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在意,“这就叫学坏了,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学腐了呢?你知道吗?我看你就不知道。我不仅知道男女,我还知道男男。”
胡新知被噎的又开了一瓶冰镇啤酒。
从那之后,言溪成功的在胡新知嘴里获得了一个新外号,叫:“腐妖王。”
虽说她从“腐妖王”堕落变成了小清新,但这毕竟是假象,骨子里她还是很野的。
按理说,林盛这样一声“溪宝”,对她来说都不算个事儿!
可她今晚不知怎么了,都回家有一会儿了,心跳的速度还是特别的快。
言溪抱着被子在床上猛的翻了个身,险些翻下床。
感觉有点烫。
言溪张了张口:“………靠?”
她这是害羞了?
用胡新知的话来说,她的脸皮厚到无懈可击。
她那厚的无懈可击的脸皮……败给了溪宝?
送走言溪,林盛重新拿起了手机。
给他发了十来条信息,都没得到回复的何时归,这时候刚好打了电话进来。
林盛划着屏幕接听:“说!”
“说什么说,该是你说吧,我发了怎么多条信息,你都没理我,在干啥呢?”
“在写作业。”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在写作业?卧槽,我家盛盛终于长大了,都知道写作业了!”
何时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N倍,吵的林盛蹙了蹙眉,将手机拿开了些。
“不是,盛盛,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以前我发信息给你,你都不带这样冷淡的。还有,你之前是学霸的时候,也没见过你写作业啊!怎么现在还写起作业来了?”
林盛推开卧室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在何时归聒噪的话语声中沉默了几秒,突然出声:“以后不准喊我盛盛。”
“为什么?”何时归没拿住手机,啪叽掉在了地上,等他再捡起,整个人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了,“卧槽,给我一个理由吧,我都喊了你这么多年盛盛了,你现在就不让我喊了?我不管,你给我说出一个为什么……”
林盛:“不许就是不许,哪儿那么多废话。”
不等何时归在哔哔,林盛一把掐掉了电话。
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林盛单手扯着衣摆掀掉上衣,进了卧室。
站在花洒下,林盛想到言溪被他一声溪宝叫的顿时瞪大眼睛,望着他的样子。
有点呆,也有点可爱。
真他妈的可爱死了。
他真不是故意不理她的,他真的是没听到她的声音。
他走神了。
满脑子里都是她那一小截白白的露出来的锁骨。
就跟现在一样,那画面一旦出现在脑海里,就跟荒草见了火,风一吹,瞬间燎原,灭的灭不掉。
艹!
林盛猛的甩了两下头,将有点控制不住的画面清除掉,他快速的冲完澡,走出浴室。胡乱的把头发吹个半干,就躺在床上了。
他昨晚和何时归完手机玩到凌晨三点半,到学校想补觉来着,结果尽用来抄作业了。
他肯抄作业,已经给面子了,结果还他妈买了一堆笔,抄了四遍数学作业,抄的他差点手都要断了。
前两天,他还觉得自己有病。
今天,他觉得自己不是有病,而是疯了。
缺觉导致他的太阳穴有点疼,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林盛翻来个身,心想他果然疯了。
他居然失眠了,睡了没多久,林盛开始做梦。
梦里的锁骨真实可见。
梦里的画面,也比他走神时脑海里冒出来的要可怕。
他梦见自己的唇缓缓的往小前桌的锁骨上落去,越靠越近,近到他隐约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有股草莓味的香味。
又甜又软。
甜的他心跳加快。
林盛猛的睁开眼,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熟悉的天花板,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梦。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小小的电流击过一般,又酥麻还夹着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捂住了心口,感受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平躺了一会儿,心想,他完了。
完了,妈的,林盛,你完了。
你不是疯了,你是完了。
你坠入爱河了。
………
言溪从没像现在这么失眠过,她好不容易睡着了,闹铃就响了,她趴在被子里痛不欲生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的闭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意识到坐在马桶上厕所的时候,又险些在马桶上睡了过去。
李晓萍定时打的豆浆已经好了,言溪闷头胡乱的喝了半碗,就迷迷糊糊的拎着书包出了家门。
林盛恰好也从楼梯上下来,言溪顺着脚步声望过去,发现林盛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黑眼圈都出来了,整个人看着比她还要半死不活。
和前几天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一前一后的出了小区,一前一后的上了公交。
兴许是两人的困懵了,大脑反应的有点迟钝,谁都没在意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