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淡水想着前世的苗疆圣女,能为徐胤做到那般,怕是不会真的害徐胤,但是,从她重生一世以来,很多事情都出现了蝴蝶效应。
她的轨迹在变,徐胤的轨迹也在改变,冯淡水想着,那颗跳动的心像似漏了一拍,呼吸微微不畅。
他不会有事……
“老侯爷也好似受了重伤,苗疆这次是有备对付主子。”奕年轻声的说着。
冯淡水却是一下转身,看着奕年,“苗疆的圣女不是阮慈?”
“是。”
冯淡水微微一眯眼,却是问道:“他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奕年稍稍的一愣,随即便知道冯淡水说道母亲是谁,“夫人她只知道老侯爷受了重伤。”
冯淡水却是在想,长安城离浅玉关起码都要一个月的路程,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天的样子,现在才知道徐胤的消息。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苗疆。
那石榴般红彤彤的太阳却是挂在了那山峰的腰间。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却是把视线往下看,那厚厚的不知是云层还是大雾,满山的苍翠却是只能看见一半的身子。
奕勤站在那断崖处,剑眉紧锁,脚边的石头顺势就是落入那断崖中,却是半天也听不到声响。
“奕勤,就算我们用最长的绳子相接拉着下去也见不到地面。”一袭黑衣的男人对着奕勤说道。
而后,身后又出现了一阵硬朗的声音,轻声道,“这下面是死人崖,听说下面的全是毒物,不光有毒蛇,还有毒花,在下面任何的东西,都是带着毒汁的。”
硬朗的声音一落下,却是在这傍晚时分,从那断崖下方听到一阵阵的狼嚎声。
“奕勤,自从主子从这里落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试下去下面,可是、主子……”主子怎么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怎么可能呢,那个一向狂傲的人怎么可能死呢?
“你们这是要放弃?”奕勤没有了平日的吊儿朗当,此刻到是看着有几分阴冷的感觉。
奕勤却是把视线看着那对面的山峰上。
那日,却是苗疆圣女身边的左护法亲自领着兵,不光在断崖后方的峡谷中把十万大军统统给乱箭射死外,就连徐胤也没有逃出那早就预谋好的陷阱。
待徐胤回过神来后,却是早已失去了先机,徐胤是什么人,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亦是在诡谲争斗中走出来的人。
在花尽所有解数终是逃出了苗疆设的阵中,奈何峡谷前方是断崖,苗疆的左护法相酉却是紧跟着徐胤的身侧。
偏偏徐胤在那阵中受了伤,那姿态随意的俊美少年,还是狂傲不已,在逼到断崖处的时候。
相酉却是对徐胤说,“圣女看重与你,你却不知好歹,真以为能逃得过本护法的手掌心?”
相酉的脸有些诡异,说出的话却是阴冷至极,在提到圣女的时候,那眼中有一丝的温柔。
徐胤扬唇一笑,用那邪气的眸子看着那脸色怪异的相酉,冷声道:“你敢杀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阮慈是让你把我安然无恙的带到苗疆吧。”
果然,相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更是骇人,阴冷的说道:“你这种小白脸有何用?主子也就是看上了你的那张脸,要是本护法给毁了,看你拿什么资本去勾引别人。”
徐胤却是闻言后,那肩膀出还是有着血迹,修长的大手上亦是有血迹,却是用那有着血迹的手摸了摸他那张邪气的脸,顽劣道:“对呀,兴许阮慈是看上了这张脸,你又能拿我如何?”
相酉眸子一红,看着那嚣张无比的少年,就是猛地上前,向他袭去,那墨衣衫如流云闪电,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断崖有多危险。
那种出自战场上历练而出的铁血气质,尽管身上带着伤,体力也慢慢的下降,他身上的力与美,俊俏和狠戾,却是猛的向在戏耍相酉般,每一招都被他完美的躲过。
相酉终是被激怒了,他要杀了这个狂妄无比的人。
徐胤也发现了相酉眼中的杀心,只是在那错身的那一刹那,徐胤那深邃的眸子猛的一睁,喉中逸出一丝轻吼。
不知何时出现的阮慈却是在那身边,手中那锋利的匕首直插徐胤的右下方的肚子处。
“徐胤……”阮慈看着那少年的脸色慢慢发白,向后退了两步,轻柔道:“徐胤,你跟我回苗疆吧,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回去好不好。”
说着又是慢慢的走向那脸色苍白的少年,阮慈的脸色带着一丝着急,“徐胤,我们回苗疆,你不能不回去,你欠我的。”
那嘴角溢出血迹的少年却是邪魅一笑,冷声道:“今日就算是还了你往日的照顾。”
“不。”阮慈听着那少年口中冷声的话语,吼道,那小脸也变的扭曲,“还,你拿什么还?”
“呲”的一声,墨衣少年却是猛的把那插在肚子上的匕首猛的抽出,那一股小小的血却是流了出来。
他嘴角还是噙着那顽劣的笑容,冷声道:“这样够不够?”
说着就是噙着那丝丝邪气的笑容慢慢的往断崖处退,冷声道:“就算当年是你的命救了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们也算是没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