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爷子立马笑着招手,“小野来了,哎哟我的乖孙儿,都多长时间没来看爷爷了,快让爷爷抱抱。”
何斯野:“……”
老人说话有口音,乖字儿听着特像龟。
二叔何正南喝酒掩笑,拍拍何斯野肩膀,“一会儿来我书房打球。”
何斯野陪何老聊了俩小时,上楼去找二叔,刚进去,何正南就一个高尔夫球打到他身上。
何斯野:“……”
所以他才不爱来。
何正南直入正题,“还背着他们玩呢?”
何斯野挑眉询问。
何正南道:“十二月中旬,我在电视里瞧见你比赛了,总瞒着可不是事儿。”
何斯野拿起支球杆,走到何正南身边,一起打球,随口道:“告诉他们也是瞎操心。”
顿了顿,“二叔,我上回整个车都撞碎了。”
“……就知道你这么早来有他妈的歪心思,要多少?”
何斯野诚恳道:“按感情深浅随便给吧。”
何正南:“……”
何正南因为有老爷子的老朋友们的关系,开始是从身边人下手做拉投资的,后来自己赚了钱,就转手做投资,很多产业都插一脚,是个有钱、未婚、很潇洒的一个人。
重点是未婚的一个人,钱太多,他自己又花不完,所以也乐意给侄子钱。
何斯野来看爷爷,老爷子一天下来都眉开眼笑的,一直到晚饭时,何斯野在饭桌上轻描淡写地跟爷爷诉了句苦:“我爸太忙了,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了,爷爷,这几天我爸给你打电话了吗?”
何老闻言放下筷子就打电话,“工作那么忙,老子不管就算了,连儿子都不管不顾了?工作重要还是家重要?明天过来听我训话!”
何正东:“???”
“听见没有?说话!”
何正东:“……听见了,爸。”
何斯野低头乖巧吃饭,嘴角没忍住,向上翘了起来。
关于颜兮那封信,是他在床底下的置物箱里发现的,颜兮肯定不会把信放置物箱里,百分百是他爸扔进去的。
他爸向来热爱扔他情书,让他差点没看见信和戒指的人肯定就是他爸,没有别人。
这个气,他必须得撒了。
这个小仇,他必须得报了。
……能治得了他爸的,也就是他爷爷了,所以他今天特意来看爷爷,顺便告个状。
晚饭后,何斯野又陪爷爷看了会儿电视,电视上正演男主角在西餐厅给女主角送花求婚的桥段,女主角高兴得又哭又笑。
众人起哄亲一个,女主角幸福地踮脚儿仰头亲男主。
何斯野:“……”
所以女生还是喜欢被送花啊……
何斯野从爷爷家出来后,坐在车里,按着额角回忆刚才电视里那一幕,打电话订餐厅和花。
他电话挂断,手指敲着方向盘,想起颜兮每一次脸红的样子,没忍住笑。
自找到她送他的戒指、看到她写的信后,他的心情就活泛了起来,连血液都跳跃起来了似的,时刻都心情好得想笑,想起小丫头时,还时不时地心跳加速。
方向盘一转,他直接开车去鹿儿湾。
颜兮家门已经上锁,何斯野对一旁的院墙挑眉。
五秒后,他拍拍手,原地试着弹跳两下,利落地爬墙而上。
听到方然和杨锋俩人唠嗑的声音,他停住,没跳下去,顺势坐到墙上。就像之前偷看颜兮练舞的时候,对偷看已经十分熟门熟路了。
大院这点真是好,比楼方便太多。
何斯野坐在墙上笑得惬意,给颜兮打电话。
有些话应该晚一天再说的,但他忍不住。
颜兮很快接起来,声音很小,“小野哥?”
何斯野含笑道:“拉开窗帘,看外面。”
颜兮立即拉开窗帘,在窗前向外张望。
房间里的暖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身影,她脑袋晃来晃去,先看院子里的枣树,又看院子的门口,再抬头看院子上的墙。
颜兮脑袋停住,双眼瞬间亮得出奇,仰头惊喜道:“啊,你怎么来了?”
何斯野坐在墙上,看里面姑娘的身影,莞尔一笑,“路过。”
大冬天的,颜兮也不嫌冷推开了窗,探头出来朝墙上的何斯野招手,“那你冷不冷?要进来吗?”
她说话间喷出了一串串的白雾。
何斯野失笑,“不用,不冷。”
接着他语气又严肃,“窗关上,小心感冒。”
“……哦。”
颜兮关上窗,小小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带细软的沙沙音,“小野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何斯野仰头看冬季夜空挂着的圆月,安静了有一分钟,嗓音慵懒,“不用为他们不高兴。”
颜兮托腮坐在窗前,看墙上悠哉荡腿的小野哥,没听清,“什么?”
何斯野坐在墙上,身影似曾经少年,身后是明亮月夜与灿烂星空,“我没出国和任奕鸣没关系,滕珊珊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们俩以后不会再瞎折腾了。”
颜兮好奇,“你是要对他们做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