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介于友情与亲情之间,但无论是何种,对她,安辰以心相待。
慕槿歌点头,眼眶微湿。
她向来坚强,鲜少落泪,可今日却又几分怆然。
轻抿着唇,投给他一个释然的微笑,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慕槿歌的早归让张妈有些意外,不是说要到凌晨吗?
这还有一个多小时了。
张妈看她脸色不好,不免有些担心,“少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槿歌确实有些不舒服。头有些疼。
“头有些疼。”慕槿歌回答。
“大概是受凉了。”张妈一听,又道:“少夫人,你先上去休息,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喝着会舒服些。”
慕槿歌点头,然后独自上楼。
清洗掉一身的酒气,头发也未完全擦拭干,慕槿歌就将自己扔进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张妈熬好姜汤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就算是在睡觉中都拧着眉的慕槿歌,张妈坐于床边,将手中姜汤放到床头柜上,这才出身唤道:“少夫人,少夫人,起来喝了姜汤在休息。”
耳边有声音回荡,慕槿歌睡得还不是很熟,迷蒙的睁着眼,就被人半扶着身体坐起来,然后鼻息间满是生姜味。
气味有些重,让她忍不住抿了唇,有些抗拒。
“少夫人,你喝点,会舒服会。”
慕槿歌还算听话,虽排斥,但听她说会舒服些,倒也乖巧,喝了大半后便推了推碗。
见她难受的快将眉头拧成了结,张妈也不逼着她喝完。将碗移开,又扶着她躺下,见她乖巧的缩在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这才端过碗出去。
临出门关了灯也一并带上了门。
……
澳大利亚的某私立医院病房走廊内,灿烂的阳光从不远处的窗口撒落,如遗落一室的珍珠,闪耀着炫目的光。
一全身黑衣的男子,立于光点之下,矜贵的俊颜却是阴霾一片,他双手叉腰,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气息却是有些不稳,他看着身前同样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子,眸如鹰隼,“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不会有遗漏?”
男子将手中报纸直接砸在了他的脚边。
对面被训的男子随着砸在脚边的报纸瑟缩了下肩膀。
老板平日只是淡漠一眼都鲜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今日这般盛怒。
他知自己失职,本以为处理得干净,不会让任何消息上报,但还是低估了狗仔的无孔不入。
最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会有报社私下胆敢忤逆老板意思,竟将这一幕刊登上报。
好在这是财经报,版面不多,只希望小夫人未曾看到。
而且,看到报纸的第一时间他已经联系张妈,让她将今日所有财经报纸都扔进了垃圾桶,再加之小夫人参加聚会大概也是不会看到的。
“已经联系国内,命其报社立刻回收今日所有报纸,也命帝皇公关收购市面上的报纸。”事已至此,唯有补救。只希望不要太晚。
但这报纸,临近上午十一时才知晓,已经刊登超过十几个小时,怕是有不少人购买了报纸。
市面的好处理,但私人购买……怕是无从收回了。
“命人去查,是什么人放出照片,幕后之人是谁?”霍慬琛几次深呼吸,方才压下心底怒火,他双目如被火燃,一再重复,“给我查,查!”
这事势必要彻查到底。
有关逗留澳大利亚是意外。临登机,一通电话迫使他们不得不改机,却在结束电话被人抢了手机,可医院紧急,百里梦突然来了澳大利亚出了车祸,情况比较严重,在这里她剧目无情,百里钦不知从何得知他在这里,百般拜托,甚至不惜用当初的救命之恩。
多年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日积月累的亲情、友情,更何况这个出事的人还是当初陪着他走过童年阴霾的人,霍慬琛不可能置之不理。
赶去医院是必然,手机被抢也只能先报案。事情紧急,他不断练习这边相交好友,拜托帮忙邀请知名医生一同前往。
听说,车祸伤了手……
百里梦是金融家亦是钢琴家,如若伤了手……
电话不断,这一次时间匆忙倒没后续准备,关机肯定,所有行李也被临时搁置在机场,好在还记得一些人的号码,不是不记得少夫人的电话,可是有些话无从说也说不得。
隐瞒是必须,可如今的老板哪里还愿意对小夫人道一句谎言,遂将难题交给了远在国内海城且与小夫人关系最为亲近的七少。
即然要瞒,消息自然不能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