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一甜在心里算了算新分成,还有药酒带给她的收入,眼睛一下子亮了。
“没问题,不仅预留,我还给你打个五折。”崔泽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谁要你打折了啊,这别墅挺贵的。”江一甜轻轻锤了崔泽之一拳,有些不满地抱怨。
“其实本来不是打折的。”崔泽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试图和江一甜解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买,出个一半。”
……因为这整个别墅区是他的,所以就变成了五折吗?
江一甜倒没被这句话隐含着的财大气粗所惊到,认识崔泽之这么久,她早已经习惯了。她只是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一起买吗?
崔泽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从江一甜脑中划过,可她只伸出手来,勾住了崔泽之的小拇指。
“那就,一言为定。”
第99章
年节一过, 又到了开始忙碌的时候。
不过这个年, 大多数人都是过的不错的。
比如说像崔泽之,虽然被崔松和训了一顿(最后还被崔老爷子制止了), 但是由于追到了女朋友的缘故, 整个人轻飘飘的, 就差在自己脸上贴个“我追到甜甜了”的字条了。
比如说像是陆霖,终于成功地在过年期间混进了孟家,虽然被孟仲益横挑鼻子竖挑眼,但是好歹他也混进来了,有了一个质的突破。
不过有些人嘛……这个年就过的不怎么样了。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年三十为了个女孩子的事情, 饭也不吃了就往外跑。关键是说都不能说,我只要说一句,就连我爸都让我闭嘴,更别说我爷爷了。”崔明义心中忿忿, 年刚刚过完,就找朋友喝酒去了。
那天崔泽之走之后,他跟着家里抱怨崔泽之年三十突然跑回S省,连年夜饭都不顾了。本来这就是崔泽之的错,可是他抱怨了两句, 崔老爷子就不高兴了,就连一向对他宽容的崔松溪都疾言厉色地把他训了一顿。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是崔泽之做的不对, 可是我爷爷一个字都不提, 我说了他,可是我爷爷反而说起我来了。”他将杯中酒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抱怨的声音也越发大了。
他的朋友隐约能猜出来是什么原因。
崔泽之这个事儿哪怕确实不对,也得是崔老爷子或者他亲爹来管。这两位要是没开口,崔明义先急吼吼地开始说崔泽之的不是……这不就让人觉得这是借题发挥,故意找茬吗?哪怕长辈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都能被崔明义这一出给噎回去。
何况……崔明义不就是想找崔泽之的茬吗?
在长辈眼里,年轻男孩行事冲动、感情用事,这是没关系的。但是兄弟之间总是盯着对方的错处,巴不得对方被罚上一顿……这就有些过不去了。
这朋友本来想把这事儿和崔明义好好说,让他别这么行事冲动。
可是一旦涉及到崔泽之,崔明义就不是个能听得进劝的。他对崔泽之的敌意自从去年以来愈演愈烈,在崔泽之病愈之后达到了一个顶峰。
这样下去,如果让崔老爷子明白,他哪里会再培养崔明义?
现在所幸崔老爷子年纪大了,只把这个当成小孩子争宠斗气,要是把这个联系到崔家的股份之争里面去……那恐怕就不妙了。
朋友刚斟酌着想劝,这个时候酒吧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生的有些眼熟,模样也俊美,看上去是个温和好相处的主儿,他走到崔明义身边,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在这里喝酒?”他问,语气看上去也格外熟稔,招手让人给崔明义再添上些酒。
“白总怎么来京城了?这个年怎么样?”崔明义认出了来人,他之前没和白世勋怎么打过交道,就是见过几次面,大家喝过几次酒的交情。在白春树和黎明酒店斗法惨败之后,这位白兴德原配生的大儿子,就突然冒了出来,接受了白春树之前的那一摊,让崔明义羡慕不已。
说起这个年过的怎么样,白世勋过的当然也不怎么样。
年前的时候,江宇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转过头来咬上了他。这人确实是个废物,但是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他现在算是半个残废,不知怎么找到了白世勋在A省的办公室,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十的老太太,整天在他公司正厅里面坐着,非得要他给个说法。
这两个人一个老一个残,白世勋还没办法把他俩怎么样,要是把人打出去,按照这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可能碰一下就要出大事。要是没人盯着,怎么样都没事,可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江宇见到他,张嘴就是一句。
“你当然可以把我赶走,但是望山度假村和白家的关系,你总不会希望闹得人尽皆知吧。”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一下子掐中了白世勋的软肋。
如果望山度假村和白家的事情曝光,白世勋和江宇之前的联系曝光,那么这已经平息下来的事情,性质就又变了。就变成了白家为了打击报复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