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戏痴缓缓开口。
“…”
苏喜似乎愣了一下。
犹豫片刻后,她开口回应。
“你觉得我们俩就这么空手而归,轮回会是什么态度?”
“嗯…会生气吧。”
戏痴思索了一下。
“是啊,但你好像并不畏惧。”
苏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飘忽不定。
“不知道。”
男人耸了耸肩,宽大戏袍下是壮硕的肌肉。
“别人的身份能给你带来安全感吗?”
苏喜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似乎是羡慕。
“身份名字都不固定,想逃走就能逃走,这可真…自由啊。”
“我不会逃走的。”
戏痴没有回应苏喜的话,而是轻声说道。
“为什么?”
“…想不起来了。”
“啧,我居然有一瞬间觉得你不是神经病。”
苏喜撇了撇嘴,声音又冷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也许因为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伤口。
也许因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举动。
苏喜突然对这没名字的男人多了几分好奇。
可惜,这份好奇随着一句句“不知道”消失殆尽。
连带着心中刚升起的好感一起。
仅剩的一点天光即将消失,昭州县一片寂静。
警笛声响起,火车站的血腥气似乎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居民。
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苏喜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戏痴。”
“嗯?”
“我很讨厌你。”
“呜呜…”
“别转过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