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坐起来,一刻都不耽误的往地上跑,结果跑到门口才发现还有个沙发在,只好费力的先把沙发挪开,再开锁着的门,之后才一路小跑冲去岳临泽门前。
岳临泽在发完第二条信息后就去门口等着了,结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以为她真的不来了,颇为失望的转身回床边,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门口急急的敲门声。
他唇角勾起一个笑,立刻折身回去开了门,就看到陶语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紧张的看着他问:“哪里流血了?”
“你怎么这么累?”岳临泽不解的问,接着看到她赤着的脚,当即皱着眉头把她抱了进去。
陶语惊了一下,忙道:“你的手……”
“闭嘴。”岳临泽不悦的看她一眼,陶语立刻不敢说话了。
等把人抱到了床上,岳临泽转身去洗手间了,陶语不安的坐在床上,满心都是他伤口的事。
不一会儿岳临泽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过来了,蹲在地上耐心的帮她擦脚。陶语躲了一下,本想问他手的事,结果看到他受伤的手上纱布白白净净的,一点血迹都没有,她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陶语安静的等着他给擦脚,半晌问道:“一只手拧干的毛巾?”
“嗯。”岳临泽头也不抬道。
陶语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挺有自我保护意识。”
岳临泽一顿,知道她已经看出自己在撒谎的事了,忍不住轻笑一声,随手把毛巾丢到一边,仰起头朝她的唇吻去,陶语别开了脸,他的吻被错开,印在了她的唇边。
“生气了?”岳临泽问。
陶语扫他一眼:“我很担心。”
“对不起,”岳临泽抓着她的手躺下,迫使她也跟着躺到了自己的怀里,“我只是太想把你骗过来而已。”
“……你还敢实话实说?”陶语见他没打算做什么,这才放心枕在他胳膊上。
岳临泽笑笑,用被子把他们两个裹紧:“我就是太想你了。”最后一个世界中,他从四十多岁开始便不怎么抱着她睡了,怕被她看到皱纹,也怕自己的身体无论怎么锻炼,肌肉都会逐渐出现松弛的痕迹。
她进入自己脑子里的只是一段意识,出来后或许很快能把那里的时间压缩成正常状态,他却因为副人格的真实记忆融合入自己的脑子,那些时间都如同这里的一样无法压缩,所以算起来,他已经几十年都没像这样抱过她了。
陶语不知道他脑海中的想法,闻言只觉得是他的狡辩,两个人一个小时之前才见过,说什么想不想的。她轻哼一声,在他怀里找到那个熟悉的位置,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岳临泽安静的躺了一会儿,也跟着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早,陶语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自己的行李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岳临泽卧室中间,而岳临泽正帮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挂起来,等她开始抗议时,收拾行李的工作已经做了大半。
于是陶语就这么住了下来,美国那边来催了几次,她都一拖再拖,只想等岳临泽的伤好了再回去。
等到岳临泽的伤口结了痂,她终于松了口气,岳临泽也看出她是真着急了,就答应让她先离开。
走的前一天早上,陶语被自己的手机短信声吵醒,迷糊中打开一看,看到信息中账户余额多了几个零,她瞬间清醒过来,拍了拍旁边正在看书的岳临泽:“临泽你看,我发财了。”
岳临泽随意扫了一眼,不置可否:“恭喜。”
陶语笑了起来,坐起来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感谢合同还没结束就把钱给我了,我现在就拿去还债。”
她说完就给高利贷打了电话,说起话来语气都硬了不少,等对方跟岳临泽道了歉之后,她才要银行卡号。
把钱转过去后,余额里瞬间只剩下一点点,陶语心疼的抱着手机哀嚎,刚嚎了两声岳临泽的手机响了,她随意一看是汇款信息,金额和她刚刚转出去的一模一样。
岳临泽淡定的把信息划掉:“受伤之后,我就把债务转移了。”
陶语眨了眨眼睛,突然悲愤道:“为什么不早说,那样我就不用还了!”
岳临泽好笑的看着她,从刚刚就只盯着那一页的书里拿出藏好的戒指:“钱来回转只会被银行赚手续费,不如我用这个还你怎么样。”
陶语脸上的表情僵住,半晌吭哧道:“你、你这是……”
“陶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岳临泽放下书,单膝跪到地上。
陶语此刻还处在刚睡醒的混沌中,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红了眼眶,半晌才想起要拒绝:“咱、咱们是不是太快了……”
除了那事还没做,其他的都已经快到了离谱的地步,让她有点别扭,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你喜欢我吗?”岳临泽含笑问。
陶语呐呐的点了点头。
岳临泽眼底笑意更浓:“这样不就对了,既然喜欢,那就嫁给我。”
“可、可是……”陶语还在犹豫。
岳临泽叹息一声:“不是让你立刻嫁,我怎么舍得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让你嫁得那么匆忙,只是想要一个未婚夫的身份而已,就当是给我一点安全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