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内容倒是没怎么听进去。
岳临起初说得还算起劲,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一双耳朵红得仿佛煮过了一样。
陶语还在疑惑:“怎么不说了?”
“……不想说,去吃饭。”岳临说完看了她一眼,抿着唇往前走去。
陶语落下他两步,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脚步更加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总觉得大少爷好像害羞了?一冒出这个想法,她就忍不住觉得自己疯球了,这位少爷连喜怒哀乐都很少有,更何况害羞这种高难度的情绪。
她按了按自己刚刚过度紧张的脑门,好笑的跟了上去:“大少爷,你可真厉害,对这里什么都知道。”
“何止是这里,但凡是市内所有排得上名的私房菜,我都知道。”岳临语气平淡道,可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不经意的炫耀。
陶语一听顿了一下,接着有些不是滋味的恭维:“那大少爷岂不是吃过很多好吃的,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还是要请教你才行。”岳临的身体注定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私房菜,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请教有什么用,一个人一个口味,谁也说不好,”岳临说完停了一下,接着不经意道,“不过你以后如果有空,我就带你挨家去尝,你觉得呢?”
“当然好了。”陶语笑了起来。
岳临的唇角也动了动,同时加快了脚步,管家含笑在他们身后跟了会儿,等到了目的地不远处他就停了下来,叫人单独给他上菜,好不去打扰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包间是一个小亭子,周围设置了小桥流水的景观,加上假山的搭配,巧妙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独立空间。
岳临此刻已经有些气息不匀了,但他看到陶语满脸好奇的四处张望后,忍下了那一点不舒服,等到凉菜开始上时,才嘱咐她:“坐下。”
“哦,好。”陶语急忙坐到他对面,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
岳临微微扬眉:“笑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这张桌子比起家里那个,实在是太近了。”陶语说着比划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家里那张长桌和现实中大佬家的那张一样,两个人坐对面吃个饭,感觉就像异地一样,哪像这里的小圆桌子,两个人之间只有一臂长。
岳临看着也是好笑,想了一下道:“那张桌子旧了。”
“嗯?”陶语不解的看着他。
岳临淡定道:“家里那张桌子,已经放在那里好多年了,太旧了,我打算换一张,你觉得这张怎么样?”他说完点了点面前的石桌。
陶语嘴角抽了抽:“……这桌子放院子里好看,但屋里还是不太合适,要是实木的感觉还行,就是怎么突然想起换桌子了?”
“早就想换了,”岳临端起杯子欣赏,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之前忘记了,你现在说了,我才想起来。”
陶语懵懵的应了一声,随后道:“您要是实在想换的话,那就换了。”还是那句话,幸亏不是现实世界,否则她肯定要心疼死的。
岳临见她同意了,心情变得不错了些,正要拿筷子时,突然感觉到手心一阵颤抖,他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道:“你可以帮我去找一下服务员吗?我想要壶龙井。”
“这个茶不好喝吗?”陶语点了点桌上的茶壶,看到岳临摇头后无奈,“好,我去找服务员帮你换。”
她说完就拿着茶壶出去了,岳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确定她走到看不到自己的地方时,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几颗药放入嘴里,然后强行咽了下去,吃完看着自己发颤的手心,先前一直不错的心情终于晴转阴了。
他之前也几次当着陶语的面犯病吃药,可从未像今天这样一般,那么怕她看到自己废物的模样,似乎从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开始,他就彻底在陶语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自卑,刻到骨子里的自卑。
等陶语转了一圈回来时,他的手就没那么颤了,岳临肩膀总算不再紧绷,看着陶语失落的脸道:“没换吗?”
“我没看见服务员啊。”陶语无辜道。
岳临顿了一下,接着按了一下石桌下的呼叫器:“我刚想起来,这里有呼叫器,不用直接出去找。”
“……说好的很熟悉这里呢?”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他刚刚叭叭说的那一大堆该不会是网站上抄的?
岳临抱歉一笑:“刚想起来。”
看着他脸上清晰的笑容,陶语再次愣住了,岳临从她手里将茶壶接过去,一抬头就看到她怔愣的表情:“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大少爷笑得很好看。”陶语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
岳临嘴角的幅度先是消失,接着又扩大了些:“喜欢?”
“……”这个问题就有些危险了,今天刚被某个人嘬了一口,她可不敢胡乱答,于是她给岳临的回答是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白切鸡,“替我试试毒。”
岳临扫了她一眼,把她夹过来的东西给吃了,点了点头道:“特别难吃,你不要吃了。”
……信你才有鬼,陶语斜他一眼,不客气的给自己夹了一块。
岳临含笑看她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