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那她用来毒害楚瑾的巴豆是哪儿来的?
楚侯爷这边将人送进去,那边就去老太太那儿取了卖身契交给乔柔:“这上面的几张,是一家子,你看着给发卖了吧。”
乔柔一开始是惊讶这卖身契的事情呢,她谋求了几次都没弄到手,原本这次,她是根本没想到这事儿的,却不料一转眼,这卖身契就被送过来了。然后听了楚侯爷的话,就忍不住挑眉了:“出去买巴豆的,是他们家的人?”
“阿瑶一开始并没有说这些巴豆是做什么用的,那大丫鬟虽然是她贴身的,她也没有完全信任。就哄骗那丫鬟,说她自己想吃一点儿,弄个苦肉计,求我去看看什么的,那丫鬟就信了。巴豆是药房买的,这种东西,药房每天卖出去多少,卖给谁了,这都是有记录的。”
虽然巴豆不像是□□这一类的□□,但因为用的多了,也能伤人性命,所以官府命令必得记录在案的药材里面,也包含了巴豆这一类的东西。
楚瑶到底是没经验,只以为随便就能买到,给了丫鬟钱财她就只要拿到巴豆就行。到时候,她来个死不承认,点心也没了,到时候没证据,就谁也不能说什么了。
却不料,楚侯爷根本用不着审问她身边的丫鬟,只派人在京城各个药房里打探个两三天,有缘由有去处的都排除掉,剩下的就是侯府的了。
乔柔翻看了上面几张卖身契,停顿了片刻咬咬唇:“你只将那丫鬟的家人给卖掉了,却又偏偏将那丫鬟留在楚瑶身边,就不怕那丫鬟心生怨恨,对楚瑶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楚侯爷摇头:“送往佛堂的衣物和食物,是从府里这边走的。那丫鬟没了家人,也不能和外面联系,也就买不到什么□□之类的,她怨恨楚瑶顶多就是作践楚瑶一番,剩下的,我信你。”
就算那丫鬟投靠了乔柔,想通过讨好乔柔来杀害楚瑶,乔柔也是不会同意的。
乔柔忍不住冷笑:“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只可惜,我自己怕是对我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的,两次了,我的耐性,也并不是多好的。你怎么就能保证,楚瑶不会动第三次手呢?”
事不过三,到时候楚侯爷就是再多补偿,乔柔都不会放过楚瑶了。
现下她不是不恨楚瑶的,但既然有楚侯爷顶在前面,她就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她不愿意自己在阿瑾眼里,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再说,她现在越是委曲求全,日后,就越是名正言顺。老太太能活几年?
不等楚侯爷说话,乔柔就摆摆手:“既然你对我有信心,那我只能保证,我这边,并不会对楚瑶做什么,但别人要是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
楚侯爷停顿了片刻,点头应了下来。
怒气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一直憋在心里,时间长了,就怒气就会翻倍了,甚至变成怨气。楚侯爷既然不想乔柔变成怨妇,那就得给乔柔留一个发泄的口子。
那丫鬟的家人虽然买了巴豆,但他们不知情,乔柔向来不喜欢迁怒别人,也就没有让人作践这家人,将人卖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而是让中人给卖到了南边,地方远,怕是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回到京城了。
老太太要养身体,佛堂那边的消息,乔柔就全给拦下了。
于是,那丫鬟半白天故意将饭菜给打翻,夜里故意往床铺上浇冷水,时不时的装作没看见,撞一下掐一下楚瑶什么的,这些消息就全闷在了佛堂里。
一开始那丫鬟做的还挺小心,让楚瑶有些摸不清是谁动的手。但后来那丫鬟见乔柔这边并没有什么动静,胆子就越发的大了,甚至将楚瑶的首饰都给偷走了。
楚瑶想闹,还要闯出佛堂,但都被拦下了。此时她才知道,被关在佛堂的意思并不是说,日后她不许再出门了。而是意味着,她被楚侯爷给放弃了。
那些个跟着她的丫鬟,也开始懒散起来了。偶尔话里挤兑楚瑶都不见乔柔这边有惩罚之后,就自认为是摸准了乔柔的意思了。作践起楚瑶来就更是毫不保留了。都是花朵一样的年纪,谁愿意陪着楚瑶一辈子呆在这佛堂里呢?若是做的好了,讨了夫人欢心了,指不定就能换个差事做了。她们眼下这种境地,也只能是去讨好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饭菜要自己摆,衣服要自己洗,一早就要被丫鬟拎起来去跪经,晚上再抄写佛经到深夜。短短几天,楚瑶白净的脸颊就变成枯黄了。
老太太病好之后,去探望了乔柔一番,出来之后心疼的不得了。心里想要责怪乔柔没将人照看好,但对上乔柔的眼神,又觉得这话有点儿说不出口。
于是,只悄无声息的给楚瑶换了几个丫鬟。
乔柔就当不知道这事儿,换出来的几个丫鬟她都给另外安排了地方。一等丫鬟是别想要了,她才不会在楚瑾身边安排这样的丫鬟呢。
二等的也没排不上,府里哪个主子身边也不缺人。
表姑娘很是惶恐了一段时间,因为这府里她最亲近的就是楚瑶了。她来侯府念书,打着的也是陪伴楚瑶的旗号,现下楚瑶被关起来了,那身为楚瑶的外家表姐,侯夫人能看她顺眼吗?能将她留下来吗?
坐着等了几天消息,表姑娘还是没坐住。回头就拿了自己的针线来找了乔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