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严重了。”
赵员外对着身边的赵钩厉声道:“还不跪下认错。”
那赵钩似被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韩子然面前,抬起一张哭得不成样的脸:“陆秀才,我错了。”说着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萧真,吴印,小神医倒抽了口气,只因那赵钩的左脸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打得不轻啊,肿得老高了。
赵员外亲自来,韩子然当然不会真去对赵钩怎样,便要扶起他来,不想被赵员外拦住:“我这么些年来,一直忙于生意,对孩子疏于管教,若非你的突然请辞,我命人调查清楚这件事,只怕还要被这逆子瞒住,就让他跪着吧,也当是好好反省反省。”说着,拉着韩子然到一旁说话了。
“老大不小的男人了,竟然还哭成这样?”站在屋檐下的小神医一脸嫌恶的看着那赵钩:“我自二岁开始就没再哭过了。”
萧真:“……”五年前,不知道是谁抱着他哭成泪人,怕她不要他来着?
“那赵员外还真下得了手,打得这般重。”吴印走了出来:“自个儿子还朝脸下手。”
“他是那天在街上调戏秦家小娘子的人。”萧真说道。
吴印立马说:“要不这事也跟那赵员外去说说?”
“好啊。”小神医立马符合。
“行了,赵员外都自己过来赔罪了,别给人家难堪。”萧真看着那跪在太阳底下鼻子一抽一抽的赵家公子,模样虽可怜但也是自找的。
韩子然将赵员外请进了屋里喝茶,萧真上去倒茶时,赵员外赶紧起身相谢,并且还为赵夫人与赵小姐之事道了歉。
萧真没想到连这事赵员外也知道了,自然不会让一个长者难堪,赶紧回礼,将这事小事化了,之后就退了出来,不打扰二人说话了。
一出来,竟见那赵家公子赵钩还在哭,而刚进院子的喜丫像是被吓着了,愣愣的站在一旁。
“夫人?”喜丫跑了过来,指着那‘泪人儿’:“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真将赵员外的事说了说。
“原来如此。”又看了那赵钩一眼,冷冷道:“活该。真没想到像赵员外这样的大善人,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大善人不见得会生出小善人啊。”萧真说道。
“堂堂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是难看。”喜丫厌恶的道。
“你不觉得他好像哭得很伤心吗?”萧真见那赵钩跪坐在地上,虽哭得狼狈,但也哭得认真,仿佛真有什么伤心的事般。
“一介纨绔子弟,能有什么伤心的事?”喜丫不以为然。
此时,韩子然与赵员外从屋里走了出来,二人来到赵钩面前,赵员外看着自个儿子叹了口气说:“勾儿啊,从此之后,你便是夫子的学生了,一定要好好跟夫子学为人处事,明白吗?”
赵勾抬起哭红了眼晴的肿脸,有些不愿的道:“爹?我,你找谁都行,非得找他吗?”
“爹从小对你疏于管家,愧对于你,可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你变好,所以就只能将你交给陆夫子,夫子人直心正,只望你能学到一点半分。”赵员外摸上儿子的头,语重心长的道:“陆夫子是为父这么多年来,遇到最好的夫子,钩儿啊,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夫人,夫子要收这纨绔做学生?”喜丫讶道。
萧真也是听到了,不过她更奇怪的是这赵员外,话和神情都透着一股子奇怪,他们和赵钩之间发生的事,不至于让赵员外如此的伤感吧?
第820章 分配家务
更让萧真没有想到的是,这赵员外竟然就这么走了,赵钩留下了。
赵钩依然跪着,没有起身,赵员外离去时让他除非是陆夫子让他起来,要不然他永远只能这般跪着。
日头一点点大起来,细皮嫩肉的赵钩已汗如瀑,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这点日头就受不住了?”喜丫厌恶的看着赵钩,又见他摊在地上的模样:“明明让他跪着的,可他那样,哪是跪着啊,根本就是坐着的。”
从一开始,这赵钩就没好好跪,萧真视线从赵钩身上收回进屋,屋内,吴印与小神医早已在问韩子然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萧真进来,韩子然拉过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后才说:“这赵钩是赵员外的独子,但并非现任赵夫人的儿子,而是赵员外原配妻子所有,那位赵夫人在赵钩出生二年后病逝了。”
“不是这位赵夫人亲生的?所以现在这位赵夫人并不管赵钩?”吴印道。
喜丫在旁说道:“就算现在这位赵夫人管了,也管不出一个好儿子。”赵夫人那性子跟赵钩,怎么看也像是亲生的,结果竟然不是。
韩子然淡淡一笑说:“你们都说错了,赵夫人并非不管,而是纵容赵钩的肆意枉为,甚至于将赵钩身边的亲信安排的都是些品德坏丧之徒,赵钩才成为了现在这模样。”
小神医眉眼一挑:“明白了。她就是想养废了赵钩,好独占赵家家产。”这种手段很常见。
韩子然点点头。
“所以,”萧真看着韩子然一笑:“赵员外就拜托你好好教教他的独子为人处事之道,希望能扭转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