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的得吓得出病,稍微有点心脏病啥的,估计得吓死了!
还好这悬崖看着吓人,实则离上面不远有块凸出的地方,她们正好掉在那上面。
“先松开我,休息一晚再走。”绑久了她也难受。
等青桐松开后,陆心颜活动活动手脚,“那位大哥呢?”
“…晕过去了。”
“吓昏的?”跳下来的时候,他那尖叫声差点穿破她的耳膜。
“不是,砸昏的。”
“啥?”
“从上面跳下来,我拎着他,他在最下面。”
从高处掉下,陆心颜在最上面,青桐在中间,那个倒霉的男子在最下面,成了两人的肉垫。
陆心颜替他点上两根蜡烛,默哀两秒,“没死吧?”
“命大,晕了,没死。”
“那还好,我去找点枯草之类的生个火堆,免得冻死了。”
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陆心颜身上刮了点小伤,因为痛力气倒是恢复了些。
两人忙活一阵,终于生起个火堆,靠在一起眯了会眼。
天蒙蒙亮时,火堆熄灭,晨风一起,冷醒了陆心颜和青桐,与此同时,地上的男子也醒了。
三人大眼对小眼一会,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男子道:“早,我叫阿桑,桑树的桑,两位小哥怎么称呼?”
陆心颜道:“早,我叫阿朱,朱红色的朱,她叫阿青,青色的青。”以前看天龙八部时,她喜欢里面的阿朱。
阿桑笑出一口白牙,“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要不义结金兰如何?”
陆心颜没理会他的话,“我和阿青还有要事办,阿桑兄你请便。”
“你们去哪?”
“这跟阿桑兄无关。”
阿桑爬起来,“带我一起去。”
“阿桑兄,昨晚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了。”
阿桑振振有词,“昨晚我救了你们两条命,你们只还了一次,带我一起走,就当你们还清了。”
他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个子在男子中只算中等,身形偏瘦,五官倒是生得俊秀,一口白牙特别醒目。
看那样貌气度应该出身不差,没想到却是个无赖。
青桐直觉就想打晕了他,陆心颜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忍下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双溪,带你到那里后,以后两不相欠。”
阿桑大喜,赏心悦目的白牙,看起来有几分欠揍,“一言为定。”
马车没了,好在银子随身带着,倒不至于束手无策。
阿桑中的迷药已经过了三天,恢复了力气,青桐是靠腿上的伤支撑着,陆心颜只是划伤了一点点,药性很快就回来了。
阿桑见青桐扶着陆心颜走得甚是辛苦,主动上前想帮忙,“阿青兄,我来扶着阿朱兄。”
“不用!”青桐恶狠狠拒绝。
“不用了。”陆心颜委婉却坚定的拒绝。
阿桑好心碰了壁,只好摸摸鼻子,替两人在前面清除一些路上的障碍。
三人不敢回镇上,在附近村庄里找了户农家,用银子换了点吃的和干净的衣物。
“这衣裳好像没洗干净…”阿桑小声嘀嘀咕咕,被青桐一眼扫过来后,立马收了声,老实地换上。
吃了一顿,又休息了一会,力气都恢复了些。
青桐买回一辆牛车,将鞭子往阿桑手里一塞,“你,驾牛车!”
阿桑吃惊地指着自己,“我?”
“不然是谁?”青桐叉起腰。
阿桑立马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我,我。”
“哞哞~”几声牛叫,牛车上铺满了干稻草,陆心颜和青桐躺在后面休息,阿桑被迫义无反顾地当起了车夫。
牛车走得极慢,走了大半天,终于到达双溪城。
青桐卖了牛车,陆心颜将银子给了阿桑,“阿桑兄,就此别过。”
阿桑的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阿朱兄,阿青兄,后会有期。”
三人就此别过。
“少爷,先找间客栈落脚,换身衣裳。”青桐跟着陆心颜过了大半年舒适的日子,皮肤养嫩了,穿着粗布衣觉得浑身不舒服。
陆心颜银子带得足,又是个享受惯了的主,到了繁华的地方,自然要享受一番,直接找了最好的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
青桐让小二买来两身衣裳,洗了澡换了衣裳,两人下楼用膳。
一道惊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好巧啊,阿朱兄,阿青兄。”
陆心颜回头一看,只见全身焕然一新、光彩照人的阿桑,正打开房门站在房门口。
那间房,挨着陆心颜的房间。
陆心颜皱起眉,她给他的银子不足一两,似乎不够在这个地方住一晚。
阿桑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我的随从找到我了。”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一个后背背着剑的青年男子走过来,“主子,可以下去用膳了。”
阿桑咧嘴一笑,“阿朱兄,阿青兄,相逢即是有缘,不如让我作东,请两位品尝一下这里最特色的菜肴如何?”
“不用了,我和阿青还有事。”
陆心颜礼貌地找绝,与青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