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樗里,樗里寻将事情又跟李牧说了一遍,韩非和张苍都这么说了,李牧也应该知道才是正常。
李牧看着樗里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萧瑟的背影,或许英雄迟暮摸过于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我走过山的时候不说话,我走过海时不说话。
我骑着的战马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镇岳暗哑。
大家都说我深爱着赵国,赵国亡了所以在雁门安家。
其实我只是喜欢雁门的树,像是十六岁那年骁勇的战场。
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
我骑的战马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
正当喜乐无忧年韶华如花,远游风尘之色却不似十九风华。”
“???”樗里寻愣住了,看着李牧背对天地的萧瑟背影,有些摸不清头脑,怎么突然就给整伤感了?
“这都不懂?”李牧回过头来看着樗里寻,悠然的长长叹了口气。
“老子都说了,我不说话,那就是老子不会!”李牧瞬间暴起,对着樗里寻就是一顿抱头胖揍。
樗里寻只能抱头鼠窜,你不会就说不会啊,至于揍我吗?还强行给自己加那么多戏是要干什么?挣出场费也不是这么挣的啊!
“或许有一个人会知道!”李牧缓了下来看着樗里寻认真地说道。
“谁?”樗里寻立马有跑到李牧身边问道,宛若一只挨揍后的狗,主人一块骨头又跑回来。
“王绾!”李牧认真地说道。
樗里寻嘴角一抽,你这是跟没说一样,我还能自己下去问啊?“要不,君侯下去帮小子问问王相呗?”
“呵呵!”李牧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你们都不会?”樗里寻疑惑了,张苍告诉他,李牧和韩非他们肯定会的啊!
“你自己想想那些能自成一家的都是什么人!”李牧无语,百家的开创者,哪一个不是封圣之人。
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走兵家四势到极致的大才,可是跟那些独创一家的大人物比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格。
他们始终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走的更远,看的更远的后学末进,至于独创一家,要是他们会,还至于走前人之路?
所以,答案就是,樗里寻不是韩非的亲传弟子,因此韩非以为樗里寻的其他老师是有目的地培养着樗里寻,必然知道怎么修正樗里寻的道。
然后张苍觉得自己肯定比不上韩非和李牧这些早已成名的百家名宿,因此也就让樗里寻去找李牧和韩非。
于是,樗里寻的所有老师们都以为是对方会,然后不去多加插手,毕竟他们也不懂。
就好比初中老师说,这道题超纲了,你们高中老师会讲;然后高中时的老师又说,这道题你们初中老师肯定讲过,我就不说了。
于是,这些从未见面过的老师又是如此的相互信任着,默契的配合着。
“所以是,你们只管教,不管成就?”樗里寻彻底方了!
“老夫是兵家当世第一名将,你见过兵家什么时候大战管杀还管埋的?”李牧翻了翻白眼。
我兵家从来只管战争胜负,谁去管为什么发动的战争,反正就是由军令下,老夫只管打赢就对了。
“emo~”樗里寻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只鸭子,所有的老师都只管着填充,也不管他到底吃饱不饱,能不能消化,反正能增加重量就行。
“嗯,也不逗你了,你可以学学吕不韦,去道家试试。
道家是百家中最古老的存在,道家之后衍生的百家也不少,所以如何自成一家,道家有经验!”李牧想了想继续说道。
“道家?太乙山?”樗里寻皱了皱眉,还好道家太乙山离咸阳不远,倒是可以溜达去逛逛,据说风景还是挺不错的。
“以你跟赤松子的交情,你去太乙山应该~”李牧迟疑了一下,CIA继续道,“被打个半死丢下山来吧!”
“......”樗里寻无语,他坑了赤松子那么多,加上他如今的名声,去太乙山真有可能被打个半死丢下山来。
可是,樗里寻没办法,最终还是离开了咸阳,奔赴太乙山。
“公子既然是有求于人,又得罪过赤松子前辈,不如学学廉颇将军,负荆请罪吧!”樊哙想了想说道。
樗里寻想了想,都能落下面子来太乙山了,再负荆请罪貌似也没什么。
“可是,负荆请罪,到底是怎么做的?”樗里寻看向樊哙和左单,负荆请罪的故事天下传唱,可是具体是怎么做的,书上也没写啊。
“单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脱下衣服,背上荆条,跪在门前吧!”左单想了想犹豫地说道。
“全脱了还是只脱外衫?”樗里寻还是疑惑,这时代可是没有什么底裤说法的,连裤子也都是开档的,外边就是长袍遮挡。
当然因为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士兵们也才穿上了裤子,为的就是防止骑马时磨裆。
“师尊,山门有一人不着片缕,背着那老大的一根荆条在山门外求见!”太乙山也震动了,毕竟无所事事的他们除了研究修仙,其他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