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贵生点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他抬头看了容重言一眼,“夫人说,爷您做的好。”
续夫人夸他做的好?容重言汗颜道,“你没跟母亲说这次是怎么回事?”
续贵生笑笑道,“说了,但夫人说运气好也是本事,您从小就是个有本事的孩子。”
好吧,跟小艾的话大差不差,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他也算是有实力的人?
……
艾阳陪着汪夫人在共挽园呆了一下午,听了一脑门儿八卦,头昏脑胀的回到容公馆,吃完了饭也没见容重言回来,有些奇怪,“伯母,重言没说他忙什么吗?”
“他没告诉你?”汪夫人也是一脸的讶异,容重言不瞒她,但她却从来不主动过问儿子在外头的事,这两天见艾阳一直陪着她,她还以为艾阳知道容重言忙什么呢,“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啊!”
“啊?”玩起夜不归宿来了?艾阳放下茶杯,“汪经理也没有跟您说重言去哪儿了?”她知道容重言很忙,但没想到他忙到不回家的地步。
看来艾阳也不知道了,汪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没问他做什么去了,不过好像跟北平那边的人来有关系,”汪夫人摇摇头,“这想做点儿事怎么那么难呢?叫我说,有火车轮船坐着就挺好了,弄什么飞机啊,建成了有几个人敢坐?又有多少人坐得起?偏重言不信邪,还听着柏家那两个小子的话,人家是想干什么?哼!”
艾阳笑笑,虽然汪夫人也是有文化的人,但对于她们来说,飞机做为出行工具还是太遥远了,就是火车轮船,汪夫人也是轻易用不上的,“这些咱们不懂,不过社会总是要发展的,以前大家出门儿,赶个马车就行了,现在不有巴士了?还有汽车这些,将来飞机普及了,应该愿意乘坐的人就多了,难道您不想坐上飞机,跟彩云肩并肩?”
“哈,瞧你说的,”汪夫人被艾阳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我是不喜欢他跟柏家人掺乎的太近了,唉,这些拿枪的人,”以前容竹卿也曾帮过这种人,可后来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甚至还被恩将仇报,偏人家手里的枪,他们这些商人又能怎么着?
就是因为不想被人随意欺负,容重言才必须掺乎到这些事情里,艾阳没跟汪夫人争论,“嗯,等见到他,我问问他,不过我看柏家两兄弟人品应该还靠得住,起码比郑家的强吧?”
还是聊八卦轻松一些,汪夫人倒也不否认,“谁说不是呢,广立那孩子自从他太太去了之后,就再没续弦,谁劝也不听,偏广彬呢,也不知道闹什么妖蛾子,非说什么胡虏未灭,何以家为?那外国人是一年两年能撵走的嘛,他是打算当和尚了!”
柏广立死了老婆,柏广彬不娶老婆,这对兄弟还真是,就听汪夫人又道,“偏柏家几房,最有出息就是他们兄弟两个了,他们母亲催的狠了,广立直接说了,反正他侄子多的很,大不了过继一个就行了,”
汪夫人两手一摊,“广彬有样学样,也说他将来也这么干,这不气人呢么?”
柏广立艾阳没在书里看到过,柏广彬可真是牺牲之前也是没有结婚的,“他们都是军人,自然家国为重,柏家人丁兴旺,其实也不必硬逼着他们结婚,真娶个不喜欢的,害人害己。”
说到害人害己,谁比得上郑允山?汪夫人点点头,“我也是这么劝的,唉,郑家儿子倒是一个个看见女人就走不动,成天闹笑话。”
田雅芬一登报,郑允山直接怂了,立马跟白涟漪解除关系,转头把拿出当年的那一套,重新追求田雅芬去了,郑家现在一日不如一日了,实在离不开田家的势力,连郑允光,都被他母亲逼着四处相亲,恨不得把对郑家有助益的人家的女儿见一遍。
就连汪夫人娘家他们都没放过,今天在共挽园,郑夫人还跟汪夫人夸她娘家侄女儿样样都好,艾阳看汪夫人的样子,是硬忍着没跟郑夫人发火。
提到郑家,汪夫人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小艾你自己玩,我得打个电话去,”她得跟娘家弟媳打个招呼,绝对不能让侄女跟郑允光见面,“你朱婶娘是个没主意的,郑夫人再精明不过的人,万一叫她给哄了。”
虽然汪夫人跟郑夫人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但是自己娘家侄女儿更近一层,而且姑娘年纪小,万一叫郑允光那种花花公子见到了,真要同意嫁过去,那可就难办了。
汪夫人是一点儿也不想跟郑家亲上加亲。
看汪夫人心急火燎的样子,艾阳就知道郑家在沪市是彻底臭了,嫡子还这种样子,艾阳都不用猜那些姨娘生的是什么德性了,而顾励行跟这样的人家联姻的话,那只会是雪上加霜,谁坑了谁真不一定呢。
……
郑允山贪婪的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艳阳春,她是顾励行的丽晶大戏院从北平请来的名角儿,也是顾励行最近的心头好,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心肝拿出来陪酒了,“顾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顾励行冲艳阳春示意了一下,艳阳春抿了抿嘴唇,换上甜甜的笑,给郑允山倒了杯酒亲自送到他唇边,喂着他喝了,顾励行才道,“没什么意思,允山兄也知道,我对令妹一见钟情,偏外头传了许多我跟艳老板的风言风语,这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