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调极其融洽的人,她认真撑着下巴趴在沙发扶手看着他,眨眼睛,微笑,像幅画一样。
易渡准备给她做法餐。
盛临没多时就撑不住了,照片今天还没事,她就心安了,踩着风与夕阳起身往厨房走去,从后面抱住某个人,“要给我做什么呀?”
“法餐,喜欢吗?”
“呜,我喜欢,你怎么会?”
“怕你喜欢。”
盛临笑着侧身去亲他,易渡松开东西,把她抵在墙上吻,她躲,“我的法式大餐。”
“不吃一吃你,做不出来。”
闹腾半天,晚上两人出门,晚风携裹着浪水的湿润吹来,盛临披着及小腿肚的柔软风衣,里面是一件到脚踝的棉料长裙,一头又弄卷的头发在咸湿海风里浪一般不断起落,易渡在边上牵着她,偶尔她自己在前面走,她喜欢走几步又站停等他。
盛临兴味浓厚,欣赏着这座在国际上因电影节而声名显赫的艺术小镇,夜里星空璀璨,海水倒映着星光,岸边一排排白色特色建筑起落有序,延绵到看不见的尽头。
走着走着,盛临怕某人还不能走太快,又跳到他身边挽着他,“你可以走吗?易先生?”
易渡侧眸,一笑,揉揉她的头,“背着你走到天亮都没问题。”
她心情瞬间好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啊,给我介绍介绍。”
他把她抱进怀里,“你来过吗?”
“两年前来这里参加过电影节,还来这里拍过戏,我第一部 电影就是在戛纳取的景,一部以赌为主的戏,但主角又不赌,特别有情调。”那部片子很是独特,风格到故事题材,到主角与取景地点,都是新鲜又另类。
所以当时一出来,她几乎随着片子红遍全世界。
易渡想了想,“嗯,我看过。”
盛临一顿,看他,“你看我过什么电影?”
“都看过。”
“……”
易渡看她懵住的眼神,笑了起来,捧着她的小脸去亲,“怎么了?怕演的不好?”
她不好意思地仰头,“什么都不好,演不好颜也不好。”
“谦虚了。”易渡默了默,想了下喜欢她后有一天重温的那部电影,“看的时候,要不是确实年纪还小,心动起来不道德,我就需要把你压床上缓解一下那种心痒了,真感觉你每一帧都在勾引人的那种心痒。”
“你个流氓,我没有。”
“是你问我意见的。”
“我什么时候问你。”盛临羞恼扭头,易渡笑着搂上去,叹气,真的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吧,粉嫩如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有点随性又天性风情万种,一个眼神都让人心酥了,“那带你赌钱去。”
“什么?”
易渡把人带去了电影宫,办电影节的地方,里面娱乐设施众多,她提到了那部电影,他就想起来这里有东西可以回味回味了,那里有赌场。
“你居然还赌钱。”盛临被震撼了,身边的人闻言,悠悠道:“忘了带钱,赚点生活费,不然我们过两天乞讨去了。”
盛临:“……”
她犹疑看他,易渡把她拢在身前,两人戴着口罩,他教她玩,边教边在她耳边逗:“不是拍过?怎么一点不会?”
“主角不赌的,我怎么会学会?”
“一点皮毛总会吧?”
“要不是认识了你,我这辈子都是纯洁的。”
易渡失笑,揉了揉她的身子,满足轻叹,“指桑骂槐呢,你男朋友也不专业的,只和易庭去过一两次。”
“易总果然不是好人。”盛临看着手下的筹码,一颗心怦怦跳动,“你也不是,你是一匹深藏不露的狼,什么都会,鬼知道你把我拐来戛纳想干什么。”
——赢了一把,有人感兴趣看看他们俩叠在一起的身子,桌上有国人,易渡带着人起身换桌,边走边低头看把他说得跟不良分子一样的人,“干什么?你觉得呢?我要把你教坏了,好主动扑倒我。”
盛临捂脸想揍他,易渡换了桌坐下,继续从后面把她的身子裹在怀中,不让别人碰到她一根头发。
“输了怎么办。”她有些害怕地问。
“一定要赢,盛临,不然明天没饭吃了。”
“……”盛临默默盯着,“输了把你房子卖了。”
“那也没那么快。”
他不断给她施加压力,边玩边逗着,盛临后面也闹腾着让他手把手来了,输输赢赢,最后还是赚了不少,毕竟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他还是懂得超多的。
易渡要带她吃宵夜去的时候,转头差点撞到人,一抬眸,熟人。
路渐玩够了准备去洗手间外等人,停下眯眼看着他们俩,抛了抛手上的东西,啧啧感叹。
“这么巧?干什么去?”
盛临眨了眨眼,找某个好友的身影,不会也在吧。
易渡缓缓开口:“吃宵夜。”
“我也是。”
人生最惨莫过于赌场相遇,都输得砸锅卖铁,更惨莫过于……都赢了,却都不想请客。
路渐悠悠道,“不是,你们能不能做个人,什么都染指。”那就请客呗,反正这种偶遇性质极低的异国他乡,遇见了不坐一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