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婆子一探之下面色大变,向旁边另一人低低说了一句,另一个婆子也变了脸色,再次检查,确认无误。
两人凝重的神情中带着鄙夷,“请二小姐整理好衣裙。”
陆心婉麻木地穿好亵裤,整理好裙子,坐起身准备下床时,发觉自己双腿软到失去了全部力气。
她试了几次无法站立,最后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一位婆子打开门,没有温度地道:“二小姐,不清白!”
“什么?”所有人张大嘴,以为自己听多了一个字。
婆子又重复了一遍,“二小姐,不清白!”
不清白,即代表着与人有过苟且!
陆丛远胸口激荡,血液直冲头顶,他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等丑事!
“来人!”他厉声喝道:“将高宁那个贱女人带过来!”
他要休了她,一定要休了她!养的儿子不听管教,养的女儿不知廉耻,这样的妻子,简直丢尽他安康伯府的脸!
刘姨娘震惊过后,高兴坏了,因为那九百两银子的事情,陆丛远本就气得快要发疯,若不是看在一双儿女以及高氏的份上,陆丛远说不定已经休了小高氏。
如今陆心婉出了这种事,只要再添把火,那小高氏被休,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姨娘在心里飞快算计着。
小高氏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陆丛远要原谅她了。
她娇娇柔柔地靠过去,“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
陆丛远一脚踹向她胸口,“你知道错?你知道错了什么?你养的好女儿!”
小高氏倒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生生咽下一口血,“老爷,妾身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心婉做什么惹您生气了?”
“你的宝贝好女儿,不知羞耻,与野男人有了苟且!”
“不!不可能!”小高氏面色剧变,“心婉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诬陷她!”
她双眼好似要吃人似地看向刘姨娘,“刘姨娘,是你,是你想抢了我的位置,故意陷害心婉是不是?老爷,您可千万不能被这个贱人的谎话骗了啊!”
刘姨娘无辜道:“夫人,这边几位是老爷托人请来,替小姐们验清白的嬷嬷!妾身只是负责让小姐们守好秩序,什么也没做!几位嬷嬷亲自验过,二小姐确实没了清白!”
“不,我不相信!”小高氏尖叫道。
“不信?不信你问问你的好女儿!”陆丛远吼道。
小高氏这才看向缩在床边,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陆心婉,她浑身一凉,不顾形象地爬过去,双手握住陆心婉的肩摇晃,“心婉你说,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真的?”
陆心婉一直死死咬着唇,现在被小高氏一晃,终于害怕得哭出来,“阿娘…”
小高氏瘫倒在地,“心…心婉,你真的…真的与人苟且了?你是不是被人害的,不,你一定是被人害的!心婉,告诉娘,是谁害的你,娘替你主持公道!”
陆心婉拼命哭,摇着头,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小高氏想想自己的处境,悲从中来,搂着她一起放声大哭。
陆丛远不耐烦道:“行了,要哭滚回你的高家去哭!别在我这伯府里哭,丧气!”
小高氏噎住,“老爷,您…您要休了妾身?”
陆丛远冷冷道:“教不好儿子,管不好女儿,弄得府里乌烟瘴气,你这样的妻子,要来有何用?”
小高氏哭得悲悲切切,“老爷,妾身不光是您的妻子,更是您的表妹,是姑母的侄女啊,求您不要赶妾身走,妾身日后一定改过自新!老爷,求您看在姑母的份上,让妾身留在府里!求您了,老爷!呜呜…”
想到躺在床上的高氏,陆丛远不由得犹豫了,在他的印象中,高氏对小高氏一直像亲生女儿般疼爱,如今她中风在床,他作为儿子,不能陪在床前同她解闷,还要将她最疼爱的儿媳妇赶走,似乎太不孝了些!
小高氏见陆丛远神情松动,爬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哭道:“老爷,妾身以后一定会更加孝顺姑母,更加尽心侍候您,求您不要将妾身赶回去,否则就是逼妾身去死啊!”
终究是恩爱过的枕边人,陆丛远心中生出一丝怜悯,“既然如此…”
“老爷~”刘姨娘突然娇声打断,“妾身有件事,本想晚点私下跟您说的,但现在,妾身不得不说了。”
“什么事?”陆丛远皱眉问道。
刘姨娘道:“妾身这几天去老夫人那里,发现了一件事。”
陆丛远不耐烦道:“一次性说完,别给我卖关子。”
“是,老爷!”刘姨娘深吸口气,“老夫人说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夫人害的!”
“什么?”陆丛远抽口气。
小高氏尖声道:“刘姨娘,你别胡说八道污蔑我,我与姑母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害她?你别仗着姑母现在不会说话,就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老爷又不是傻子,不会被你蒙骗的!”
“夫人,老夫人是不会说话,可您别忘了,老夫人有只手会动,能写字啊!”刘姨娘含笑看着小高氏,面上是胜利者的姿态,“这几天,妾身去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