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老太太喘不过气什么的,就吃上一个。
陈嬷嬷忙去翻找这药丸子,三夫人有些被吓着了,愣在原地不敢动。
乔柔又赶紧吩咐顾嬷嬷:“让人去外面说一声,今儿三夫人回来的事情,不许宣扬出去!若是被发现有谁嘀嘀咕咕泄露了消息,可别怪我不客气。再让人去前院找人,请侯爷回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也请了二老爷回来,就说老太太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老太太不舒服,那当儿子的肯定就得回来侍疾。
乔柔一叠声的吩咐完,又转头看三夫人:“你先回去洗漱一番,等侯爷回来了,这事儿咱们再商量,你且放心,到底是一家子骨肉,三弟那边,定不会让有出什么大事儿的。”
她说的肯定,三夫人原本有些彷徨难安的心,立马就觉得被安抚住了一样,忙起身行了礼,三夫人就赶紧的先退出去了。
老太太吃了药,就又悠悠醒转:“老三家的呢?”
“媳妇儿先让她回去洗漱了。”乔柔说道,叹口气,一边伸手给老太太揉胸口,一边说道:“您也别太生气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光生气也没用,咱们得先弄明白三弟到底和敦郡王的来往是到了哪一步,能不能救了,若是能救,咱们就尽心尽力,若是不能……怎么也得为三房的孩子留条后路。”
做最好的打算和最坏的打算。
老太太眼眶都红了:“冤孽啊,我原想着他老三长大了有本事了,能帮衬他两个兄长!现在却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实在是,实在是……”
又觉得自己当年对庶子的款待是喂了狗,又觉得是自己的好心带累了楚侯爷兄弟,恼怒又自责,这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就更是咽不下去了。
乔柔看着老太太眼里露出的几分对三老爷的怨恨,心里就忍不住叹口气,没有利益纷争的时候,这庶子就不是什么重要存在,反正侯府也不缺这一口饭吃。
可一旦有了这纠纷,这庶子就成了梗在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到底不是亲生的,否则这会儿老太太该着急的就是怎么将三老爷给捞出来了,而不是三老爷这事儿对楚侯爷兄弟会有多大的影响。
不过,乔柔也并不是很担心老太太会立马放弃三老爷。
一来三老爷的成长,确实是有老太太的一份儿心血在,既然是花费了心血,老太太自然是不能立马就放弃的。这人呢,养个小猫小狗都尚且舍不得随便扔掉呢,更不要说这活生生一个人了。
再者,三房的孩子这些年也是在老太太膝下承欢,老太太既然享受了这天伦之乐,那对三房,也就不是真的半点儿感情也没有的。
老太太若真是有那样的狠绝,当年三老爷也不会平平安安的长大。
二来就是关乎侯府的名声了,这边一出事儿,侯府就立马划清界限,虽说一时是能保住侯府平安了,但往长久的名声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谁家会愿意和个冷血绝情的家族来往相交?就不怕日后出了事儿,再被侯府给转头卖掉吗?
名声这种东西,用不着的时候看着是不太重要的,但关键时候,这种东西是能救命的。尤其是一个家族的名声,维护起来是千难万难,可想要毁掉,或许也就一天时间。
就像是镇国公府,几代人的血和命,现在不过是三两天,外面就真有议论镇国公府是不是拥兵自重的话了。
“老太太,别气,说不定不是什么大事儿,三弟一向谨慎,侯爷也和他说过在外面做事要当心,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当今圣明,必定是能查清楚的。”
乔柔又安慰道,赶紧的端了茶水哄老太太喝下,可别真将人给气出了什么毛病。
楚侯爷和二老爷很快就回来了,乔柔正在给老太太捏脑袋,老太太气的脑壳儿疼。
“母亲这是怎么了?”兄弟俩行了礼,二老爷嬉皮笑脸的问道,又问旁边的徐大夫:“给老太太把过脉了?是什么病症?要什么药材你只管开方子就是了。”
老太太气正不顺,看他那没个正行的样子,忍不住就将手里的核桃串给砸过去了:“开个屁的方子!你是不是就盼着我生病呢?家里有东西是让你这样霍霍的吗?一个两个的不省心!你那后院都快成了狐狸窝了!整天里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闹,没个清净日子,你早晚是要将我气死的!”
二老爷很是摸不着头脑,二夫人又不在家,曹姨娘怀着身子也闹腾不起来,除了这两个,他后院还有什么敢出头的?这两天不是消消停停的吗?怎么自家老娘又骂上了?
但这疑惑并不妨碍二老爷哄老太太,这方面他是轻车熟驾,一边弓着身子赔罪,一边小心翼翼的劝慰:“儿子回头就骂她们去,谁不老实就骂谁,关她们禁闭,扣她们月例,让她们不敢闹腾!回头再送到庄子上吃吃苦,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娘您别生气,媳妇儿小妾常常有,但老娘就这么一个,要是气坏了,儿子那可是要心疼死的,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要不,儿子去给您买您最喜欢吃的卤猪蹄?”
徐大夫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老太太气急攻心,有点儿痰瘀阻窍,幸好刚才先吃了药丸子,这才没事儿的,但之后必得饮食清淡,这猪蹄什么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