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徐胤先到了那条清澈的小河旁。
阮慈看着懒洋洋坐在马背上的少年,却是盈盈一笑,马匹慢慢的放下了脚步,“八年不见,你还是不会怜香惜玉啊。”
“怜香惜玉?”徐胤笑出那风流的摸样,“不存在的……”
“你在长安城还好吗?这些年……”阮慈看着马背上的少年,却是如旧友般的问道:“这些年你们西晋的女子就没有能入你眼的?”
“那你苗疆的男儿就没有入你眼的?老大不小了,也不还是没有嫁出去!”徐胤说的戏虐无比,却是嘴角微微一动,“啊~我都差点忘了,圣女可是会有很多男宠的,毕竟苗疆的子嗣单薄。”
“你!”阮慈看着那马背上就连那笑意过后的眉梢都有一点点的惑意,“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妻啊!”
徐胤却是扫了阮慈一样,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冷声道:“苗疆圣女今日约我出来,不会就是问我有没有未婚妻一事吧。”
阮慈见着徐胤突然冷却下来的脸,忽而微微笑,“要是让你西晋的人发现徐家小侯爷和苗疆的圣女走得这般近,会是怎样的想法,或者,西晋的皇帝会把你那留在长安城的母亲与妹妹怎样?”
“你这是在和我谈交易还是在威胁?”他的语气十分清明,却是噙着顽劣的笑容,仿佛那马背上的女子只是一个什么玩意般。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害你的。”阮慈楞是被徐胤那赤果果的眼神弄得微微的不适,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眼前的少年依旧仿佛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中。
当年那脸上还有青涩的少年如今已是满怀天下的少年郎。
“是吗,此番苗疆为何要与西晋开战?还是……”徐胤剑眉微微皱着,“还是,苗疆与西晋又在暗中密谋了什么?”
他向来对任何事情都是以十二万分敏锐的直觉,有些事情,但从表面上来看,也能从中知道其中的暗流。
他从不会任何事情掉以轻心。
在和炽帝点了名的让他来苗疆,心中微微泛出一丝冷意,和炽帝是想把他送到苗疆圣女的手上?
徐胤从小就耳目聪慧,心思还比别人敏感,任何一个人看他的眼神,他也是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几年不见的阮慈在颜圣女逝世后没几天就稳坐圣女之位,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颜圣女的大女儿阮雅的手段怕是比还阮慈心狠毒辣……
就是不知道在这一场戏中,和炽帝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阮慈看着那红衣少年眼中的冷意时,嘴角的笑意更深,“难道就没人和你说过,聪明过的头的人,会命不久矣?”
看着徐胤的视线却是在远方,阮慈继续说道:“我与大姐打了堵,此番苗疆赢了西晋,那苗疆圣女的宝座将会是我的。”
“那你大姐呢?”徐胤轻笑的说道,“你是想我帮你?”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帮我一下怎么了?你是知道阮雅的手段,这次从她手中抢过圣女的宝座,要是我输了,她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徐胤把视线收回,玩世不恭的看着她,“所以呢?干我何事?”
“徐胤!”阮慈突然大喊一声,这小河处,除了二人便无他人,山间还留下丝丝的回音。
“我是知道你徐家的身份,也知道你心底的打算,你父亲没有那个想法,就不代表你没有那个想法,你和婺苍国的怀王爷的事情,我也是知道……”
“所以……你就暗中联手与和炽帝?”徐胤却是冷声的大断了阮慈的声音。
“你……”阮慈闻言后却是忽而一笑,“果然,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能力,要不是与和炽联手,你怎会舍得来苗疆?”
“为了逼我来苗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宣伯候府的小侯爷心心念着苗疆的圣女,为了与苗疆圣女在一起,却是抛弃徐家军,把徐家置于万人唾弃的位置,宣伯候在浅玉关也会激起民愤,而那些徐家军定不会在为你徐家卖命,你说,徐家会不会至此在西晋消失?”
阮慈的声音凉凉的,却是让那马背上的少年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妖孽。
“所以,这就是你与和炽帝之间相商好的?”
“是。”
徐胤却是魅惑极了,“然而,和炽帝并不知道你这是在玩他?”
“只要你帮我彻底把阮雅一党人全部消灭掉,苗疆与你,还有婺苍国的七王爷定会助你夺了和炽帝手上的那一把椅子。”阮慈说的轻飘飘的,口中说的那把椅子真的就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般,她深信徐胤会答应她。
“你要怎么帮?”徐胤淡淡的说着。
果然,阮慈闻言后,就是说道,“当然是两国大战之时,你与我同去苗疆。”
“呵~”那薄唇逸出一声干笑,懒散的样子在马背上直了直,认真的说道:“同你去苗疆?然后……以你苗疆巫蛊术、”
“本候可还能离开苗疆?”
阮慈的脸上噙着一抹骇人的笑意,却是轻声道:“徐胤,你是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少年却是听后,马蹄稍稍的往后仰,大手中的缰绳揣紧,那小山上空却是一阵嘶鸣声。
“驾……”
阮慈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