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玩不起!”樗里寻玩味的看着苍穹。
在大秦找不到敌人来弄死自己了,就想着累死自己,你下贱,你无耻啊。
“但是鬼知道天命范围有多远!”樗里寻不相信离开了大秦,就真的能脱离了天命的范围。
要知道天命连匈奴都能操纵,难道就不能操纵孔雀?
在大秦干不掉自己,就给自己一个假象,忽悠自己傻乎乎的跑出自己的地盘,去到孔雀,然后在孔雀找人弄死他。
樗里寻从来不敢小瞧和低估天命诅咒,谁也不知道是天命累了不想跟他玩了,然后劝他离开大秦。
可是也同样有可能是故意示弱,逼他前往孔雀,在那边准备好陷阱,等他自己往里跳。
樗里寻更愿意相信是后者,毕竟是天命,不可能就那么容易认输,而这也才是历代人杰大才敬畏天命的原因。
“怪不得所有巨擘,到最后都去研究玄学天命,想不到自己也到了这个程度!”樗里寻笑着。
武君和长公主的婚礼是盛大的,举世瞩目的,金陵百姓都亲眼见证了两人的婚礼,羡慕着一对新人。
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君,一个是大秦最尊贵的长公主。
“今日大婚,本君再宣布一件事情!”樗里寻看着前来祝贺的百官和大秦各地赶来的权贵们。
“君上请说!”左单若有所思。
“即日起,本君将卸任一切职务,国尉交由长城君执掌,南军主将交由鬼侯执掌,南都之主交由公子高,云梦计划交由墨离先生全权负责……”樗里寻缓缓开口,彷佛是在安排身后事一般,将身上的所有职务全部移交了出去。
“这!”蒙恬、子车乘等一应大秦权贵都呆住了。
难怪武君回如此大张旗鼓的率军前往咸阳,迎娶长公主,这是在自污,也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信服的理由,将手中的权利移交出去。
若没有这一次的举兵之行,无论他怎么卸任,都会被野心家误认为是陛下逼迫,百姓也会对陛下产生不信任。
没有给百官反对的权利,樗里寻大婚之后,就带着嬴阴嫚返回了金陵城外的闲适农庄之中。
“管你是不是玩不起,反正老子是玩不起了!”樗里寻傻笑着望着天空。
想累死老子,想都别想。
老子虽然卸任了,但是整个大秦,谁又敢忽略老子的存在,一身的暗伤,也能从金陵和咸阳请来名医和宝药治疗。
从今天起,老子叫樗里·嬴·养生·苟命·千寻!
就看看谁先玩不起,等老子先活过这一轮天命,再跑出来浪!
“君上!”李斯很欢迎樗里寻的到来。
虽然卸任了,但是樗里寻却又多了一个身份,金陵学宫的夫子,跟着李斯等人杰一同编写《秦蓝策》。
随便带着樗里心进入金陵学宫学习,跟在这帮大老身后捡捡大老们掉落的经验属性。
“《秦蓝策》大体已经完成,唯独吏治一篇,因为老奉常的逝去,进度比较缓慢,尤其是科举一事成了吏治篇的拦路虎。”李斯将编纂好的书籍递呈给樗里寻过目,然后说出了最难的部分。
他们各司其职,退下来的九卿们以自己的远见和经验,结合百家学说,创造除了一部适用于现实,却又有着远见的奇书。
可惜,杜茂的提前离世,导致了没有人能接手吏治篇的编纂,因为没有人做过奉常,不知道官员谪贬、升迁其中的道道和问题。
“后来的收录中,杜氏又在老奉常的手札中发现了一个问题。”李斯说着。
樗里寻默默的点头,看着李斯特别挑出来的一封手稿,很陈旧,也很凌乱,显然是杜茂生前的随笔,并没有归纳入书籍中,因此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
“科举之道,有主持考核的奉常府礼祭,有主考官,出题官,而参与科考的学子更多的会针对朝廷选派的考官,针对起喜好作答,此为弊一。
科考有主考官,陪考官,有士子,而一旦中举,士子与考官之间极易产生纠葛,考官将可能与士子成为师徒,从而发展为朋党,此为弊二。”
樗里寻看着杜茂的手札,心底震撼无比,杜茂在世时,名声不显,彷佛是朝堂的润滑剂和老好人,是朝堂上的和事老,因此没有人去关注他。
然而,看着杜茂的手札,樗里寻知道,能成为大秦九卿之首的人没那么简单了。
“东林党人!”樗里寻想到了杜茂提出的假想,都会变成现实。
士子与考官之间,本来只是一场考试的关系,可是文风即人品,能得到考官认同的文章,也就显示着,他们是一类人,因此,进入官场之后,考官与士子就变成了上下级的关系。
然后性格,志向相同的人,就很容易走到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利益团体,有经验和权利的考官,几乎就会成了士子的座师,最后变成朋党。
“老相邦以为老奉常的假想会变成现实吗?”樗里寻看向了李斯。
“必然之事!”李斯凝重的说着,若不是杜茂手札被发现,他们也不会想到科举还会产生如此大的危害。
朋党一旦形成,秦国的法制就很可能变成术制,朋党之间互相攻讦,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