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的夜和某人新年夜拐她去住的地方一样美妙。
不久,她脑海里闪过余青霜那晚说的,和男朋友同居。
盛临垂眸勾起唇瓣,捂捂发烫的脸,就住了两天,每天夜里他再怎么流氓挑逗,最终还是浪漫又绅士地吻了吻她,就放开了她各住各的房间了。
什么同居……一点不算。
就是,到底要不要和他一起住呢?她实在有些不适应,但是……这阵忙完了,感觉他肯定忍不了了,会直接拐走她。
这戏杀青后……应该就拒绝不了他了。
她一个和他同时心动的人,最多只是这种事情不好意思被动一下,真叫她拒绝,盛临仰头红着脸叹气,她也拒绝不了。
助理来敲门,盛临侧了侧眸,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转身开了门,随后进浴室换了身衣服,给裙子外面套上暖和的白色长外套,出来拿起手机出门。
走到经纪人房门口,她刚好出来,卓蓝已经喊过她了。
两个助理在后面说话胡天海地地聊,盛临和经纪人走在前面。出了电梯余青霜问:“怎么睡不着?都几点了。”
“还好,不出来我能辗转到五点。”
“……”
踏出酒店,深夜马路上清黄色的灯一盏一盏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车辆不多,偶尔几辆划过,断断续续。
盛临摩挲着外套衣袋里的手机,踢踏着平底长靴和经纪人并肩走着,晚风吹得地上落叶划过地面,发出一身清脆好听的磨砂声。
“五点,想男朋友吗?”余青霜笑问她。
盛临抿抿红唇,眼睛带着笑意仰起头,懒得否认了,“想也正常不是吗?我都三天没见他了。”
“易渡最近很忙?”
“嗯,”他的通告她基本知道的,每天收工都半夜,她越来越觉得,心疼,“也不是太方便。”
“所以说,还不如公开呢,现在都不好见面。”
“那倒未必,暴露在日光底下,不是我们俩的性子,”盛临望着长街风景,目光落在街上偶尔的行人身上,她没戴口罩,有人认出她来,惊讶与惊喜浮上脸,她微笑垂眸,“公开是肯定会公开,就是……不是那么必须现在、立刻,晚两天也行。”
话落,她问:“你在干什么?还没睡?”
“在安排你后面的行程,调整一些事情。”
盛临边听着边轻轻颔首,再抬眸,视线从一家银行门口的灯略过,停在边上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浪汉身上,她眯了眯眼。
走了几步,忽然摸摸自己的外套衣袋,里面有一张卡,是早前去医院准备的,卡是助理的,钱是她扔进去的。
盛临脚步一转,撩起头发挽在耳后,拉住余青霜看了看,犹疑一下,“我拿点钱。”
余青霜一顿,挑眉,“什么?”
盛临一笑,看看四周,拉着她跟着越过马路,“有用。”
“有什么用?干什么你?”
后面卓蓝和另一个助理一看,再看看银行边上的人,很快明白了,“哎我家仙临……又要做慈善了。”
曾经她出道之初,在伦敦生活的时候,也这样半夜出来过,伦敦街头偶尔会有一两个流浪汉,她身上有钱的话,基本回到家里,就空空的了。
后来很忙了,也不会说半夜睡不着出来过,没那个闲情逸致,现在显然某个男人能让她什么事情都不去想,只顾着想他。
所以,今晚难得的,睡不着她又有闲心出来了。
盛临把卡给卓蓝,让她拿。后者感叹里面一笔巨额啊,余青霜和另外的助理在一边哼笑,对她来说,钱是浮云,完全不看在眼里的。
不然这么多年除了拍戏还是拍戏,奖拿了一座又一座,就是不见发展发展副业。
虽然,她是曾经没钱花了才出道入圈。
卓蓝输密码的时候,也想到这一点,等着钱出来的时候,不免借着银行的灯斜睨边上的美人,她安静地垂着眸在看受伤刚好的手掌,纤细白皙的手腕口一道长十公分的伤痕淡淡地留下一道痕迹,看着就让人心疼。
她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看了两眼,放下手和经纪人聊了起来,说说笑笑,绝美的脸孔上称着白色外套,在灯下越发美得动人心魄。
仙临,仙临,嗯,真不是白叫的。
“会不会有狗仔跟着啊,我们这样出来,回头上八卦新闻了。”
余青霜啧了声,“又不是吸毒,管它上不上。”
盛临:“……”
两人面面相觑,余青霜笑笑,要帮她拿钱,她缩回手,“我自己拿。”
“okok,你自己拿,我是怕你被抢了。”她往后睨了眼卓蓝,咬牙,“你给她拿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