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难道只是中看不中用?”姚天香说。
两个女人挤在桌前,对着桌面的烛火,陷入了诡异的思索。
“不对啊。上一次,就是我们成亲的那晚。”姚天香推了推程千叶,“你欺负了他几次?老实说。”
“这个。”程千叶脸红了,“两……三次。”
“那就没事,他估计是太高兴了。一下兴奋过度。”
程千叶托着腮,看着烛火,“唉,我本来只想亲他一下而已,可是他总是那个样子,眼泪汪汪,让人又想疼爱他又忍不住欺负他。我一不小心,就做得过分了点。”
“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姚天香似乎发现了新世界,“改天我也试试。让司马徒哭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的建筑模型,多参考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代建筑历史图书》。
☆、首发
杨盛和兄弟几个同心协力, 一天的时间就把房子勉强收拾了出来。屋顶铺好苇束, 木门扶起钉好,一把大锁锁上,表示这座屋子已是有主之屋。
回城之后,杨盛拿出自己的赏钱, 拉上几个兄弟一起下了一趟馆子。
说是馆子,其实也不过路边的一个小摊, 几个人头碰着头,蹲在摊边的矮桌边,一人一碗胡辣汤就着两块锅盔,大快朵颐了起来。
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花着钱,坐在桌椅上, 由摊子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吃东西。
杨陆厚吃着吃着, 就抹起了眼泪。
“这也太他妈的好吃了,简直像做梦一样,感觉昨天我还是个连半片黑硬的侯饼都领不到的奴隶。今天怎么就能坐在这里, 端着碗吃饭了?”
一旁的兄弟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行了行了, 瞧你就这点出息,还哭了。如今我们遇到了好主公, 只要跟着咱盛哥好好混, 迟早有你吃香喝辣的日子。”
“我, 我,是这汤味道太厚,给冲的。”
“你们看那里。”杨盛掰着饼往口里丢, 目光落在不远的街道上。
街道上有一个驿站,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全是军营中的士兵,人人喜气洋洋,手上或多或少的提着些东西。
“那是驿站。”食摊的老板对此现象早已见惯不惯,一面端出新出炉的锅盔,一面给他们解释,“主公新增了不少邮驿,专门往返汴州和绛城,城中的士伍们可以捎带家书和东西给绛城的家人。几位看样子也是军爷,若是想给家人捎个口信,带点东西,去那就可以。有专门的邮驿帮忙写信,若是捎带东西却要多花几个钱。”
在那长长的队伍中,阿元和他的同乡阿黄以及千夫长韩深正排在队列中。
排到了他们,阿元和阿黄谦让韩深,韩深便也不再客气,他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了两千个大钱,摆在了接待他的邮驿面前。
那邮驿问清了韩深所寄的地址和寄物的数量。
随即取一张纸,居中对折,一式抄了两份。正中盖了一个花章,让韩深在金额数量上各处按了手印,方才将纸一分为二裁开来。
一份给韩深,一份备案。
“可有要捎带的话语。”那邮驿提笔问道。
“多谢役使费心。劳烦告诉我老子娘,叫她把钱收好了,也不必太省着花,他儿子如今是千夫长了,能挣许多钱。平日里若是媳妇不听话,叫只管下手教训,千万别气着自己,等儿子回去再好生伺候她老人家养老。”
邮驿把他的话一一记下了,同那两千钱放置一起。
韩深交办了手续费用,退到一旁等待。
阿黄上前,摸了摸自己脑袋:“我没有东西,就要捎个口信,给我阿爹和阿娘还有长兄,告诉他们我如今拜了公士爵,分了一百亩田和一块盖房子的地。问询他们要不要一起迁过来,只说这里有咱家自己的地,官这边的老爷们也都不那么凶,好讨生活。”
邮驿一一记录详细,同样收取了他相应的手续费,给他一份回执。
等到了阿元,他红了红脸,从怀中掏出一块蓝底的花布,并一小包的钱币。他没有得到爵位,也就还没有封赏,这些还是他预支了两个月军饷,他一分都没有留,全给家里稍去了。
阿黄吹了个口哨:“哇哦,只寄了块花布,这小子心中就只想着他媳妇儿。”
阿元忍着羞意,红着脸对邮驿道:“麻烦小哥,告诉我媳妇阿娟,就说我在军营里一切都好,辛苦她照顾好阿娘和孩子们,等我拿了军功,拜了爵,就接她们娘几个到汴州来。”
杨盛看着这边热热闹闹的情形,向后靠了靠身子,“看到了没,他们这些士伍,大多是绛城周边人士,此次主公发兵琪县,为的是打通汴州和晋国国内的通道,他们这些人肯定比我们还拼。”
他挥了挥手,让几个兄弟靠过来:“我不管他们如何,这一战打下来,我们队必须拿头等功。别的不说,你们几个,至少都要成为公士。到时候人人有地,有房子,娶个婆娘,生几个小子。我们才算和他们一样的人。”
此刻,程千叶驻扎的行辕内,
程千叶正坐在案桌前,听着肖瑾汇报新政实施之后的情形。
“从他邦流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