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呼吸轻缓,那么冷冷又帅气得颠倒众生的人,还这么默默不动声色地为她做这些,走哪儿护着她,照顾着她。
她真是,越陷越深了。
盛临回过神来,默默优雅地打字问,“你,在家吗?”
“嗯,在。”
那我只能去了,你邀我去的。
盛临咬唇,笑意从眼底流泻出来,她问他要了地址,随后看都不看地爬起来洗漱。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小心翼翼打开手机,他真发过来了。
果然是上次她猜测的那片住宅区,离这不远。
不知为何,盛临心里泛过一阵雀跃,似乎,住得近就是离他近,离他近……她就有种安心一样,不怕见不到人,也不怕一个人了。
披好外套,盛临踩着平底靴进车库,转头往手机上的地址开去。
她慢悠悠地不紧不慢,不好意思太快出现,也不舍身太慢腾腾。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楼下。
盛临趴在方向盘上左右望了两眼,好安静,像一处郊区一样,错落的白色几层楼伫立在空旷的草坪中间,植物郁郁葱葱铺着一层夕阳余晖,后面是北市的兰江,似乎还有水声流淌。
美妙不已。
一晃神,屋内走出来个男人,穿一身昨晚没昨晚没看清的黑色运动服,精致冷冷的眉眼穿过烟火走来,盛临心跳快速,呼吸微乱又好像凝滞了。
易渡站在车门边,居高临下望进来,“坐着做什么?不进来坐坐?”
盛临抿唇默了默,浅浅一笑,下了车。
易渡眼底泛过愉悦、与意外,没想到她真愿意进去。
空阔的大厅亮着几盏澄亮的壁灯,看上去,就他一个人住,也看不出有什么女性的东西。
昨晚他去她那儿,今晚来他这。
盛临无端红了脸,又很愉悦。
“吃了没?”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盛临身上一麻,摇头。她转过身来,四处小幅度地看了看,“你也没吃吗?”
“嗯。”他边盘算着带她去哪儿吃,她应该会愿意一起吃晚餐的,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厨房里灯火明媚,他刚刚把喝咖啡的杯子放回去,出来她就到了。
顿了顿,他薄唇轻勾,蓦然把出去吃三个字咽下,转而道:“出去吃,还是在这吃?”
盛临微怔,默默回头。
在这?
她白色外套里面穿红色长卫衣在偌大的厅中灯下明媚靓丽,帽子落在背后,一头松软卷发在脸旁轻动,易渡第一次见有人穿这种可爱型的衣服能穿出仙气来,那是从她眉眼间,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
难怪这名字能传得开。
盛临莫名脸红起来,在他笔直正经的目光下转过身绕着他走动两下,在这……当然是首选,可……
哎,没追过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太不自在了。
进一步不敢,退一步不舍得。
能直接扑到亲就好了。
唔,盛临,你个流氓。
盛临在他身后咬唇又松开,纠结,最后她手机响了起来。微信,中午和她谈话的导演发来的,告诉她剧本发她邮箱了。
易渡在她的转动中心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没拒绝……在他这吃,她居然没拒绝。
心里一道微妙感觉划过,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默默转了转头,看了她嫣红的侧脸,最后扫了眼她打开的邮箱,应该在看工作。
易渡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揽过她的腰坐在沙发,“自己玩会儿,我去做。”
“你会做饭。”她看了眼他收起的手,装作不知地抬眸。
“要不,你来?”他静静看她。
盛临被一种莫名的暧昧的气氛席卷,眨眨眼,“我跑到你这来做饭,我是客人。”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他失笑,屈膝半蹲下来,拿了桌上一个早前看电影的平板给她,“这个看比较方便。”话落又道,“那就拿老实坐着,喝水,声音还有点哑。”
盛临“唔”了一声,默默登陆自己的邮箱专注看剧本。
两秒后,他起身往厨房走去,她瞥了眼,又低头,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研究得很专注,但她也时不时控制不住地从剧本中侧过脸看远处的男人。
易渡收到了好几次目光,每次都停留好几秒,才又缓缓低头,如此周而复始,不知道是在他这不自在自然而然想要找他,还是,别的。
直到他过去把她拐来吃饭。
坐下一会儿后,看着他给她添汤布菜,盛临心里水柱流动,波澜一片。
“这部戏,制作很大。”她看了眼抱过来的平板,开口主动聊天。
“一个常年拍美剧的人,还会怕阵仗大?”
她抿唇,“夸我还是损我。”
易渡抬眸看了看对面灯下的人,眼底柔光微闪,“你说呢?”他伸手接过ipad来看,“看好了?”
“差不多。”
易渡扫了几眼,低语,“我听过这部戏,明年的贺岁片。”自然而然的大制作。
“你们公司有投资吗?”她吃了口他拿筷子夹过来的菜,这个人冷冷的却好绅士的模样,实在是,方方面面都好,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