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公式还有计算过程,忽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鹤哥,你真开始学习了?”
蒋鹤洲淡淡瞥了他一眼,觉着有些聒噪,把笔收了起来,身子微微往后仰,胳膊垫在脑袋底下放松着有些酸累的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吧,你摊上什么事儿了。”
“……”敢情刚才他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堆,蒋鹤洲都还没听。
李犀面对蒋鹤洲的时候一点脾气都没有,也没气,又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末了他磨牙嚯嚯:“日他大爷了,我就去厕所呼吸呼吸没有阎王的空气,居然还被扣了个屎盆子到头上来,鹤哥,别人不知道我,你也得知道我,你看见吸烟的就烦,我可从来没吸过烟。”
蒋鹤洲轻轻挑了一下眉稍:“你刚刚说你往高三跑了,还告诉他你是高二九班的?”
“嗯。”李犀得意地点了点头,“怎么样,我聪明吧?”
“是个蠢的。”蒋鹤洲面上轻轻浮起一笑,“你没吸烟,怂个什么劲儿,藏着掩着,事情越闹越大,本来没错的也是错了。”
“那我……去自首?”
蒋鹤洲抬手拍了李犀脑袋一巴掌:“什么自首?不是说你没犯错。”
李犀撇撇嘴:“还是算了,老师这种生物没一个会相信我说的话的,我还不如整个容,换张脸,一直躲着。等着真凶被逮着了,我也就清白了。”
“鹤哥鹤哥。”李犀雀跃地叫唤起来了,“这会儿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多分钟才上课,你陪我出去趟吧。”
“出去做什么?”
“陪我烫个头。”李犀拿下鸭舌帽,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容不太靠谱,我先去找个tony老师给自己整整发型,反正能躲一天是一天。”
李犀见蒋鹤洲不肯走,看了眼蒋鹤洲桌子上铺开的书。
等着他看到“三年中考五年模拟”八个大字,李犀有些想笑,没忍住,嘴巴立刻咧开了笑意:“鹤哥,你怎么在学这个?”
蒋鹤洲倒是坦然,脸上带着不容人反驳的矜持与骄傲:“有用。”
李犀有些震惊,“呦”了两声:“你是不是想进国航啊?好像他们招人的时候,确实是要看文化分的。”
蒋鹤洲没答话,却是看了眼时间,从书立里拿出了个笔记本往外走:“一个小时你烫不成头,顶多剪个板寸,我不陪你,我有事。”
蒋鹤洲站起来往外走,李犀忙把鸭舌帽也扣到了头上,想跟上去。
“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去四楼。”蒋鹤洲回头看了一眼,李犀的脚步立刻停了。
他看着蒋鹤洲往上走,航空班本来就在三楼,再往上走,四楼……那就是那些老师的办公室了……
李犀忽然生出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感情。
他曾经觉着蒋鹤洲背影都桀骜得一批,走起路来很有气势,但是现在看他抱着本书到四楼去找老师……
这一看就是去答疑的啊,什么时候他鹤哥喜欢学习喜欢到要让老师给答疑了?他不是一向只与老师对着干吗?
李犀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蒋鹤洲自打转到了一中来了,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皱紧了眉毛,折回到航空班蒋鹤洲的座位上,看着他书立里最违和的一个粉色笔记本,抽了出来。
李犀翻了两页,看到了这个本子扉页写着的名字,和一看就知道是蒋鹤洲的笔记的字,忽然恍然大悟。
他曾经觉得蒋鹤洲的字潇洒漂亮,想要张他的字,他都不愿意给,那时候鹤哥说他拿起笔来,只会是给他的女孩写情书的。
……所以这扉页上鹤哥龙飞凤舞写了这么多字……是?
李犀啪地一下子合上了笔记本。
他觉得自己像是偷窥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又是一个……属于蒋鹤洲的秘密。
鹤哥这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叫姜听晚的那个,不就是个六八零的学霸?鹤哥是因为她,才想着要学好了吗?
李犀心里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有人走近这教室的脚步声的时候,吓了一跳,立刻把笔记本塞回到书立里。
他做贼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蒋鹤洲桌子上的书立,猫着腰从教室的后门溜了出去。
***
每隔两周一次的休息时间,姜听晚都会来到四楼,拿着错题本来找自己化学老师答疑的。
教姜听晚的化学老师是个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个头很是玲珑娇小,三十多岁的女人,名字和她本人的气质很是不符,叫周艳丽。
她给姜听晚讲完了错题,还不舍得放姜听晚走,不断游说着姜听晚参加化学竞赛辅导的事。
姜听晚上次月考考了第一,高兴得其实不止姜爸爸和姜妈妈,她的化学老师周艳丽也很高兴。
之前有人在她面前惋惜姜听晚的总成绩被化学小小拉了后腿,她嘴上应和着可惜,心里却总感觉有点膈应,说得就好像她这个化学老师教得不好一样,现在学生考得好了,这下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周艳丽脸上堆着笑:“你先别总是拒绝老师,咱们学校有很多学生都走了化学竞赛的路,往年因为竞赛突出被保送到清北的师哥师姐也不少,你回家和家里商量商量,以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