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些许,
见状,客海忙说:“大人忘了,客海从罗夷来,是孤身一人,居西渭之久,也是孤身一人,而且……”
“而且行人做事也是孤身一人,岂会私交于权贵,是吧?”战鸿贤不断地抚摸着肚子的同时,顺口替客海言道,显然他并不在意。
随即,他又接着说到:“待你尝试过真情,经历过世人的爱恨情仇之时,允你再来相问。”
说罢,州王大人便突然腾空辗转,消失在月夜之中……
看着说走就走而闪去的背影,客海正想发出疑问:“莫非是……”
“城东板肉面,先行一步!”隔空便传来了大人的缥缈之音……
随后,客海也感叹了一句:“果然又是饿了,看来再窝心的情感也不能当饭吃,即便是天下共主,也不例外。”
话音未落,客海又听到远高之处“啊呀”了一声。
“不好,州王大人像是撞到了天灯,看来饿急了,能让所有人迷失。”
客海心里隐隐思量,今年,州王大人自从上尘峰归来之后,性情变得有所不同,行事举动似乎活泼了些,难道自上尘峰归来后,没人向他禀告暗卫闾丘失踪之事吗?不应该啊……
客海知道很多中州四郡的秘事,但对于感情,大多也只是耳闻,理不清楚,毕竟真情和爱这样的东西,能有几人懂,又有几人尝。
但今晚,他又将验证一个奇怪的认知,那就是吃肉的人,向来不会考虑素食者的感受……
皎洁的月光依然挥洒如银,城中的热闹却在慢慢褪去,城东板肉店的客人也没几个了,这时候掐着点儿来,将会很清净。
店主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正准备熄火收锅之时,忽听马蹄之声……
不知哪个府上的两个家丁,风尘仆仆地下了马。
“呦,两位这是打哪儿来啊,这般疲惫,定是饿坏了吧?”
家丁连忙回道:“可不是吗,刚从东郡那边回来,饿得发慌,请速来两碗肉面。”
“赶巧了,今儿就剩两碗,马上就来。”店家急忙回屋忙活去了。
店里的另一桌,也有俩人就坐着,一人看着另一人大口吃着,桌面上已经有两个空碗了。
“幸亏大人口下留情,不然那二位想必也吃不到最后仅有的两碗。”客海平静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州王大人。
看着对肉面无动于衷的客海,州王大人也毫无顾忌地往口中继续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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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隔壁桌那俩家丁好像在忧虑般说道着什么……
“跟诸葛家的婚事也搞砸了,回去可咋交代?”
“老爷和夫人仁厚,想必不会难为我俩,可少爷就难说了。”
“是啊,我最担心少爷的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不到咱俩,谁能料到那诸葛家这么薄情寡义,当年咱家老爷对他诸葛公的救命之恩,也不能换来少爷的这门亲事。”
“甚至当着咱们的面拒绝,还当即亲笔回书,好没面子。”
“其实也怨少爷自己,泼名在外,诸葛公怕亏了自家姑娘,拒绝也实乃常情。”
“哎,这反倒是为难了我俩。”
“没想到少爷刚拒绝了东郭家,也错失了诸葛家。”
“算了,此事先不提,赶路那么久,先吃饱再说……店家,麻烦快些。”
“好嘞,两位。”里屋也应了一声。
没多久,这俩风尘仆仆的家伙就也大口吃上了。
看着那比州王大人还饥饿的吃相,客海不禁的感叹:“又是一桩情感憾事,看来食物总能在某个时刻弥补一些心情。”
州王大人抿了抿嘴,收起了之前那亲民的吃法,正经地对客海言到:“肤浅了。”
“哦?难道他们这事儿还有转机?”
州王平静的拿起一碗面汤,看着那凝固的一层粘稠,“眼见尚且有假,何况只是耳听之虚。”
还没等客海反问,州王大人又接着说:“原汤化原食,才是自然之道,这面汤未沾荤腥,你何不尝试一下?”
“不悟其理,尝之无味。”客海似乎并没有兴趣。
“哦,是吗,你来此已久,至今都没看出你对什么感兴趣,反而我对你的过往很感兴趣,尤其这一年来,你总能遭遇仇家,殊不知你曾经欠下了什么债,竟惹得无休无止的纠缠。”
州王大人心中对客海的疑惑,就像客海对他的捉摸,俩人彼此间虽然相交甚欢,但也互有保留。
客海晓得,此时之问必须得有所相答,不然相互保留的界限就会有所变动,但也不能完全坦白,须微妙回应。
“州王大人,就像您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亦可为虚,何况这些看不清摸不着之事,若是在下自己能理得清,也不至于踏西谷,越瀚漠,流经中州四郡了。”
州王大人算是得到了些实在的信息,起码客海袒露了是跑路避难。也罢,日子还久,相告不如慢解有趣。
“店家,结账!”俩家丁倒是吃得很快。
看着行将离去的俩人,客海心里在好奇着他们包袱里面的亲笔锦帛。
就在他捉摸的时候,眼珠突然一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