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岑月溶支出去看着徐光延的情况后,四人凑到一起,尽可能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
钟阳轩先开口:“我们从十年前说起吧,海洋珍珠号沉船事件,官方报道是船长判断失误,船身触礁,出事后船长放任混乱的逃生秩序,自己先跑,导致上百人死亡。”
谢默凡:“船长入狱一年后死亡,说法是畏罪自杀。同年,岑月溶的父亲放弃船长的工作,回家继承岑氏。”
祁砚:“十年后的这艘维多利亚公主号,船长与岑月溶父亲是旧识,两人近期不知道为什么事吵过架,并且在驾驶室发现了当年海洋珍珠号的航行日记,持有者未知。”
这种动脑的事情沈栀一向懒得参与,可见其他三人都头头是道地分析了一遍,她一言不发岂不是显得很菜。
于是沈栀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问题:
“所以我们到底要削谁?”
“……”
钟阳轩到底经历的副本多,于是他解释:“其实打倒鬼倒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某些人撞了大运,一上来就干掉了副本核心的鬼怪,但怨气消除程度低,获得的贡献值也低,不划算。”
所以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大开杀戒也没什么用。
沈栀点点头,又想起岑月溶房间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后道:
“听你们理了一遍,海洋珍珠号事件就已经挺完整了啊,岑月溶那边的鬼又是个什么意思?”
还骂什么“奸夫淫妇”“渣男贱女”,这听上去跟沉船事件可没什么联系。
谢默凡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罢了,他还有点钻牛角尖,直到他们准备去甲板上吃晚饭的时候,谢默凡还在想这之间的联系。
祁砚瞥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开罐器。
“还在想呢?”
谢默凡在驾驶室拿了笔和纸,把线索列出来,旁边画了不少可能存在的联系,又一一涂掉。
“嗯,我还是搞不懂。”
祁砚翘着二郎腿,把罐头在手里扔来扔去,沈栀看不惯,徒手给他打开了放在桌上。
祁砚嘿嘿一笑,托着腮对沈栀说:“你的小竹马又钻牛角尖了。”
沈栀刚刚才不小心又听到了林溪茹跟钟阳轩甜腻腻地撒娇,现在又听祁砚这拖声懒气没睡醒的语调,翻了个白眼。
“他不一直这个驴脾气吗?小时候村里的黄狗偷吃了他喜欢的排骨,他都能撵人家一里地呢。”
撵狗一里地的谢默凡略有点不服气地抬头,想了想,跟沈栀讲道理是没有结果的。
于是他又低下头继续思考了。
祁砚听了挑眉道:“小时候他的事你都记得?”
沈栀奇怪地吃了口鱼香肉丝罐头:“我又不是金鱼,这有什么记不得的?”
祁砚欲言又止,盯着沈栀的侧脸看了几秒,又转头看向谢默凡。
“还没想明白啊?找不到联系就是没联系呗。”祁砚给他的连线上全都画了叉,“谁说副本就必须只围绕一个故事啊,就不许人家有点支线剧情吗?”
最后祁砚在两边线索之间画了重重一条分割线。
“思维灵活一点啊兄弟。”
谢默凡反应了几秒,豁然开朗。
其实吧,祁砚觉得谢默凡脑瓜子确实挺好使的。
毕竟这才第四场游戏,他在寻找线索和推理剧情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方法。
对于新人而言,这适应速度很快。
他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原本祁砚也因为这个,基本都不插手他们的推理过程,但这一次,在莫名其妙的炫耀心理和攀比心的驱使下,祁砚做出了违背他行事准则的事情。
违反完原则的他还很得意地朝沈栀看了一眼。
“你的青椒肉丝罐头看起来有点好吃哎。”
“那就尝尝啊,别客气。”
“哎,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岑月溶相互交换食物的沈栀,压根就没注意到祁砚这边的动静。
祁砚:……行吧。
海上的天气变化很快,吃过晚饭后太阳便很快沉入了海平线,等到该亮起灯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船上很多地方的灯都坏了。
“应该是线路老化的问题。”钟阳轩检查了之后说道。
“不应该啊。”徐光延辩驳,“这船去年翻新过,不可能线路老化。”
听到翻新,谢默凡心念一动,状似随口问道:“我看这船也不是老船啊,怎么突然翻新呢?”
徐光延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谢默凡会这么问。
岑月溶柔柔地声音响起:“我跟光延是在这艘船上认识的,去年他说想在这艘船上办订婚宴,所以就翻新了。”
“这艘船上认识的啊……”
谢默凡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灯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修好的,谢默凡分发了他们找到的几只手电筒后,一直存在感不强的莉娜忽然开口问:
“……我们今晚,怎么睡啊?”
原本应该是很好安排的,大家各睡各的就行了,出了昨晚的事后,都有些人心惶惶,岑月溶和徐光延、钟阳轩和林溪茹这两对还好,至少是两个人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