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应该受着的,打碎御赐宝贝,传出去你儿子的命都不够赔,将军府上下都得陪葬,你还不知道悔改?”沈青青迫不及待解释,生怕这母子俩卖惨。
沈翩然根本不屑于卖惨,“孩子年纪小,贪玩些也正常,你说他失手打碎说教几句无妨,可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故意的,这不明摆着欺负孩子?”
原主是废物不假,但她被孩子爹害得名声全无,也没有朝孩子撒气,反而把沈小小教养的很好。
沈翩然相信,沈小小绝对不会故意打碎宝贝。
沈青青气得脸色铁青,“谁欺负他了!谁敢欺负他?明明是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却在咱们王府衣食无忧多年,打碎东西还不让说,凭什么?”
沈翩然握紧长剑,简直想再刺几剑,却听得沈将军怒斥。
“闭嘴!”
沈将军沉着脸,看向沈青青,“口口声声说野种,这就是我将军府的教养吗!”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青青愣住了。
父亲居然偏袒一个废物?
沈将军并未理会她,看着沈翩然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孩子,自己虚弱也要强撑的样子,不由心软,“真是不小心?”
沈翩然乐得有帮孩子澄清的机会,拍着沈小小的脑袋劝说:“小小别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亲,真不是小小故意打碎的。”
沈小小惧怕沈将军的威严,却也知道娘亲让她说,她就应该大胆的说出来,“是小玲姐姐哄着我玩那盘子,我觉得好玩才玩的。”
沈将军脸色阴沉,定定看着丫鬟小玲。
小玲是小宝的贴身丫鬟,当初被刘氏派来监视母子二人。
现下她被怀疑,搞不好会牵连到刘氏。
“奴婢没有!”
小玲立刻磕头,“奴婢哪里有胆子拿御赐之物,小主子你怎么能冤枉奴婢!”
沈小小紧紧抓住沈翩然的衣袖,“小小没有,娘从亲不让小小说谎,这都是真的。”
“我的孩子我清楚。”
沈翩然把玩手里的剑,杀气在眼底若隐若现,“不过御赐的东西在库房,向来有人把守,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是怎么把御赐之物拿出来的?”
小玲背后冷汗直流,赶紧磕头,“奴婢罪该万死!小主子不好哄,奴婢才自作主张拿了哄小主子,将军饶命啊!”
沈青青有些气急,“这可当年圣上亲自赐给虎纹玉盘……”
“先不说这个。”
沈将军摆摆手,来回打量她和刘氏,“我想知道,你的人拿着库房钥匙,守门的又和你亲近,这盘子怎就随意被一个婢女拿到?”
“父亲!”
沈青青大受打击,“您,您怀疑是我和娘亲指使小玲,是我陷害这孩子?”
[不过一个野种!以前也没被父亲待见,今日是怎么了!]
她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有凌厉的目光闪过,下意识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沈将军却只是看向那丫鬟,眼神冰冷,“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小玲背后一阵阵发寒,“奴婢……奴婢……”
她眼神扫过沈青青和刘氏,咬着牙却不敢开口。
“既然如此!给我拖下去,打到她说出为止!”
沈将军一甩衣袖,脸色阴沉。
“老爷。”
刘氏看够了戏,终于开口。
她走到小玲面前,失望开口:“我当初让你去照顾翩然母子俩,你却生出这等事!你让我怎么面对翩然!”
几句话显着她贤惠为大女儿着想,又将错全都推到小玲身上。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沈翩然似笑非笑,“母亲的意思,是要处置小玲?”
被她这样看着,刘氏竟然有种忌惮害怕的戒备油然而生。
不,一定是错觉。
她攥紧衣袖,“自然该处置。”
沈将军满意点头,欣赏刘氏的公正,“她若实在不肯说,打完便将这贱婢卖了,你身子弱,别因为此事伤身。”
沈翩然看着自家爹很是满意的笑容,一阵心梗。
她有心揭开刘氏的真面目,但此刻身受重伤,只能先作罢。
不过也真是可笑。
她在末日游戏世界做了十几年的战神,现在却深陷内宅。
真是憋屈死了!
她撇撇嘴,“既然是小玲拿出了御赐之物,小宝才失手打碎,便是无错,女儿告退。”
“等等。”
沈将军开口留人,目光复杂,“你要养好身体,与寒王完婚的日子将近,不能出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
刘氏不动声色地笑,沈青青更是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提起寒王,京城中无人不怕。
寒王虽是打仗的顶梁柱,多年征战沙场立功,但性情凶冷喜喝人血,京中无人敢嫁!
至于原身与寒王的婚事,完全是皇帝怕寒王势力,有心钳制。
这才让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将军府嫡女嫁过去杀杀寒王的威风,也可防止寒王与其他高门结亲。
当然也有羞辱之意!
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