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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以后,顾初宁就开始忙着做那些驱蚊虫的香囊了,她先吩咐珊瑚将之前买的各式香料按照一定的比例适中取好,又绣了各式纹样的香囊,一一缝好。
珊瑚拿了给宋芷的玉簪花纹的香囊,然后浅浅的嗅了一下,称赞道:“姑娘,您这个香囊不仅能驱虫,味道还悠悠的香,奴婢瞧着旁人可没有您的好心思。”
珊瑚自然也是得了一个的,她佩戴在身上,果真没有蚊虫近身了,她心下很是佩服,自己姑娘这香料方子真是极好的。
顾初宁抿唇笑了起来,这香料方子还是前世她从祖母那里得知的,只不过香料方子大多大同小异,也算不得什么。
顾初宁从一堆香囊中捡了一个出来,又问珊瑚:“给老夫人熬的汤煲好了吗。”
珊瑚闻言点了点头:“姑娘,您放心吧,正是火候好的时候,待奴婢再在底下搁上一层炭火,准保到了老夫人那里也是这般味道。”
顾初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咱们便往五福堂去吧。”
五福堂。
宋老夫人一看见顾初宁就笑了开来:“初宁这回又给老婆子我带了什么汤来?”很是亲切的样子。
一旁的老嬷嬷就笑道:“表小姐每回来都有新花样,老奴可是猜不到了,”虽是调侃的样子,但隐隐也吐露出对顾初宁的喜欢。
顾初宁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坐在老夫人旁边的小榻上:“老夫人又在打趣初宁了,”颇有些害羞的模样。
宋老夫人怜爱的摸了摸顾初宁的头发:“老婆子哪里有打趣你,这不是日日盼着你来嘛,”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这些日子以来,顾初宁每隔几日便会到五福堂来拜见宋老夫人,还每次都带了不同式样的汤,帮着宋老夫人调理身体。
宋老夫人可是侯府的女主人,自然不缺这点子东西,她更在意的是顾初宁的心意,原本她还想着顾初宁能坚持几日,可没想到顾初宁竟一直来,从未中断过,至此,宋老夫人是更喜欢顾初宁了。
老嬷嬷跟着搭话:“老夫人可不是说瞎话,她当真是日日盼着表姑娘来,也是怪了,老夫人喝了表姑娘的汤以后喉疾当真是好了许多。”
老嬷嬷亦是在说真话,宋老夫人喝了这各式各样的汤以后,咳嗽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许多,当真是好了不少,按说侯府里什么大夫没有,可还真比不上顾初宁的汤好使。
顾初宁抿唇笑了起来,前世祖母就身患喉疾,那时候虽在庄子里,可她父亲到底是个官儿,也不缺银钱,再加上祖母管了一辈子的庄子,认识不少药草,乡间田野也有不少的偏方土方,祖母的喉疾还当真好了不少。
那时她年纪虽幼,却也把这些暗暗记在了心中,阴差阳错用在了宋老夫人身上,没成想这些房子也对路。
宋老夫人含笑:“可不是呢,往前总是咳嗽的厉害,自打喝了你日日送的汤,喉间也不怎么痒了,咳嗽的时辰也少了许多。”
顾初宁刚要回话,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来人笑着问道:“娘,您的喉疾竟然好了不少,当真?”
顾初宁回过头去,只见济宁侯宋弘正穿一身靛青色的袍子,并不如何华贵,但一身尊贵之气却显露无疑,她立时起身向济宁侯行礼。
宋老夫人就叫顾初宁起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见外的,快些起来。”
那边济宁侯也叫顾初宁起身,顾初宁自然从善如流的起身,然后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她心下有些感叹,济宁侯朝务繁忙,并不怎么回府,就是偶尔回府也是回来见一下宋老夫人,平素在府里基本见不到济宁侯,可这两回回来却都叫她给偶然遇上了。
老嬷嬷见济宁侯问就如实告知了,言谈间很是欣赏顾初宁。
济宁侯最是孝顺,此时一听也感兴趣:“不知这回又是什么方子。”
顾初宁见济宁侯都这般问,自然认真回了:“这回的是罗汉果雪梨汤,用伤罗汉果、雪梨、红枣和枸杞,再加上冰糖熬煮即可,”她说完又加了一段:“其实这些方子不过是食疗,但若是吃的多了,对身体是有益的。”
那边老嬷嬷已经端了一碗汤给宋老夫人喝下,宋老夫人喝完觉得很是舒畅。
济宁侯见身受喉疾困恼的母亲竟渐渐有了起色,心下很是感激顾初宁,不说这小姑娘是因着什么缘由,但这份心就是好的。
宋老夫人把汤碗放回托盘上,又问:“你今儿是回来做什么的,朝上的政务可不是要烦死你了,哪里有空回来见我这个老婆子。”
济宁侯听了哭笑不得:“儿子可是捉住了空闲就回来看您呢。”
宋老夫人也不逗他了,就道:“这回可是又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济宁侯闻言笑了起来:“娘猜得还真准儿,这回啊是宫里的物事儿,我想着给府里的姑娘们带了些回来,当然,这其中也有您的。”
说着就有下人端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满满的都是时兴的首饰,华贵精美,最重要的是,这些可都是从宫里出来的。
顾初宁是个小姑娘,自然也喜欢这些首饰,宋老夫人就道:“初宁,你可有什么喜欢的,就先拿了吧,左右到时候都有你一份,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