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好了,都回去自己的座位坐好!”孔淑妃身边的嬷嬷大声道。
不光是对场上的几人说,也是对场下偷听的人说。
“淑妃娘娘,陆心颜与人私通,道德败坏,根本不配获得第一名!”温如香突然大声吼道:“如果让这样的人进入皇宫表演,会玷污皇宫圣地,请淑妃娘娘三思!”
此时的温如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既然她不能进宫,凭什么陆心颜能进宫?她偏不让她如愿!
“温小姐!”孔淑妃不耐烦地道:“若你没有真凭实据,请不要胡说八道!”
“陆心颜因为新婚夜宫世子没有及时去与她圆房,去到宫老夫人那里大吵大闹,气得宫老夫人旧病复发,当晚广平侯将她送到西郊乡下庄子里,三日后有一晚,陆心颜黄昏时分独自一人离开庄子,去往一处岩洞,到半夜时分才衣衫破烂浑身湿透地回来,此事广平侯府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温如香后面说了什么,陆心颜一个字没听进去。
因为有道似烈火又似冰刀般的眼神,正将她一时架在火上烤,一时按在冰水里浸,那愤怒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吃也的肉,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挫骨扬灰,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陆心颜全身发麻,不着痕迹地想避开某人吃人的眼神,可是,因为温如香的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想避也来不及避!
先前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还一阵高兴,庆幸他平归来,现在心里却想着,为何那个杠精路痴,不将他多留一会呢?
她只是和李钰公孙墨白等交谈几句,他就认为她不知廉耻,水性扬花,如今知道那日在岩洞里,将他摸了个遍的人是她…
陆心颜突然一阵哆嗦,他…他…。他,恐怕真的会杀了她!
不行不行,今晚回到侯府后,她坚决不再出门!
“宫少夫人,温小姐所言你有何解释?”孔淑妃问。
旁边有人推了她一下,陆心颜堪堪回过神,“回淑妃娘娘,臣妇祖母乃太上皇亲赐一品夫人,其睿智聪慧不下于任何一个人,祖母未对臣妇做出处置,说明祖母相信那些传言,只是有心人故意编撰的无稽之谈,不足为信!”
不相信封氏的决定,即代表怀疑太上皇的判断,陆心颜这高帽子一压下来,孔淑妃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这是广平侯府的家事,广平侯府里的人都不管,她干嘛要操这个心?
孔淑妃第一次主持华衣祭,就有人闹出这么多事,心下不喜,“温小姐,你在本宫所主持的华衣祭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分明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来人,送温小姐下去!”
“不!淑妃娘娘恕罪!”温如香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小女是被广平侯府宫二小姐和宫三小姐蒙蔽,信以为真,担心淑妃娘娘受到蒙骗害皇室蒙羞,并非有意顶撞娘娘,请娘娘开恩,求娘娘明察!”
她说完便俯身叩头,哪知臀部处突被数针齐刺,痛得她大叫一声,“哎哟!”
孙淑妃见她如此失仪,心里更不喜了,“温小姐自己识人不清,听信谣言,难道本宫会同你一样吗?送下去!”
两个宫人不再给温如香开口的机会,迅速将她送到凉亭里。
在华衣祭台上被人送下台,同被取消成绩一样,这可是百年来第一遭!
那些知晓了事情真相的小姐们,怀疑嘲笑和看好戏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得温如香生疼,她脸上如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般屈辱难堪。
同时臀部火辣辣的痛,又让她神智异常清醒,意识到有人在她的长裙里做了手脚。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用手去摸臀部,更不可能脱下长裙检查,刚刚得罪了淑妃娘娘,亦不可能以肚子不适离开去换条裙子,否则淑妃娘娘会以为她对她的处置心有不满!
“温小姐,还不坐下站着干嘛?”台上主持太监不满道。
华衣祭结果出来了,只等孔淑妃最后训诫几句,行完大礼后便可离开,这温如香一直站着不肯坐下,摆明对淑妃娘娘刚才的处罚不满,有意让淑妃娘娘无法继续。
既然自己不要脸面,就怪不得他不给脸面了,所以主持太监当众大声呵斥。
这一呵斥之下,所有人看向温如香。
不止小姐们,连这边的公子们也都好奇地朝那边瞧去。
温如香在京城是颇有名气的人,主持太监这一呵斥,让她颜面全无,连带她身边其她温家人也备感羞辱。
从小到大,温如香从未如此屈辱过,面孔胀成猪肝色,硬咬着牙坐下。
坐,是自然不敢真坐的,她臀部悬空,以扎马步的方式虚坐。
不过她并没有练过功夫,腰腿无力,姿势不自然不说,双腿很快开始打颤,只得咬紧牙关死撑。
旁边一位温家小姐见状,皱眉小声道:“五姐姐,你还嫌刚才丢脸丢的不够吗?若是被淑妃娘娘看见,咱们温家又要被点名批评了!”
温如香心里暗恨,却根本无法出声。
那位温家小姐见她不理不动,心中恼火,伸手按住她的肩,用力将她按下。
“啊!”
孔淑妃的训诫