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 她简单和任诗琳讲了一下儿在飞机上遇到那中年夫妻俩的情景,还在任诗琳的催促下, 把夫妻俩留下的请帖找了出来给任诗琳看。
这场婚礼显而易见的是跨国婚姻,请帖的设计元素中英合璧, 上面的文字亦是双语印刷,新娘和新郎的中英文名字分别列于其上。
任诗琳拿过来看了一下儿,对请帖的细节设计赞不绝口, 看到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时, 却微微顿了一下:“奇怪,这个名字好眼熟。”
江晚晴一愣:“是大嫂的朋友吗?”
“不是……布兰迪·帕利斯卡。”任诗琳重复了一遍新郎的名字,又转向了傅修远, “修远,你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吗?”
“没有。”傅修远连眼皮都不抬,摆出一副“本王日理万机那有空记这种小角色”的冷漠傲然,随即冷哼一声,“你对别人丈夫的名字这么敏感做什么?”
江晚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屋子里仿佛凭空翻了一坛醋。
酸!
任诗琳对傅修远的语气和脸色毫无感触,扭过头来捧着请帖又看了两眼就又换了关注点,笑了一笑:“这个婚礼很正式啊,对宾客着装还有要求……说起来,英国人真是莫名喜欢帽子。”
任诗琳到底是一代影后,如今更是时尚圈请都没办法请出山的大咖,如果聊起穿搭,大概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傅修远及时出言打断了这个他想想就觉得脑仁疼的话题,把目光偏向了严修筠。
“既然答应了人家,你们按时赴婚宴就可以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
傅修远说话永远是一副“朕知道了”的语气。
但也许是因为长相,也许是因为旁人都习惯了,这么一副姿态放在他身上居然毫不违和,也没什么人胆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他略显严肃地看着严修筠继续道:“本来想等你们年后来参加老爷子寿宴的时候再找你,但是现在既然来了,那就提前帮我个忙——‘耀康医药’那边,有一个核心产品在更新换代研发的最后阶段,你和晚晴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能需要你们帮我去那边盯一段时间。”
“耀康集团”虽然以药物起家,但是经过多年发展,已经成为一个资本帝国,医药虽然仍是支柱产业之一,但是傅修远掌控整个集团,需要他要面对的局面非常宏观,一个药物的更新换代的监督工作,这显然是技术层面的事情,按道理讲,根本不需要傅修远来过问。
江晚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她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好下意识看向了严修筠。
严修筠表情顿了一顿,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沉默了一下儿,并没有推脱的意思,但仍然说:“国内的制度与这边有点儿不同,我和晚晴最多能在这边留到三月中旬,到时候,你还有没有更可靠的人?”
傅修远却一点头:“够了,只要在三月八日之前不出纰漏,你们尽管回国。”
任诗琳平时不耐烦听他的生意经,听到此,难得好奇地问了一句:“三月八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傅大公子骄傲地昂起头,正准备屈尊纡贵地给影后科普一下常识,奈何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猫爪。
CoCo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生平特长便是持萌行凶,在任诗琳怀里趴了半晌,活泼好动的它早已不耐烦,此时看见傅修远朝它的方向转过了脸,果断伸出了爪爪,企图故技重施地往傅修远身上蹿……被任诗琳一把扯住了。
“CoCo!”
任诗琳嗔怪地拍了CoCo一下儿,对傅大公子那点儿罕见的兴趣,也在和猫对视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