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怎么还会对一个小镇子有什么兴趣,何况还是跟秦辉去。秦辉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会儿,傅眉以为他走了,便听他道:“你不是说我挺好的吗?”
他是挺好的,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听不出来她是客套吗?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傅眉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我这几年除开好好跟师傅学医没有任何打算,景洪镇我不去,你喊别人去吧。”
秦辉默默站了好一会儿,好像有些不能接受傅眉拒绝他的事实,可是她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他觉得挫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合口味的女子,结果是他一厢情愿。
伤心之余还有些难堪,有些不甘心,他道:“我也不急,可以等的,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傅眉回头看了一眼秦辉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继续锄地。赵心端一杯水,靠在后门上,笑睨她,“多好的后生,你倒干脆。”
“当断不断,必受其祸。没那个意思还是早些说清楚,省的麻烦。”她是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只觉得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乡下这种地方,劳动辛苦枯燥,一点点花边新闻就够传许久,她不想成为人家口里暧昧的谈资。况且自从知道秦琴跟秦丰的关系,又换了她来。
虽然内心里抗拒的很,但是她觉得又跟秦丰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讨厌的情绪,所以她是真的在慢慢接受他。
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奋斗目标就是吃上商品粮,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曲折。毕竟道路不多,读大学是其中一道。
她隐隐希望能被推荐去上大学,好好的、系统的学一下医术,不负爷爷寄托在她身上的希望。本来要是爷爷没有去世,要是没有秦琴这档子事。
她或许就已经坐在医科大学里了,只是世事无常,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她所有的计划。那时她便明白,不管做什么事情,不要把希望放的太高。
要接受改变,虽然这样大的变故对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几乎是致命毁灭性的。好在她一向心态向上,读的书了,思想也开阔。
变故难以接受,还不至于打倒她,尤其到柳树屯之后,大家都挺好相处。还因为有秦丰啊,他对她好,她都知道,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在一个陌生孤单的环境,遇到一个事事把你放在首位,关心疼爱你的人,真的很好了。这样想着,突然就想见他了。
赵心走了之后,傅眉锁了卫生所的门,去河道里接下工的秦丰。这个时候,田里的社员都准备回家了,一眼过去金黄的一大片稻谷已经收割了一半。
地里还有人忙着将稻草扎起来,大队的武装小分队将插在田地边上的红旗子收起来,准备放到队里的仓库。秦丰抹了一把汗水,灰白的汗衫已经湿透了。
傅眉跳到他跟前,拧开自己的水壶递给他,眼睛笑的弯起。跟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穿着整齐干净,肌肤白皙,容颜俊俏。
真好看啊,周围忙活的男男女女放慢动作,瞅着这赏心悦目的场景。村里同龄的娃子们又羡又嫉,丰娃子这运气忒好了些。
傅眉还没回答秦丰她怎么来了的话,就听周围有人的调笑声,“丰娃子家的妹子来看丰娃子咧,一会会儿都不分开哩。”
傅眉满脸通红,躲到秦丰后头,低着头走,这会儿懊恼自己做了个草率的决定。秦丰偏头看看傅眉的头顶,冷峻的脸庞柔和了些,刚强如山的躯体挡在她面前,心里妥帖的像注满了温水,暖融融的。
第22章
他捡起一块泥巴朝秦福丢去,眉毛带些凶狠的挑起,“想打架是不是?”秦福嬉皮笑脸的躲到几个后生堆里去,众人哈哈大笑。
傅眉能感觉到落到她身上的好奇打量的目光,她鼓起勇气抬头,哪里都不敢乱看。脸蛋儿含着淡淡的粉,就像三、四月份山上初开的桃花。
秦丰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指腹粗粝,轻轻捏了捏。傅眉吓了一跳,大庭广众之下,他干什么呀。她挣了挣,秦丰没理,牵着她往田坝走。
身后还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傅眉偏头看秦丰,心下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涩。他的体温通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传过来,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田仁美看见傅眉跟秦丰手拉手的背影,眉头皱起来,心想傅眉是要进她家门的人,咋还跟秦丰这么亲近。心下不舒服极了,也不知秦阿婆跟二房商量的咋样。
当即收拾好东西回去,走到门前的路上见秦辉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她赶上去,“不是叫你去找傅眉,你不主动,还指望人家来亲近你呢。”
秦辉一把扔掉锄头,闷闷的一屁股坐到门槛上,掏出旱烟抽。他不大抽旱烟,只有心烦气闷的时候抽几口解闷。
田仁美絮絮叨叨的数落人,一会儿骂他不争气跟个二愣子一样不会讨好人,一会又说秦丰表面功夫做的多好。秦辉叫他妈说的气极了,一甩烟锅,“那他好,叫他给你当儿子得了!”
田仁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秦辉会顶嘴,当即一提裤管,“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你才好好跟你说,你倒用别人指派我呢。你要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吃多了瞎操心,你老子可管你,家里那样不要我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