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柜在惊涛骇浪中爆发,又在爆发后沉默,最后颓然地躺着一动不动了。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什么也不想说吗?”
李文狸有些无奈:“这宇文隽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沦落为阶下囚也不出卖他。”
“……”乔掌柜。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宇文隽那小子纵使有几把刷子,也不至于让你这样的高手以他马首是瞻,所以真正让你畏惧的不是宇文隽,你的背后还有人,对不对?”
李文狸目光沉沉地盯着乔掌柜。
乔掌柜目光微动没有说话。
李文狸轻轻扣动桌面:“说吧,你和巫祖山是什么关系?在这场战乱之中,巫祖山到底充当什么角色?它想得到什么?”
乔掌柜没想到李文狸会突然把问题牵引到巫祖山,乔掌柜平静的脸终于出现龟裂。
“你……你从何……”
“你的本命蛊,还有大掌柜的线形虫……这种东西除了出自巫祖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盛产。
不过我是没想到说好中立的巫祖山却在皇都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就连宰相也都是巫祖山的人,那不为人知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是巫祖山之人?
说好的淡泊名利宁静悠远,为什么要说一套做一套?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巫祖山本来就是国教,国人信奉巫神,请求入教饲养蛊虫有什么不对?就像曾经佛教横极一时时它也有许多俗家弟子,巫祖山的弟子遍布天下何足为奇。”
乔掌柜终于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然而在李文狸眼里他这话却不亚于给自己的身份下了石锤。
“乔掌柜言下之意,你确实是巫祖山之人咯?”
“是又如何,这与朝堂之争是两码事。”
“不尽然吧?”李文狸敲了敲桌面:“若巫祖山无心朝堂,就不会跟宇文隽扯上关系,而且估计不止宇文隽,只怕这天下所有势力都跟巫祖山有暗中来往,说来这巫祖山还真是端水大师。”
乔掌柜脸色不大好看地看着李文狸:“莫要胡说。”
虽然他不知道端水大师是什么意思,但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巫祖山与旁的势力不同,它的眼线遍布天下,就算是无人居住的地方蜘蛛蝼蚁也会成为巫祖山的眼线。
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公然地污蔑巫祖山,迟早会传到巫祖山耳里。
巫祖山并非寻常地方,不会放任蔑视巫祖山之人不管的。
“再者,你们的蛊虫可不像外家弟子能有。”
“我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李文狸没想到这乔掌柜真真是个锯嘴葫芦,什么消息都不肯透露就算了,还给他们说教一通,莫要说巫祖山的坏话。
他不由得挫败地挠挠头,他不过想知道些内幕罢了,怎么那么难。
“你真不怕死?”
“老夫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死有何惧。”
乔掌柜叹息着闭上眼睛:“我知道你们很厉害,折磨一个小小囚徒轻而易举,更何况我的本命蛊已经被你们杀了,我就跟废人一样无法反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