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家世也不对,还被当事人撞上了……
为了解除尴尬,大家哈哈地干笑:“宁宁你来了,恭喜结婚,以后和谢黎要好好过日子啊。”
“是啊,谢黎一直喜欢你,这么多年,可算把你娶回家了。”
“以后你可有福享了,谢黎的爸妈对你那么好,真羡慕你啊。”
薛宁宁没理这些人,一直盯着老鼠屎女士。
“叔叔阿姨对我很好,没发生过你想的的那些事情。”
老鼠屎脸色不好看,嘴硬地嗤笑:“还没结婚当然对你好了,也不想想,你连个撑腰的父母都没有,以后发生矛盾怎么办。你的苦日子,还在后面……”
薛宁宁怒极,打断她的话:“阿黎的爸爸妈妈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我说的实话,你发什么火?不可理喻!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条件,谢黎什么条件,谢家娶你难道真的是看重你,还不是觉得花了几万块给你上大学,现在要收回成本。”
谢黎家的条件本来普通,但是几年前谢家爸妈先后升职,立刻就不同凡响,在聊城这个小城市有了一二地位。
老鼠屎女士高中毕业嫁人,上个月刚和丈夫离婚,对于薛宁宁羡慕嫉妒,觉得薛宁宁最后的下场一定和她一样,被丈夫抛弃,这才来指点江山。
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心好意地告诫薛宁宁,薛宁宁还不领情,简直莫名其妙,狼心狗肺。
薛宁宁被气到了。
“你住嘴,我和阿黎的事情不用你多嘴!我也不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可怜虫,我有爸爸!”
“呵,你那个继父?”
“你误会了,是我这个亲生父亲。”
——张长远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西装,手上戴着一看就贵的手表,袖口是一看就很贵的宝石袖口,身后带着十几个同样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冷地打断了对话。
从宴会厅入口走上前,他看着老鼠屎女士:“宁宁是我女儿,由我给她撑腰!谁说我女儿没有人撑腰的?”
老鼠屎女士一愣,茫然地看着张长远。
张长远仍然气不过,掷地有声地训斥:“姑娘,人过世之后,都要在冥界清算生前的债虐。凡挑拨离间,诽谤害人者,死后入拔舌地狱。你这么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以为看,恐怕要在拔舌地狱待上几百年!”
“你,你怎么可能是薛宁宁的父亲?她亲生爹不是死了吗……”
身后,谢黎从远处匆匆赶来,干咳一声,适时打断这句话,叫道:“岳父,你来了。”
张长远露出嫌弃目光:“我不来怎么行,囡囡都受委屈了,你个做人丈夫的不给力,我再不来,囡囡岂不是要被她们欺负死。”
“是我没有照顾好宁宁。”
谢黎表情充满愧疚,转头看薛宁宁,表情温柔,小心翼翼而珍惜地搂过女孩:“宁宁,没吓到?”
薛宁宁眼神诧异:“没吓到啊,就是有点生气。”
“生气?”谢妈妈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怎么了,谁惹我们宁宁生气了?”
她环顾四周一圈,找不到原因,索性叫丈夫过来:“老谢,你快点过来,别忙了,有人欺负宁宁。”
“什么,谁欺负我儿媳妇?”谢爸爸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薛宁宁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有了大家在身后护着她,她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令人心潮澎湃的安全感——这个时候,不需要再担心,可以大胆地告状。
薛宁宁咬唇,一指对面的老鼠屎女士:“她惹我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告状。
谢黎很给力,看了眼老鼠屎女士,冷漠地高声问道:“女士,你有请柬吗?”
“没,没有,是我带她进来的。”
一旁的同学举起手,捂着脸不敢和谢黎薛宁宁说话。
她心里早已后悔,没想到一时心软的下场,就是带来这么一个老鼠屎,让大家都丢人。果然,都是老同学,谢黎薛宁宁给大家请柬,单单不给她,是有原因的。
——这个老同学比读书的时候更极品了。
谢黎挑眉:“所以她没有请柬?”
“没有。”
谢黎招手:“保安,这位女士不是我们的客人,麻烦把她请出去。”
这次婚礼在聊城最为豪华的度假酒店举办,安保力量算是最好的一等,听到谢黎的话,里面来了两个年轻的保安,礼貌地伸手:“女士,不好意思麻烦您出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