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明白。
顾初宁舒了口气:“咱们慢慢想,还要再有些日子才会雪覆满山谷,而且你记得不要在风雪天出战,应当暂时无事。”
陆远点了点头,他得好好查查,毕竟北境这里全是山谷,到时候下了雪,山谷覆满了雪,就是熟悉当地地形的人也难以找出顾初宁说的那个雪谷。
说完话就到了安置的时间了,俩人分别了两个多月,实在想念的很,陆远侧过脸就瞧见顾初宁精致的侧脸,玲珑的眉眼,还有白皙的肌肤,他的呼吸开始灼热起来。
陆远开始不老实了,他吻住顾初宁的唇,逐渐深入,顾初宁也回应他,难舍难分,陆远气喘吁吁,想要解开她的衣裳:“妧妧,你想我了吗,嗯?”声音沙哑的很。
“我想要你,”陆远接着说。
顾初宁差点就答应了,然后想起来了什么,喘息道:“现在还不行。”
陆远登时就懵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想顾初宁想的紧,怎么就不行了,难道是有什么事?
顾初宁才想起来还没告诉陆远,然后笑着贴在他耳边道:“我怀孕了。”
陆远的第一反应就是顾初宁在开玩笑,可他看见顾初宁眉眼弯弯,亮晶晶的,他就知道这是真的,瞬间一个巨大的烟花绽放,他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下一刻陆远的神情就变了,他想起顾初宁千里而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怀孕了还来这么远,这里这么冷你怎么受得住,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末了,都化成一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何必这么远而来,何必经历千里苦难,何必在这样冷的北境过活,都是因为我。
顾初宁自然明白陆远在想什么,她轻轻地抱住了陆远:“阿远,没什么的,我们在一起就很好。”
俩人静默无言,屋子里满满的温情。
可陆远还是不放心的问:“父亲和祖母知道吗?”
顾初宁说到这里低了头,若是父亲和祖母知道,是决计不会同意她前来的。
陆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初宁这都是为了他,他何德何能,他从前所希冀的都成了真,他梦寐以求的妧妧对他如此,陆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顾初宁开口缓和气氛:“孩子现在两个多月了,安生的很,我一直在喝蒋大夫开的安胎药,小家伙好的很,一点都不必担心,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陆远听闻妇人前三个月都是极不安稳的,熬过了三个月才算是真的稳当,他严肃道:“以后你一步也不能榻出去,我出去领军的时候得叫程临守着你,”他说着絮絮道:“对了,明儿一早就得叫军医来瞧瞧你,日日把平安脉。”
顾初宁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发现陆远这般絮絮叨叨的模样,她觉得很幸福,然后点头,都随他去吧。
说到最后,陆远小心翼翼地贴在了顾初宁还毫无起伏的肚子上,听了半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狐疑道:“这孩子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顾初宁无奈道:“现在月份还太浅了,得等她再长长呢。”
白皙娇嫩的肌肤下,竟然有一个小生命,陆远惊叹,最后吻了吻顾初宁的眼睛:“妧妧,我保证,我一定平安从战场上回来,绝不会发生梦里的事。”
因为,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在等着他。
顾初宁蝶翼一般的睫毛微颤,郑重的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陆远就出去忙了,现在他要操心的事太多,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顾初宁。
吃完早饭,珊瑚就瞧见一个大夫过来,果然是给顾初宁来诊脉的,这大夫诊的仔细,最后道一切都好,孩子好的很。
珊瑚听了就放心了,千恩万谢的送大夫走,然后对顾初宁道:“姑爷果真心疼您。”
顾初宁也抿着嘴笑。
其后的日子顾初宁就渐渐习惯了,陆远大多时候都在率军,闲暇时候就会来陪她说话解闷,每日都是适合孕妇的菜色汤羹,顾初宁都奇怪这大冷的天儿陆远是从哪里寻来这些她爱吃的菜的。
这期间自然也有战事,可有了陆远的指挥,瓦剌几乎是节节败退,陆远更是一场战败都没有过,顾初宁都惊呼连连,可饶是如此,每当陆远出战时,顾初宁都是止不住的担心。
在此期间,顾初宁的身孕也终于度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众人都放心不少。
这一天,陆远又是傍晚才归,他身上全是寒气,见到顾初宁还躲:“我换完衣裳再过来,”他怕凉到顾初宁。
换完了衣裳,陆远照常问起顾初宁这一天的起居日常,他现在是每天都要问一问,顾初宁就道:“吃得好,睡得也好,哪里都好,只除了记性不大好。”
她怀了孕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罪都没有遭过,珊瑚都道这孩子真是个好的,一点都不为难娘亲,只除了一点,她怀了孕以后就时常忘东忘西的,记性不大好,好在身边有珊瑚照顾着,不必担心。
这样的日常絮叨,实在是温情的很。
顾初宁忍不住担心陆远:“阿远,这战事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瓦剌毕竟民风凶悍,战斗力也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