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的夜雨,丝毫没有停歇的征兆,进阶的雨滴,不停地冲刷着这意外到来的嘈杂……
疼,真得很疼……
这种疼,绝不是曾经擦碰的小伤小痛,疼起来,油然而生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虽未经历过,却莫名的清楚已经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好像断了……
华南秋眨巴着零落在脸上的雨滴,感到十分的无助,他尝试用左手拽着剧痛而无法动弹的左腿,右手扒拉着泥泞,艰难地向前伏动着……
之前身边的小伙伴儿,都不知跑到哪里避雨去了,没有人注意到他,只留下了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挣扎在私塾的外院。
他疼,他很疼,疼得已经没有眼泪了,流下来的只有雨滴,无比的绝望,如果真的瘸了,将来怎么办?
村里某些残疾老人的坎坷经历,一时间历历在目,几乎再难恢复到原本的健康,将意味着更加艰难的生存……
雨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视线,看不到前进的方向了,他也爬不动了,麻木的左手和疲惫的右手已经再难支撑了,他只能躺下,也只能等待了……
六岁的他,多么渴望此时痛苦的感知是先生讲书时,自己偷偷而做的一个梦,一切都未曾真的发生……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闭合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华南秋再次缓缓睁开了朦朦胧胧的双目……果然,这真的是场梦。
“呼……”
华南秋释怀般吐了一大口气,虽然感到浑身酸疼,但还是强忍着揉了揉眼睛。
他想再次清晰地看看这个世间的时候,映入眼帘那渐渐清晰的,却是龙仁一副可恶的样子。
“嘿,你混球,我要……”可他自己还没说完,就欲言而止了。
因为,他猛然看到了龙仁身上被绑的套绳……
“嘘,小声点!少爷”,龙仁蹲坐着,四目张望了一下,悄悄地蹭了过来。
看着自己同样也被五花大绑,华南秋眼睛一转悠,突然瞪向自己的仆人:“不会又是你小子设计的本少爷吧?”
看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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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暴躁的少爷,龙仁接着低声说道:“当然不是了,少爷,你看看这周围,这是个暗洞,想必是个东原山谷的溶洞,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你和野根儿弄到这来。”
华南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个溶洞着实不小,供养几十个人的团伙,也是绰绰有余,本想再次询问怎么就会被劫持了,可他突然凶脸一转,再次瞪向龙仁:“野根儿这畜生还活着?在哪?”
“莫冲动,少爷,它有可能要挂了,你看看那边……”
顺着龙仁的眼神指引,华南秋看到不远的地方,野根正四脚朝天的趴在木架子上,看情形,是有人想烧烤了它。
“少爷,你刚才又梦到小时候了吧?”龙人冷不丁的问出了一句
看着眼前的小仆人,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华南秋脸上的情绪渐渐消失了,然后淡淡回上了一句:“怎么,你又听到我说梦话了?”
“差不多吧,多少年来几乎都这个样,但是少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你腿上那特别的伤痕,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听到这话,华南秋龇着牙埋怨道:“也不知道你那混球师父发什么癫,让你每个夜晚都一直监视着我。”
看到少爷顾左右而言它,龙仁就明白了,少爷还是不愿提及往事,但他心中更加好奇,好奇着少爷那段往事中所隐藏的秘密。
“少爷,那叫保护,老爷可是付过财帛的。”
“你还得意呢,自己被师父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呢,看你怪能,实则傻得没救,等少爷我成了亲,你就跟野根儿睡去吧!”
听到此话,龙仁慢慢把头扭到了另一侧,鬼魅地笑了笑,暗自叨叨了一句:“哼,成亲之后,有你小子好受的,到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吼吼”……
突然,一声悲凉的哀叫传来……
可能是听到动静,以为是主人在念叨自己,野根儿以哀鸣回应,做了最后的挣扎。
“糟了!”龙仁脱口而出。
“怎么?”
还没等龙仁解惑在他昏厥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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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明的家伙,就持器涌了进来……
作为一个暴发户家的少爷,无论是穷苦之时,还是富足之余,从来没见过如此场面,虽然以前也挨过打,但也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上的。
而且进来之后,对方的站位很是讲究,俩老大居前,小弟们全都整齐居后……看来纪律严明。
龙仁凑到少爷面前,交头接耳了一句:“少爷,在你晕了之后,就是他们把咱仨绑来的。”
可华南秋抽搐着嘴角苦笑着:“多嘴,这个时候了,还用你来告诉我?”
这时,其中的一个老大,向主仆二人靠近了些,随即低头贴近打量着刚清醒过来的少爷。
只见他圆墩墩的肥腰,硕大的膘,打量的时候,那矮矬的身姿居然能微微弯下腰,看来也是苦练过不少年的,再加上黝黑的皮肤,粗糙的毛,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小少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