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亲自尝到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封达恼怒异常,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怒,这症状越是严重,初时还只是浑身发痒,情绪激动几次过后,他已经初现抽搐昏迷的症状,面色乌青,俨然……病入膏肓了。
眼看将军成了这般模样,营中已是人心大乱,短短不到半月,这波叛军逃的逃,病的病,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留在墨城的鹿十七束手旁观完整个过程,过来跟凌瑧感叹,“徒儿啊,药量你可控制好了?不会造成什么杀孽吧?”
他毕竟是个医者,虽然诊金收的贵了些,但心底里还是悬壶济世的好人,凌瑧笑笑说,“师父放心,我已经斟酌好药量,只要他们离开此处,一个月后症状自然缓解。这是不得已的法子,倘若叫他们闯进来,这里的百姓就不得平安了!更何况,他们是叛军,原本就有违天道,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被徒儿晓以大义了一番,鹿十七终于也不担心了,放手任他去做,“得了,为师这辈子就你一个弟子,你看着办去吧!”
凌瑧微微笑了笑,对师傅恭敬说好,想了一下后又吩咐秋迟,“今夜带上几个人,去对方营中探一探,最好把那个领头的给活捉回来。”
秋迟应是,鹿十七有些不解,“这又是何故?”
凌瑧挑了挑眉,“朝廷不是发了圣旨,活捉叛军的,会论功行赏吗?”
鹿十七瞠目结舌,“你堂堂凌家少主,还缺这些钱?”
凌瑧叹息一声,给师父解释,“我自然不缺,别忘了这是在墨城,就算有功,也是记在岳父头上的。”岳父昔日的产业还被那赵颐霸占着,等朝廷解决了叛军,见到岳父立了大功,为齐家平冤动作也能快一些啊!
鹿十七啧啧两声,“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样的,顶别人两个儿子了,所以你爹说的对,还是生女儿好啊!”
凌瑧点点头,自己也深以为然。
谈话末了,凌少主还不忘又叮嘱秋迟一句,“今夜的行动,多派几个北翼的人去,他们拿了钱,不干点活怎么行?”
上次云望山的那次夜袭,他还一直没跟北翼这帮杀手们算账呢,虽然现在已经成了自己人,不适合窝里斗,但他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有什么危险系数高的累活,自然得派他们去。
秋迟,“……是。”
鹿十七,“……”
当夜月黑风高,北翼的高手们进到叛军营帐中,将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封达捉住,还一并又捉了几个头目,带回了城中,次日一早,剩余还在坚守的叛军一瞧,顿时慌乱起来,连头儿们都逃了,自己还傻愣愣的留在这里干啥,于是也都收拾收拾包袱,趁早四散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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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收到墨城的来信,齐景天拆开扫过一眼,笑着长舒一口气,跟女儿道:“墨城的叛军已经解决了。”
齐萱这些天一直在等消息,原本心中忐忑焦急,此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高兴之余赶紧问道:“真的?那凌哥哥还好吗?”
齐景天呵呵笑着点头,“长启很好,城中百姓也安然无恙。”
齐萱便彻底放下心来,笑着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齐景天喝了一口茶,女儿感叹道,“长启有勇有谋,此番没费多少力气,还护了百姓周全,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这门亲事,爹娘给你选对了!”
齐萱抿嘴直笑,使劲点头。
分开以后,她都掰着指头过日子,眼看现在墨城已经平安了,她忽然压抑不住思念,很想立刻见到他,问爹道,“京城这边怎么办呢?朝廷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叛军?”
齐景天安抚她:“已经打了二十来天了,放心吧,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很快到底是多快?明天,后天?还是下个月?这一天一天的,简直度日如年。不过眼看墨城能毫发无伤的解决危机,她也终于不再那么担心了,爹叫她放心,她便相信爹,一心期盼着战事早点结束,他们小夫妻能早日团聚。
果不其然,十天之后,黄河之畔传来捷报,叛军溃败不堪,叛臣赵颐被活捉,朝廷大获全胜。
而令人大感意外的是,听闻赵颐此次兵败的重要原因,竟然是兵器上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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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兵几千日,筹谋了许多年,谁能想到,老狐狸赵颐会败在兵器上?
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一时间,无人不在谈论这桩奇闻。
据说朝廷的平叛军与赵颐的叛军在黄河之畔遇上,原本不分伯仲,之后墨城叛军溃败的消息传来,赵颐更是杀红了眼,号令手下一定要攻进京城,叛军的力量陡然变大,朝廷军队原本有些吃力的,不然也不会后续从燕北又调派了两万的人手。
然而没想到,就在战况日益激烈的时候,叛军的所使的兵器忽然出了问题,战场之上拼搏的水深火热之时,那些刀戟居然折的折断的断!如此一来,战场上兵器不顶用了,叛军简直犹如赤手空拳,逃跑还来不及,还哪里能敌得过朝廷的兵士们呢?是以不过前后几天的时间,就被尽数歼灭了。
不过四五十天的功夫,赵颐发动的叛乱,就以失败告终。
众人无不纷纷咂舌,按说胆敢举兵造反,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