夜的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如果说现在的姜妤是一个面目花红的小丑,那这位翩翩白衣的沈砚玺就是霁月清风的仙人。
“何人!”姜妤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立着一位杀气腾起的男子。
是摄政王的贴身带刀侍卫羌疾。
羌疾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近前,就要撞到自己主子。立马拔刀,冷眉拧着,紧盯姜妤。
刚刚姜妤感受到的寒意就是羌疾的刀锋。
仙人扭头给羌疾一个眼神示意,羌疾立马把刀收了回去。
他的眼神在姜妤身上停留片刻,似看似不看的顿了顿。抬步走了。
人都走出三里地了,姜妤终于不呆在原地,动若疯兔的窜了出去。
春桃正贴着院墙边走着,忽见姜妤风也似的奔来,几下到了面前。
“快走”姜妤拽过春桃就往自己的院落奔,春桃连忙把手上好几个火折子收进包内。
摄政王沈砚玺,16岁便在边疆冲锋陷阵了,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
由于军功太多,20岁便封了王,先帝时期便能参与政事的办理。
如今的摄政王沈砚玺手握朝权,执掌边境20万大军,文武百官见了他无不俯首。就连天子也要对他敬上三分。
常年都是一袭玄衣,黑红的底色配上金丝花纹,贵气十足。
怎么现在改穿一身白衣素服了?
传闻中的沈砚玺是阴晴不定,阴狠诡谲的。
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前世皇位之争时,辛亏他没有扶持旁的任何皇子。要不然姜妤决计成不了。
虽然她们没见过几次面,也没甚交集,但关系绝对谈不上好。
是前世的姜妤到最后也忌惮的人。
回了屋内,俩人立马换了行装,春桃打了盆水来,姜妤火速清洁着脸上的小丑妆。
俩人又火急火燎的把作案工具销毁。
堪堪弄好一切,院落的门就想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小姐,别睡了,收拾一下老爷请你去一趟前厅。”
来人是江知贺的侍从。
“小姐,不会被发现了吧?”春桃神色紧张的问道。
姜妤现在也不确定,那副打扮被沈砚玺看去了。
他要是说出来一定会彻查。
本来区区知府姜妤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多个摄政王,那人聪明的跟个什么似的。
“你就留在屋子里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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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去了容易露馅,不如自己只身前往。
姜妤稍微安慰下春桃,在铜镜前照了一圈,确认没问题后,转身出门。
外面火光已经被灭掉,姜妤穿过楼台亭榭来到前厅。
屋外跪了一片王芙院落的下人,江知贺的侍从上前通报一声后,姜妤抬步进去。
只见沈砚玺坐着主位上,倦怠的斜靠在椅背上,深邃幽冷的眼眸里含着几分焦躁。
羌疾一脸肃然立在沈砚玺身侧。往旁是一脸恭维的江知贺,大夫人,一众仆从。
江知贺对沈砚玺紧张的道:“王爷,这是下官的养女江小鱼,是下官/战场上的儿时旧友的遗孤。再除去家中还有俩名犬子在外备考游历,下官家眷几近都在这了,不知……,还用不用下官把府中所有婢女唤来。”
姜妤:“……?”
沈砚玺听到江小鱼时几乎立马抬头看过来,姜妤被灼灼目光盯得不适起来。
“名字是何来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啊?嗯……是刚领回来是爱扒在池塘边看鱼跃,鲤鱼的鱼。”江知贺紧忙答道。
随之而来的一片沉默。
屋内的婢女侍从大气不敢出,提溜着脑袋立着。
江知贺硬着头皮尝试打破尴尬:“这……不知王爷深夜到访,下官未能准备妥帖,正逢后院走水,家中忙乱,不周之处望王爷海涵。有什么需要下官配合的尽管开口。”
“嗯。”好半晌沈砚玺才应道“来淮州住一段时日,路生,缺个向导。”
“下官明日就派人……”
“不必,本王看她就不错。”沈砚玺打断江知贺的话,看向姜妤。
“本王城东有一处别苑,劳烦知府大人备副马车,江小姐随本王小住几日罢,江小姐意下如何。”
姜妤脑袋瞬间炸开,沈砚玺这是何意?
江知贺也是疑云不定,看看姜妤丽质的脸蛋,想到传闻中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