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倒是年纪大了,又有几分气质出来,只是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面相冷酷。
“无事生非,这样的媒体留着也没什么用。”谢尔盖缓缓抬起了眼皮,“您觉得呢?”
这人被国内的球迷冠之以“儒雅”一词,可是现在那双眼睛中带着的不再是笑意,反倒是多了几分坚定的杀意。
有点像是当年她还在打球那会儿,她那位宿敌的眼神。
坚决的,不容质疑。
一瞬间,苏凤梅从这种被压迫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也是蔡晴的意思吗?”
“她不会这么做。”谢尔盖轻笑了下,带着几分嘲弄,“要是蔡晴,顶多她往后再也不来这边参加比赛,如果再狠心点,可能不会参加澳网。当然我觉得她不会下这个决心,您知道的,她贪财。”说这话时,谢尔盖脸上的笑容都是柔和了下来,只是这种温柔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她不会,可是我会。”
年轻人总是带着不可一世,可是他们有这样的资本,苏凤梅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不同意,谢尔盖也不会改变他的意思的,这人的确是有这样的资本。
“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这件事不是一两天能够处理好的,你能把精力分散到这上面吗?蔡晴的状态,好些了吗?”
她知道,蔡晴是眼前这年轻人的软肋,所谓打蛇七寸,也不外乎如此。
“她好多了,不过澳网前只参加悉尼站的比赛,明天的话我们去悉尼。”这边是非地,谢尔盖也不想要再多停留。
“那就好。”苏凤梅微微松了口气,“等下午的时候我再来看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随时跟我联系。”她起身要走,却又是被谢尔盖喊住了。
“您也许觉得我年轻气盛,可是有些事情就这样,不外乎是此消彼长,如果今天我们忍气吞声,明天那就会被人骑到头上来。”他目光坚决,“这件事,我希望您就算不能给我全力支持,也不要……”
苏凤梅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年纪大了,可是还没老糊涂,去年的时候,单飞试点就已经结束,和中心签订的合同里面,关于这种事情并没有界定,中心也没资格插手。”
她的话让谢尔盖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是意识到什么,“我还不至于老糊涂,蔡晴是我一手提上来的,不管你认可不认可,我还不至于打自己的嘴巴子。”
“抱歉。”谢尔盖是知错就改的人,他态度很是诚恳,这让苏凤梅相对满意,“我还有个会,等下午的时候来看蔡晴。”
谢尔盖再怎么强势,在她面前却也是小辈,苏凤梅的态度很是明确,支持该给的给,不过她也会端着架子。
当然,她的确有会议,不可能坐等谢尔盖的调查结果,她也得知道,那篇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用自己的办法。
蔡晴的圣诞节过得很糟糕,好在这对她而言并不算是什么正统节日,即便是元旦蔡晴也就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日子而已,其实和昨天和明天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那你重视的日子是什么?”卡尔洛很不明白,蔡晴看重什么呢?
春节她也不在乎,生日更别说了,没人提醒她都忘了,他们中国人的国庆节、劳动节之类的她好像也都不在意。
“就没有什么是你想要记着的日子吗?”人总是得有点记挂的日子。
“没有。”蔡晴摇头,她其实需要记住的时间有很多,爸爸的忌日、她前世死的那一天,她当初做出让球决定的那一天。
可是背负着那些过日子会让自己很辛苦,索性就什么都不记。
“人活着比什么都好,每一天都值得珍惜。”
卡尔洛:“……”
他觉得很不对劲,而且还浑身毛毛的怎么办?
蔡晴这话说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想到她前些天的遭遇,卡尔洛又是有些内疚,如果那天他没有出去玩,而是留在别墅这边,是不是也能帮蔡晴阻拦一些那歹徒呢?
“对了,我听说谢尔盖的母亲似乎要过来,你上次去参加比赛,见了她吗?”
蔡晴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然后摇头,“没有。”她倒是在克里姆林宫参观了一番,遇上了伊娜·索夫娅一些人,尽管是东道主,俄罗斯人对克里姆林宫也不是十分的熟悉,还是谢尔盖做的导游。
当时卡尔洛似乎回了意大利,并没有去俄罗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天气冷他不习惯。
至于谢尔盖的母亲,据说是当时去参加了什么会议,临时放了鸽子。
蔡晴对这件事倒是无所谓,起码她没打算让谢尔盖见孙女士。当然,如果谢尔盖想要自己见他的母亲,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见个面而已,不会吃掉自己。
“听说谢尔盖的母亲驻颜有术,你可以向她学学。”卡尔洛不教好点子,说完又是沉默了下来。
蔡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没有说话。
她没什么毛病,可是这些天也是休息为主,没有参与到训练之中,1月6号开始悉尼站的赛事,作为头号种子,她应该会首轮轮空,不过对于蔡晴而言,已经1月5号中午却还没有去进行适应性训练,这并不是正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