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主!”路过的奴才们看见宇文蕙,避在一旁恭敬行礼,这声音倒是让权律醒了脑。他正想返回殿里,宇文蕙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在这儿站着?”宇文蕙慢慢走过来,“让你回去歇着,你倒是骨头硬,我这当主子真是白费心了。”
“卑职无恙,有劳公主费心了。”权律回话。
轻叹一口气,宇文蕙道来,“权律,不出两天,我和父王就出发去大隋了,你这会儿倔,若到时护不了我……”她仰头看看天,没有把话说完,这次大隋之行,终是不得安生的。
“卑职定会好好养伤,不会让公主有任何闪失。”权律立马如当头棒喝般觉悟了,上次在福安寺的场景,仍心惊胆战的很。
“嗯,若下次药童说你不配合的话,我就亲自给你上药。”宇文蕙开口。
“卑职不敢。”权律连忙拒了。
“不如你就留在大施好好养伤?”宇文蕙给了另一个选择。
“卑职告退。”权律听了这话,立马作揖告退,头也不回。
宇文蕙轻笑,真是一个倔强,有性情的侍卫。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手脚麻利的将主子们要用的物件,衣服,首饰,琳琅满目的收拾了一堆。
宇文蕙换上宫装,轻扫峨眉淡梳妆,刚过豆蔻年华,已显现出惊人之貌。
“公主,妆太淡了,再涂抹些胭脂吧。”一旁的女官开口。
“就这样吧。”宇文蕙扫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是。”
一旁侍女过来公主搀扶,“公主起驾。”
门外的权律也是轻甲长刀,器宇轩昂,“迎公主驾。”随后便起身引着宇文蕙走到宫外,待人上了轿子,才令侍卫抬向东宫门与王后那边人马汇合。
“公主,权律就在您左右,保护公主安危。”权律压低嗓子,隔着轿帘说道。
宇文蕙轻扫帘子,看见权律神色不明的脸,无声轻笑。
这一行人马走走停停,待到达大隋都城,已是十天后。
“让开,快让开,哪来的不长眼的奴才,挡着我们太子的道了。”
由于大隋君王的寿辰,宇阳城人马为患,守城的士兵的严守不怠。两方人马进城时因为人多脚杂,搅在一起,不免相互冲撞。
队伍摇晃中停了下来,几晚没睡好的宇文蕙睁开了眼,“权律,怎么回事?”她探出头问前面骑着马的人。
“公主,像是两方人马冲撞了。”
“知道了。”宇文蕙继续闭眼养精蓄锐。
可是这一幕却被探出头视察情况的大署国太子魏耀光看见,惊于对方的美色后,就立马起了坏心思。
“去,把小明子喊来。”他回头对身边的侍女说。
“是,太子。”
在队伍前方吵闹的小太监匆匆一个来回后,就转了脸色。
“是奴才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位好汉,您先请。”
“哼!”这旁领路的将军秦风一声轻哼后甩鞭骑马进了城。进城出示身份玉牒后,便有使馆领着进入驿站。
这驿站三层,分为东西两幢,这头大施的贵客入住了东面之后,紧接着大署的太子魏耀光也进了驿站,朝着对面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太子,您刚才为啥要让他们,不过是刚崛起几十年的小国罢了。”身边服侍的太监小明子显然知道刚才那伙人的身份。
“有退才有进,你懂什么?”魏耀光说道。
“是是,太子**远瞩,奴才就是井底之蛙呀。”小明子装模作样打了自己一嘴巴。
“站着干甚,先把这破地方清扫一番。”魏耀光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楼,为了佳人他连豪华的客栈也舍弃了。
这方宇文鸣夫妇刚收拾妥当,便有随行宫女报说大署太子求见。
夫妻俩个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此事有蹊跷,但又避之不过。
“大施君王有礼,在下大署太子魏耀光。”魏耀光笑容可掬的拱手行礼。
“原来是太子殿下,幸会。”
“刚才在城门口,看见轿中一着绛色衣的女子,本太子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可是贵国公主?”魏耀光不懂盘旋,张口就问。
正准备找借口退出的闻人羽一听,惊觉不妥,便开口。
“太子谬赞了,本宫却有一女,却着实不是殿下口中的惊为天人。”
“大施王后谦虚了,是与不是,见上一面,不就大清大白了?”
闻人羽脸色一僵,相邻的几国都知道这大署的太子贪色如命,且无论男女,只要入他的眼,都要掳来一亲芳泽。
“不巧的很,公主一路奔波,疲于见客,已经歇下了。”刚听从宇文蕙的命令,来此打听消息的权律,听见这番对话后,也不管尊卑就闯进来回话。
“这是……”魏耀光冷色一冷,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好感。
“陛下,公主已经歇下了,就不来请安了。”权律自顾自的说完就行礼退下了。
“太子见笑了,此人正是小女的贴身侍卫,一向不拘小节。”很显然,宇文鸣对刚才权律的行为满意的很。
“既然公主不便,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