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月光散步,聊人生和梦想。
最近,可能储卫长大了,也可能是经历过一次被分手,终于克服自己的羞涩,开始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这段时间来,时不时亲一下的这种亲密小动作很频繁。
储卫吻得很用力。他只吻过乐心一个人,从生涩到熟练,储卫展示了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的天赋,他进步得很快,总是能够吻得乐心神晕目眩,自己也沉迷其中。
客厅内一片安静,灯光也很安静。暧昧的气氛从两人身边不断扩散,良久,乐心伏在储卫的胸膛上平复着呼吸,因亲吻而脸色晕红,唇色滋润。
她手随心动,摸了一把储卫的腹肌。
储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捉住了她的手,呼吸急促而难耐,“别乱动……”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白虎的依山大别墅里,气氛并不融洽。
在炎热的夏季里,白虎凄凄惨惨地被“赶离”自己舒适的大别墅,穿过茂密的古树,踏过山谷和高峰,他寻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山洞。
蓝岑仙子又来找仙太子傅予了,神仙打架,他没实力在旁边看戏,为了避免尴尬,他颇有自知之明的主动立场,将空间让给那两位仙。
山洞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大床软垫,狐狸和兔子正头挨着头用平板看动画片《熊出没》。
这两个小兔崽子,抛下他一只虎受罪,他们倒是逍遥自在。白虎怒吼一声,虎啸声在山林回荡。狐狸和兔子被吓了一跳,只见白虎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将它们扒拉到一边,自己抱起平板看起动画片来。
狐狸/兔子:“……”
再次出现在傅予面前的蓝岑,不见了曾经的幽怨与委屈。仙界玄一真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女儿,虽因宠溺和娇惯对她没有严要求,但与一般的女孩比起来也是不同的。
蓝岑知道,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在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得不到怜悯和关怀。她喜欢傅予,她更想得到傅予。
她爹玄一真人被欺压在道一仙君之下多年,她想比过乐心,为玄一真人争口气。当初暗恋的傅予,成为了乐心的未婚夫,蓝岑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盘桓在心底,天长地久,便成了执念。
现在,不管傅予是不是喜欢她,她都想得到傅予,一解执念。
被退回秋水剑的傅予,不知该如何面对乐心。专程为她来凡间一趟,此刻灰溜溜离开,也不是他的作风。仙侍日日晚间送来仙界事务案卷,傅予夜间处理。仙可以不眠不休,但多数仙保持着和凡人一样的夜间睡眠习惯。仙生漫长,睡觉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傅予,却不。
他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忙,还要争分夺秒地修炼,让自己强大起来。
此时,他执笔处理案卷。清冷的蓝色长袍,乌发披在身后,洁白如玉的手指握住毛笔,在案卷上写写画画。
他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眉目如雕刻家精心雕琢而出。威势重,气质冷清,永远挺直的脊背。乍然一望,令人心惧不敢接近。
傅予知道蓝岑在打量自己,他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身居仙太子之位,他被人看习惯了,她不说话,他更无话对她可说。
蓝岑轻轻笑了,“仙太子屈居人间荒野,居然是为了挽回前未婚妻的心,多深情多痴情,若是传回仙界,你猜众仙会如何评说?”
“荒谬,他们会说。”蓝岑骄傲地抬起下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和乐心是不可能的,除非,道一仙君死而复生。”
道一仙君死而复生,有他在,她爹玄一真人不敢使手段逼迫傅予娶她。
但道一仙君的魂灯都灭了,还有可能复活吗?不可能了。
傅予语气如人一般清冷听不出情绪起伏:“说完了?”
蓝岑:“我还要告诉你,你很快就要离开人间回仙界去了。”
而她再去给乐心添点堵,也要回仙界。
他们生来是神仙,本该在仙界生活。他们,和本是凡人,靠吃仙丹成仙的乐心不一样。
傅予很平静:“说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吵。”
蓝岑:“你……”他现在听她说话居然嫌她吵她本来以为不会波动的心泛起了酸涩难过来。
她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他总会向自己低头的,而那时,她势必会让他后悔今天的无情。蓝岑踩着高跟鞋走了。
室内重新空荡下来,傅予却放下了笔,起身站起来,走到了窗前,望向了远处沉沉的夜色。
蓝岑不来,他也知道他要回仙界了。
天帝已经传信给他,玄一真人向天帝施压,让他立马回仙界娶了蓝岑,否则,便做好承担拒绝的后果的准备。
而天帝的意思,便是让他娶蓝岑。傅予当初说喜欢乐心,要来凡间找乐心时,天帝便很反对。道一仙君魂灯已灭,乐心再无利用价值,反倒不如娶了蓝岑,——娶了她,等于天帝一族得到了玄一真人的支持。
至于傅予喜欢谁,天帝觉得这不重要。男人,不该为感情所累,权势,才该是男人一生的追逐。
更何况,玄一真人以实力碾压,天帝无法抗拒。
这是玄一真人惯用的方法,威胁逼迫,只为达到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