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太宠着夫人了。”崔嬷嬷进来也听到了韩子然所说的话,笑说:“这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连孩子的衣裳也穿不好的呀。”
“就是。”喜丫符合。
“这丫头好像对我有很多怨言呐。”萧真好笑的看着从子然手里接过了孩子一直在猛亲的喜丫。
喜丫冷哼了声:“谁让夫人上次抱小公子时把小公子弄疼了啊。”她可心疼的半死。
说起这事,萧真实在是汗颜,她的手劲大,抱孩子又不熟练,将儿子弄疼了,儿子的第一次流眼泪竟然还是因为她。
“没事,以后抱孩子有我。”韩子然低声笑对萧真说道。
萧真正想说好,瞧见喜丫和崔嬷嬷都瞪着自己,忙说:“那怎么可以,你平常朝中的事已经够忙的了,孩子的事你别操心,我多抱几次熟练就好。”见喜丫与崔嬷嬷眼底露出欣慰之色,萧真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要是被这二人天天念叨,那才是最痛苦的。
此时,苏嬷嬷走了进来,道:“大人,少夫人,东院的韩大爷求见。”
东院的韩大爷自然指的是韩子然的大伯,这位大伯平常很少出现,最多也就是韩家的人必须要聚一下时才露个脸,都是在外面忙着生意,而且与韩父向来不和,只不知道这回怎么突然来找子然了。
韩子然一走,萧真便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苏嬷嬷,就听得苏嬷嬷说道:“是为了韩明艳小姐的婚事。”
“韩明艳定了亲?”韩明艳是韩家的长孙女,萧真想了想,她要没记错的话,这会也有十六了。
苏嬷嬷点点头:“不仅这韩大小姐定了亲,就连二小姐也定了亲。”
“韩明彩吗?她才十五吧?”
“是。”
“为何这般着急的定亲?”萧真抱过儿子在怀里,在崔嬷嬷的指点之下让儿子睡得舒服些。
“奴婢曾暗地里听下人们说起过,说这二位小姐的婚事皆是由咱们大人安排的,且那夫家也不在京城,而是离这里千里之遥的桑县。”
“桑县?”喜丫奇道:“那地方可连咱们京城一丁点的富裕都比不起,听说穷的人家喝碗粥都是奢侈。”
“苏嬷嬷,为何咱们大人要给二位小姐说亲,而且还说去了那种地方?”崔嬷嬷问。
苏嬷嬷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以韩家如今的形势,多的是名门望族来提亲,韩家只有韩明彩,韩明艳二个小姐,她们的婚事只会往高,绝不可能往低,也不可能由韩子然出面来给她们订亲,如果子然真这么做,且又将这二人许了如此偏远之地,那只有一种可能,萧真思附着,应该是当初要害她之人中,韩明彩二姐妹也参与了的。
果然,当韩子然回来时,萧真这么一问,正如她所想的。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说起妻子生孩子那会的事,韩子然俊美的面庞略带了几分阴沉,眼底的锋利如刀片一般,这事虽已过去了小半年,但每回想起,还是让他后怕不已:“这般做,还是便宜了她们的。”
萧真奇道:“我想了多时,也没想过何时得罪过这二姐妹。还是我未失忆前得罪过她们?”
韩子然叹了口气:“你可曾记得,韩明艳曾让你帮她说媒小神医。”
萧真想了想,确有其事,当时韩明艳来求她时,她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为由,让她去跟自己的父母言明,而不是她这个嫂嫂而且还是堂嫂来说为由拒绝了:“就为这点事,她怀恨在心?”
韩子然寒着脸点头:“所以她与黄月儿,张氏联合起来害你,而韩明彩也在旁添油加醋,让黄月儿以我的未婚妻自居,说是只要除了你,我就能娶她。”韩家早已布满了他的眼线,韩家人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
萧真拧眉,只觉得荒唐,现在的姑娘都是怎么了,一点点的事就要以伤害他人为报复手段吗?简直难以置信:“对了,那黄月儿,你也不会?”
韩子然冷笑一声:“她早已嫁人,不过母亲给她说了情,我只是让她嫁去了离晋县百里外的小村子里而已。”
对一个女人而言,婚姻就是一辈子,韩家二姐妹,黄月儿所嫁的地方并不是很好,但萧真没有半点的怜悯与同情,如果她只是一般女子,这会早已命丧在这几人的手中了,而且还是一尸二命,想到这里,她连最终的叹息也不愿意给。
接下来的这几天,萧真就在家里带孩子,崔嬷嬷一直在旁纠正着她带孩子的行为,可萧真总是会丢三落四的,不是没给孩子穿里衣,就是少只袜子,又或者明明只对孩子轻轻的亲了下,可下一刻,孩子的双眼就变得眼泪眶眶,看得喜丫直说她这个亲娘是后娘。
萧真想,难不成带孩子也要天赋?她有做影卫的天赋却没有带孩子做家务的天赋?
正当萧真还在困惑之时,崔嬷嬷与喜丫已经做出了决定,以后小斧头的事就不劳少夫人动手了。
韩母来抱小孙子时,听到崔嬷嬷的这个决定,笑呵呵的说:“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负责生就好了,二个如此优秀的大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非常的聪慧的。”
崔嬷嬷,苏嬷嬷,喜丫三人一听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此时的萧真,还不知道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